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複習資料,白天就到陸佳佳家裏。
陸佳佳複習數學,就學其他的,陸佳佳學習其他的,就複習數學,偶爾還能探討探討。
一下子能照顧三個,陸母正好省心,偶爾給他們端端水。
天氣越來越冷,白團也穿上了棉襖,每個人都在如似的學習,他左看看右看看,隻能去找陸父陸母玩。
十一月中旬,開始去報名,這一年的雪下的特別大,騎車很不方便,薛彥推著陸佳佳往前走。
“薛彥,你們要去報名啊。”路上有人問。
陸佳佳點了點頭,冷風吹過,將頭往圍巾裏埋了埋。
路過錢家,錢婆子正坐在門口向外麵看。
已經癱瘓三年多了,瘦的皮包骨頭,又因為常年躺在床上,不流通,上得了褥瘡。
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非吵著要出去看看。
看到薛彥,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他上。
薛彥材高大,旁的人乖巧漂亮,趁著後麵的白雪,兩個人看著別提多相配了。
等人走過,聽到了不遠的談話。
“你們說薛彥能考上嗎?這要是考上老薛家真是宗耀祖了。”
“咋不能考上?你看大丫天天說,我看說不定能考上,你們想想他以前什麽份,我記得他小時候可聰明了。”
“這考上了以後是不是就當大?考上大學可不得了,祖墳豈不是冒青煙了。”
……
老一輩不由自主聯想起薛家輝煌的時候,心裏不敢再有任何輕視。
錢婆子看著時來運轉的薛家,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落魄,腦門一痛,直接走了。
能騎車的地方薛彥試著騎,路太難走了兩個人一點多才到鎮上。
剛到報名的地方就人滿為患,大家來去爭相報名。
羅輕輕發了瘋的往裏,但畢竟是個人,人多很快就摔倒了。
林峰正抱著孩子,他一手拉起來羅輕輕,平整的腦門皺了起來,“急什麽?”
“我這不是怕報不上名嗎?你說萬一報不上名,我們倆豈不是要一輩子住在那種地方?”羅輕輕推開林峰,“你自己不著急,別管我。”
國家大變革,自己也察覺到了一風向,現在也不害怕林峰了,大不了就離婚。
要離開西水村,要回到城裏。
薛彥撇著眼,護著陸佳佳往裏麵,盡管如此,兩個人弄了一個半小時才填好表,把材料上之後,才離開。
李芬也上了報名表,追上陸佳佳,滿臉憂愁,“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報名,這次恐怕不太好考。”
今年確實錄取率很低,一百個人裏麵隻有五個能上大學,稱得上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有的村裏甚至連一個大學生都出不了。
陸佳佳安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努力,還有還有一半的時間,一切都是未知。”
陸業國在旁邊急忙道:“對,媳婦你別急,一定能考上的。”
李芬心裏明白,隻能趕快住心裏的負麵緒,以免耽誤自己的學習。
“小芬姐,一起去吃飯吧。”陸佳佳咽了咽嚨,早上開始出發,現在都下午兩三點了還沒吃飯,都快死了。
李芬問:“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麵。”
“這個……”李芬麵有些為難,“佳佳,我準備和你四哥買兩個包子就走,趕回去學習。”
“當然行了。”陸佳佳生怕耽誤了李芬的時間。
可以說,這次考試和以後的命運都有極大關聯。
考上大學的基本上都混得不錯,出來就分配工作。
尤其是第一批,出來了很多厲害的人。
李芬買了兩個包子就和陸業國匆匆走了,陸佳佳舒舒服服的吃了一碗麵,薛彥騎車帶著回家了。
高考倒計時進了白熱化階段,也就在這段時間,陸父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現在各地帽子,你們薛家過不了多久就能從真正意義上摘掉帽子了。”
薛父愣了愣,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了那麽多苦,終於被國家看見了。
薛家人相視一笑,終於要從過去的歲月裏熬出來了。
陸母和陸佳佳晚上下廚讓大家好好吃了一頓。
薛彥一直沒吭聲,陸佳佳卻知道最想摘的帽子的就是薛彥。
他承最多,年紀輕輕就開始養家,被人嘲笑過,唾棄過,撐到了現在。
陸佳佳把白團往薛彥懷裏一放,白團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試探的問爸爸,“還能騎大馬嗎?”
薛彥:“……”
他吐出一口鬱氣,該過去的都過去了,老天爺夠憐惜他。
把陸佳佳償還給了他。
“騎。”薛彥練的把白團舉到了頭上。
白團高興壞了,手指抓住薛彥的頭發,屋子裏到都是他的笑聲。
過了幾天,薛父在家閑著沒事,想找點藥材給兒子兒媳婦補補,沒想到腳下一,人滾了下去。
他倒是沒什麽大事,就是腳崴了。
薛彥趕忙過去,薛父腳剛被正過,疼得呲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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