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之所以會選擇支持江邵寒而非許,并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生父,而是因為他真正適合安凝。
“沒什麼。”安凝悶聲答,“天天,好好休息,媽媽去書房理一點工作上的事,有什麼事就喊一聲媽媽,知道了嗎?”
“好,媽媽不要太累了,早點休息。”天天乖巧一笑,輕輕點頭。
書房里,安凝面對桌上的一大堆圖紙,長長嘆了口氣。
還好江邵寒那天及時出現,否則,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條右胳膊還能不能保住。
“不要再去想他了!專心看書!”安凝猛然意識到,自己自從江邵寒進了這個家門之后便開始不斷地想到他,切菜的時候切到手指,現在連書也看不進去了。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斷絕所有的聯系,那麼就對自己狠一點吧。
雖然安凝在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后已經無數次在江邵寒的追求和紀明真的刺激下反復糾結,輾轉反側,可說到底,最終還是要放下的。
這段時間,江邵寒每天變著法子送來禮,可謂是費盡了心思,腦子都要被掏空了,放在工作上的力都比不上放在安凝上多,在他坐在辦公室為今晚如何與安凝相而焦頭爛額的時候,顧若菲最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甘心就這樣與于睿分道揚鑣,漸行漸遠。
想鼓起勇氣再次向他表明心意。
“于總……”在下一次向于睿接工作的時候,顧若菲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在簡短明了的匯報結束后直接離開,而是猶豫不決的站在原,神張,言又止。
“怎麼?”一直埋頭理文件的于睿察覺到顧若菲的異樣,這才抬起頭來,疑地看了一眼,隨即又重新低下去,“有事就直說。”他最不喜歡別人吞吞吐吐地浪費他的時間,要麼就別說,要麼就爽快一點。
“于總,我還是沒有辦法放下我對你的。”顧若菲臉漲得通紅,與熒幕前那副翩然優雅的樣子截然不同,此時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演藝前輩,也不是璀璨耀眼的當紅明星,只是一個面對心的男人時有些手足無措的。
辦公室中陷了安靜。
于睿一言不發,不聲地翻閱著文件,像是本沒有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若菲的心也隨著從激不安變了冷如冰窖。暗暗了拳頭,自取其辱的恥填滿了整顆心臟——雖然早就料到極有可能會是怎樣的結局,可還是無法控制那種試圖去接近的。
“那……于總,我先走了。”顧若菲眼中的神采黯淡下來,自嘲一笑,轉離去。
每一步都極為沉重。
忽而,低沉而有磁的男嗓從后緩緩傳來,“不要總想著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如果不能將心收好,就別怪我無無義。”
他需要的不是一個仰慕自己人,而是一個冷靜理的得力助手,如果顧若菲始終于對自己有愫的狀態,就無法做好他安排給的工作。雖然顧若菲對他的喜歡在某種意義上也確保了的忠心和誠懇,但是……于睿沉了沉眸子。
但是,這樣的喜歡會給他帶來一種莫名的力,他不想要。
在復仇結束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考慮上的問題的。
別怪他無無義?顧若菲笑得更加諷刺了,難道他還不夠無無義嗎?
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個溫順,如今為了他鼓起這麼大的勇氣,做了這麼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可他的心呢?毫不為所。
“可是,于睿,我……讓我放下你真的太難了。”顧若菲當然知道于睿口中說的“別怪我無無義”指的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將趕出公司,派人終監視,畢竟為于睿做了這麼多年的事,知道不,輕易的放走是不可能的,于睿是什麼格,顧若菲再了解不過了,只有一輩子活在他的監視之下,他才會安心。
“做不到就永遠的離開我。”余睿冷冷甩下這句話,便再無其他多余的言語。
顧若菲心理承能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還好現在是背對著于睿,不然,通紅的雙眼和滿臉的淚痕要是讓他看見了,那就真的一點自尊也不剩了。
“好。”強作鎮定的出一個字來。
顧若菲走出辦公室,失神地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雙肩微微抖,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大聲哭了起來,為的卑微,也為的。
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后的不遠,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正看著,眼中的緒晦不明,無法揣。
于睿在顧若菲走后,便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合同上那些麻麻的文字和數據更是讓他覺得煩躁不堪,就想著出去走走,順便把文件送到另一個部門,誰知道剛出辦公室沒走兩步,就聽見一陣心痛的嗚咽哭泣。
這聲音的主人他再悉不過了。
循著聲源看去,果然是顧若菲。
“……”于睿心中一痛,但很快移開了目。
這天,江邵寒下班后照常向安凝家里趕去,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大束玫瑰花。沁人心脾的清香填滿了整個車,江邵寒已經有些等不及想要把它送到安凝懷里,看看溫又害的樣子。雖然這花已經是最新鮮最麗的一束,可如果把它放在安凝邊一比,只能是人比花。
“你來了。”安凝練地打開門,看見門外抱著一大束玫瑰的江邵寒,不由得一愣。
玫瑰,是象征著的花,安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江邵寒這幾日的殷勤呵護和眼前的花束代表著什麼。起初還是拒絕的,可是經過這幾天的相,已經越來越掩飾不住心殘存的那份了。
哪怕已經那麼努力的想要忘掉那個男人,可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東西,由人心產生,卻不由人心控制,招之不來,揮之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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