“寧汐小姐,你的頭還疼嗎?或者說,還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的嗎?”
醫生趕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天微微亮了。
寧汐頭昏昏沉沉也犯困,聽得見醫生的問話,卻沒有什麽心回答。
不過這樣的反應也算符合‘寧汐’的人設。
畢竟現在是自閉癥,不說話、保持沉默,緒不高,呆呆的模樣才算是正常的。
但做檢查時,某疼痛做出反應還是能夠讓醫生判斷出來的。
“沒有太過激的反應,應該不會很難了。讓自己一個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齊靜是榮西臣私人家庭醫生的師妹,醫藥學雙博士學位,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臨床經驗也至有十年,聽這麽說,容榕才稍微放心,說:“的況,還要麻煩齊醫生同我們家七爺仔細地說一說。”
齊靜摘下了白手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覺的寧汐,道:“還是個剛剛年的小孩吧?可經不起你家萬年黃金單狗榮七爺的折騰,剛好我帶了急避孕藥,等醒了,就讓吃下去。鬧出人命來可就不歸我負責了。”
容榕無奈笑道:“那麻煩齊醫生了。”
等兩人從房間裏走出去,原本在床上昏昏睡的寧汐緩緩睜開了眼睛,在沒有人的況下,盡力讓自己的腦子保持更加清醒的狀態。
了額頭上著的紗布,疼得忍不住齜牙咧起來。
因為天亮的緣故,走到了窗戶旁,想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麽個況,就見到一輛眼的車子從別墅的大門口開了進來,而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讓眸子凝起,臉驟變,雙手不自地握了起來……
*
書房。
齊靜把寧汐的況跟榮西臣說了一下。
“七爺下一次還是記得做好防範措施比較好,不然暴力的隻會給孩留下心理影,更何況寧汐小姐本來就況特殊。”
榮西臣眸子一凝,手抵在薄前輕咳了兩聲,掩飾著尷尬,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那如果……”
齊靜話音未落,後就傳來敲門聲。
容楓站在門口提醒道:“七爺,榮一航過來了。”
齊靜聞言,道:“既然有客,我就不打擾七爺了,寧汐小姐上要用的傷藥等一下我就給容榕,以及順便開了幾個藥膳的方子。”
榮西臣點了點頭,對容楓說:“將費用轉到齊醫生的賬戶上。”
“是。”
齊靜臉上總算出了一笑意,轉走出了書房。
不一會兒,榮一航就步伐匆匆地走了上來,跟在容楓的後麵走進了書房。
在踏進書房的那一瞬間,榮一航的腳步一頓。
本來焦躁煩、心積著怨怒的緒,一剎那就被更加強迫的力死死摁住了。
暗調的書房,三麵鑲嵌式的古典書架,擺滿了連名字都看不懂的各種書籍,看得他更加不安抑起來。
“七叔。”
榮一航咬了咬牙,最後忍著,強迫自己臉上帶上笑意看向端坐在奢華真皮座椅上、姿態慵懶華貴的男人。
“什麽事?”
榮西臣淡淡地昵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看著手裏的那本心理學書籍。
“七叔,昨天歉也道了,寧茜也被您抓回來關了一天一夜,再怎麽說這懲罰也算夠了吧?讓寧茜出來,給寧汐道個歉不就行了?好歹們還是兩姐妹呢!姐妹哪有隔夜仇!”
“沒有隔夜仇?寧茜昨晚試圖逃跑傷了寧汐,這筆賬又要怎麽算?”
榮一航一聽,頓時就懵了,下意識就反應回道:“不可能!寧茜並不是這麽蠢的人!”
榮西臣冷冷地看著他,“你沒親眼看見,怎麽就能斷定做不出這樣的事?”
那雙黑眸冷銳淩厲,像是冰冷的利刃刀鋒,直接迫近,看得榮一航渾一,不可遏製地下了雙肩,抖著雙手,低聲下氣地問:“那七叔到底怎麽樣才願意放寧茜一馬?我們還有三天就要結婚了,七叔想讓我的婚禮沒有新娘嗎?要是爺爺知道了,肯定也會不開心的。”
“拿老爺子來我?”
榮西臣眸底的寒霜乍現,宛若冰刺懾人,又不屑譏諷。
“不……一航沒那個意思。誰不知道爺爺最疼的就是七叔了?我隻是提醒一下七叔,我的婚禮沒有新娘不要,但要是因為這件事讓爺爺不高興了,覺得我們家子嗣不睦,傷害了和氣……”
“榮一航,你還不是榮家的子嗣。”
一句冰冷無的話,再一次將榮一航打穀底,頓時渾像是浸泡在冰塊一樣,怒火在心頭洶湧地燒灼著……
“既然不是,那就等你是了,再來找我談這件事。”
“七叔!你就不能得饒人且饒人嗎?”
榮一航猛地抬頭,盯著那到懾人的目,眥目裂地盯著榮西臣。
榮西臣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意味深長地說道:“得饒人且饒人?這可不像是一個設計謀殺自己妻子的人會說出口的話。”
謀殺自己妻子?
榮一航臉驟變,心頭大駭,不敢置信地盯著榮西臣。
他知道了些什麽?
不可能吧?
他明明都把所有的證據都抹去了。
也有醫生和解剖可以證明寧曦是羊水栓塞死的!
榮西臣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是要詐他?
榮一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臉上出一抹牽強的皮笑不笑,道:“沒有證據的事,七叔真是開玩笑了,一航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嗯。我確實是在開玩笑,既然沒什麽別的事,你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榮西臣神冰冷,態度強地下了逐客令。
榮一航本就懼怕他,再加上心底差點被拆穿的慌,自然就把接寧茜的事拋之腦後了,腳步飛快地走出了書房,背影慌又狼狽……
榮西臣微微瞇起眸子,手下的筆尖在紙上的‘寧曦’二字,劃下一條線。
沒有證據麽?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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