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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璃等人很快被帶到了晉王妃面前。
這是一間花廳,擺著心培育出來的梅花盆景。
就連空氣里也滿是梅花的香味。
蘇錦璃剛走到門口,就察覺到了來自晉王妃崔嫣然的打量。
不聲地打量了崔嫣然一眼,微微一笑。
崔嫣然很年輕,只是臉上化著妝,又梳著婦人頭,讓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不。
蘇錦璃朝看去的時候,只見面帶微笑,看起來格開朗,平易近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蘇錦璃不挑了挑眉,暗道了一生果然。
這古代的孩子,心機城府就是深。
即便是十五六歲的,依舊不可小覷。
晉王妃才知曉了中毒一事,這會兒心里不知道多擔驚怕呢。
居然笑得毫無瑕疵,仿佛毫沒中毒的影響。
這份心機和城府,又豈是常人能比?
難怪歷史上一直沒有子嗣,依舊穩坐了晉王妃位足足九年,直到遇見那位生平大敵,才含恨敗北。
可得小心點兒。
眾人一一見禮,崔嫣然笑著讓們坐下。
然后笑地看著宜歡郡主:“宜歡,我聽說你和蘇姑娘好像有什麼誤會,究竟是怎麼回事?”
宜歡郡主見崔嫣然笑得溫,又先問的是,不覺得崔嫣然是向著的。
于是不由自主地告起狀來:“我跟才不是什麼不會,是找人推了陳姐姐下水!
我知道后太生氣了,就質問了幾句。可不僅不承認,還敗壞陳姐姐的名節!
嫂子,你說是不是很過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崔嫣然一聽,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
為晉王府的主人蘇錦璃和宜歡郡主爭吵的容,早就一字不傳進了耳朵里。
宜歡郡主說蘇錦璃不像中了毒,懷疑賊喊捉賊的話,也聽到了。
要說心里沒長刺,那是不可能的。
可不是蘇錦璃,沒辦法像蘇錦璃那樣活得任肆意。
就算心里不滿,還是得面帶微笑,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晉王妃做的稱職。
只是這宜歡郡主實在是……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崔嫣然故作不知地問:“哦?陳姑娘落了水?什麼時候的事?可請太醫看過了?”
說到最后,看向徐珊:“徐姑娘,你來說吧。陳姑娘落水是怎麼回事?”
徐珊早就想說了,只是崔嫣然沒問,總不好貿然開口解釋。
現在終于有了機會。
徐珊立刻說道:“其實是宜歡郡主誤會了,陳姐姐是不小心落的水,跟蘇姑娘沒關系。”
原本想說是陳婉的丫鬟被人收買了,可是聽了蘇錦璃那番話,現在哪里還敢這麼說?
這個蘇錦璃,落水之后,倒是變得越來越牙尖利了!
實在可恨!
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推波助瀾,讓蘇錦璃賜婚給秦王!
本以為蘇錦璃落水之后,會像前世一樣被秦王厭棄,誰知秦王竟像是看上了蘇錦璃,還要替出頭!
的推波助瀾,竟是便宜了蘇錦璃!
徐珊悔恨不已。
若是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
“是這樣嗎?可我怎麼聽說……”崔嫣然臉上帶著“不解”之,有些遲疑地問道,“我好像聽說,陳姑娘的丫鬟被人收買,這又是怎麼回事?”
宜歡郡主一聽這話,越發覺得崔嫣然是向著的。
于是激地說道:“嫂子,這你還不明白嗎?肯定是有人收買了陳姐姐的丫鬟,故意推陳姐姐下水呀!”
這話一出,崔嫣然還沒說什麼,徐珊先急了。
打量著崔嫣然,想要開口解釋,心里卻又存了幾分念想,希崔嫣然能夠跟蘇錦璃對上,斗個兩敗俱傷。
于是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同時又防備地看著蘇錦璃,生怕說些什麼。
可蘇錦璃豈會坐以待斃?
立刻說問道:“不知陳四姑娘落水時,邊都有哪些人?”
一開口,徐珊就忍不住心慌。
于是趕解釋道:“陳姐姐應該是不小心落的水, 我之前一時急說錯了話,還請蘇姑娘原諒我一時口不擇言。”
蘇錦璃沉著臉冷笑:“你之前信誓旦旦說丫鬟被人收買,推了陳四姑娘落水。
現在卻又說那是你一時急,口不擇言說錯了話,要我原諒你,不覺得可笑嗎?”
徐珊滿心不悅,始終覺得蘇錦璃能夠賜婚給秦王都是的功勞。
如今眼看著蘇錦璃咄咄人,抓著說的話不肯放,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翻涌。
回想起前世慘死的二哥,徐珊忍不住說道:“蘇姑娘,我已經承認是自己說錯了話,也道了歉,你又何必如此咄咄人,抓著不放?”
“笑話!你污蔑我就是一時急說錯了話,我想弄清事實真相證明自己清白就是咄咄人?徐姑娘還真是好大的臉!”
蘇錦璃氣得站了起來,走過去直接給了一鞭子。
雪白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徐珊上,上的服瞬間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徐珊痛得慘了一聲,猛地抬起雙眼,死死瞪著蘇錦璃。
其他人也都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蘇錦璃居然還敢打人!
誰知蘇錦璃有恃無恐地卷起了鞭子,還輕輕笑了笑:“抱歉,我剛才一時急打了你一鞭子,現在跟你道歉,徐姑娘知書達理,不如大度點,原諒我如何?”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既覺得蘇錦璃太過囂張,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之前徐珊說的時候,們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如今被蘇錦璃這麼一鬧,徐珊的那番說辭突然就變了味道。
也是,徐珊說有人說買了陳婉的丫鬟,分明是在暗示那人是蘇錦璃。
可蘇錦璃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于是到了晉王妃面前,徐珊又改口說陳婉是不小心落的水。
晉王妃問起丫鬟一事,便說自己說錯了話,還不許蘇錦璃追究,確實可笑了些。
要知道,一旦這話傳出去,外人定會以為蘇錦璃攜私報復,收買丫鬟推陳婉下水。
誰還會關心徐珊是不是說錯了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