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為拖著自己就要走,西荒的人徹底瘋了,他們掙開束縛爬到了沈夢綺的面前,嘶聲力竭的喊道:“公主殿下,我們說的真的是實話啊公主殿下!”
沈夢綺有些惱怒的低吼道:“拖下去!”
到沈夢綺子的抖之后,林霽寒握住了沈夢綺的手,“你在怕什麼?”
看著林霽寒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忍不住的想要躲閃,卻被林霽寒強行給固定在了原地。
林霽寒肯定的道:“你就是在害怕。”
“我沒有!”
林霽寒毫不留的說道:“你知道這幫人沒有撒謊,你就是怕在他們的里聽到自己不愿意聽到的名字罷了。”
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無聲的反抗著自己的沈夢綺,林霽寒嘆了口氣道:“早在我回京都之前就發現這糧草運輸出了問題。”
“就憑你和家這關系,想必你也該知道,在九卿進城的時候我便找到了家二爺凌霄來親自運輸軍糧資,而且家水運也一直由他掌管,若是不能確定這個帶他們進來的人是誰的話,那后果你可想而知。”
林霽寒的這番話沈夢綺何嘗又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弊更是清楚。但也是真的怕,畢竟這些年除了皇舅舅和皇祖母以外,也就只有家待最好了,這一路走來,已經快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沈夢綺不開口,林霽寒也不催,只是靜靜地陪著,等待著的選擇。
良久之后,沈夢綺才開了口,“葉為,把人提回來吧。”
“是,夫人。”
等葉為將西荒一眾探提回來時,那幫探還絕的低語著,“我沒撒慌,我真的沒撒謊!”
“大人明鑒啊,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啊!”
看著絕嘶吼的眾人,沈夢綺道:“本公主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再回答。你們是怎麼進到的天元國,誰接你們進來的,為什麼刺殺本公主,你們在天元國的頭是誰。”
“我們是靠家水運過來的,帶我們過來的是家三爺平安,我們跟著他一路到了戶部尚書府,就等著科考開始的時候才出來的。”
沈夢綺還當是自己幻聽了,“家...三爺?”
林霽寒顯然也沒有想到,“就是那三更火五更正是男兒讀書時的家三爺平安?”
“是。”
那西荒探看著詫異的沈夢綺和林霽寒問道:“如果我代的多一點,你們能不能給我們一條生路。”
“你說說看。”
西荒探咬牙道:“您先答應我們。”
一直守在一旁的葉為忍不住的開口道:“你都這個時候了,還講條件呢,別等公主殿下不耐煩了,再把你們關回去。”
想
那被木桶罩住,分不清黑天和白夜,終日與水滴聲為伴的日子,西荒探忍不住的了脖子,他甚至覺自己的腦袋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大。
“我說,我說!”
西荒探驚恐的道:“剛來天元國的時候,我們就調查過家,知道家真正的掌權人是家大爺,在家,他說一不二。而家二爺則是江湖上的風云人,廣江湖俠士,掌管著家水運和鏢局之類的生意,家三爺就是個眼高手低的混子。家小姐就是個吞金,敗家極了。”
他這話雖然聽著人不太舒服,但總結的確實到位。
“四年前我們嘗試著接了家大爺。”
聽到西荒探提及家大爺,沈夢綺明顯坐的更端正了,神雖然沒變,但林霽寒到了的張。
他有些吃味的在沈夢綺的耳邊道:“說家大爺,你張什麼?”
“我不張才奇怪吧。”沈夢綺看著林霽寒反問道:“難道你不張?”
“.....我也張。”
“那不就得了?”
但我這個張和你的張可不一樣啊。
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西荒探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說錯了。
他有些崩潰的哭了起來,“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
“也沒人說你說的是假的啊,激什麼?”
林霽寒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接著說,家大爺怎麼了。”
葉為也在一旁跟著嘀咕道,“這心態可夠差的,西荒是沒人了嗎,竟然抓這種人來當探。他們是太自信,太高估自己了,還是太看低我們天元國了。”
有一點還真被葉為說對了,這些年雖然有林霽寒宛若磐石一般的守在九幽十三郡,但西荒在戶部尚書等朝臣的幫助下已經滲到了天元國各地,各行。
這麼多年來輕而易舉的滲讓他們覺得天元國除了林霽寒,還有朝廷新貴牧千丞外,沒什麼難對付的角,所以對探的培養并不嚴格,基本就是叮囑幾句就把他們往天元國送。
若非如此,這幫探也斷不會干出在科考考場上還帶著他們西荒特有的東西的這種蠢事。
由此可見,天元國已經被西荒滲到了什麼地步。
若不是有林霽寒在九幽十三郡震懾著西荒,而皇室又從未對林霽寒存疑。西荒不敢開戰,只怕是現在的天元國的疆土早就是西荒的天下了。
見那西荒探也不開口,癱在地上,抿,渾都冒著冷汗。
葉為抬踹了踹他道:“你到底還能不能說了?你不想說,有的是人能開口。”
葉為的話剛落地,不遠的一眾西荒探立即爭先恐后的嚷道:“我愿意說,問我吧,求求你!”
“我也愿意,給我們個機會吧!”
沈夢綺看著搶著要招供的西荒探們,對著葉為道:“把他下去吧,能說的上來說。”
“不要!公主殿下,我能說的,我能說!他們都是我的手下,他們沒我知道的清楚的!”
沈夢綺歪著頭,食指輕敲著椅子背,好半天都沒開口。
直到那西荒探張的快要暈厥了過去之后,才道:“葉為,先把其他人下去。”
“是。”
見葉為將其他的西荒探給拖回地牢之后,留下的那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說說吧,你們去找家大爺之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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