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決定等合適的機會再手,并命人將消息煽風點火,傳播的更遠,吸引其他百姓前來圍觀。
場面越是混,越容易渾水魚。
“主母,有人和我們做了同樣的事,也在暗中推波助瀾,煽百姓,現在領了些人往西門去了……”
“西門?”
祭酒眼中閃,“那不是最靠近祖廟的位置嗎?”
倘若鬧到里面,借著其他人掩護,他們行會容易很多!
“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曲蓁問道。
“都是些練家子,平日里專門給人做打手的!看那樣子,像是盯上了城主府,準備趁發筆橫財。”
有人回道。
葉遲聞言不冷笑,“他們腦子倒是轉得快,也是嫌命長了。”
“還得謝他們呢,免費的盾,各取所需就是了!”
兩人四目相接,乍現。
一切準備就緒,端看事態如何發展了。
“你們是要造反了嗎?深更半夜吵什麼吵,有事兒明天再說!”
大門被人小心的拉開一條兒,探出個腦袋來,正是城主府的門房小廝。
了好久不應聲。
好容易答應了卻是這樣的結果,誰肯善罷甘休?
為首的男子當即撐住了大門,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吼道:“放你娘的屁,趕把烏木格給老子出來,遲了我拆了這門板!”
“你,你注意言辭!這是城主府!”
小廝被駭的瑟了下腦袋,想關門,卻怎麼也關不上,當下急得直冒冷汗,“還不趕松開!”
“要不是他烏木格是城主,誰會去他家鋪子買藥,如今吃出了人命,他就要在里面不吱聲了嗎?烏木格,滾出來!”
“對,趕出來!”
“給我們一個代!”
排山倒海的嘶吼聲如同驚雷般洶涌而至,小廝哪里見過這陣仗,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肚子不停打擺子。
“城,城主出去了還沒回來!”
“出去了?去哪兒了?”
男子大怒,一把推開門,揪住他的領,像抓小般提了起來,湊在自己面前,“該不是知道自己家藥材吃死了人,躲出去不敢回來了吧?”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小廝都快哭了,心中大倒霉。
怎麼到他當值就發生這檔子事兒?要是城主不回來,他會不會被這些人給撕碎片啊!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就進去自己找!”
男子一把將他甩開,倒也沒多加為難,大步就要往里面沖去,后的人隨著,像是要把城主府給掀翻。
小廝見狀驚慌大,“快,快攔住他們,千萬別驚擾了老夫人!”
“都站住!往后退!”
這會子功夫,家丁也都聞訊趕來,拿著木攔一條線,生生把眾人到大門外。
“誰敢手,就等著城主回來治罪吧!”
“有什麼話好好說,可別頭腦發熱做出些蠢事來,你們倒是痛快了,家中老母不管了嗎?”
“出去!”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
眼前幾乎用來了大半個城池的百姓,好幾條街道都圍的水泄不通,但真正涉事其中的,也就只有三四家。
聽了這話,許多人高漲的熱猶如被人當頭潑了冷水,平息下來,也不再推搡罵,安靜的看著事態發展。
“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就是要城主給個說法!”
男子沉默片刻后,抬頭道:“我爹一條人命,不能白死,掌柜的違心售賣假藥,害人命本就該千刀萬剮,憑什麼不置他!”
“死了我爹一個不算什麼,還有其他三個人呢!”
“我們只想要個結果。”
“讓烏木格出來說話!”
“城主真的不在府中,午后他就有事出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小廝見針,忙說道。
“你說不在就不在?他整日都待在府里,衙門的事務都撂著不怎麼過問,怎麼今日偏巧就不在了?實話告訴你們,衙門我已經找過了,沒人!”
“所以他一定在府里!”
男子恨得咬牙切齒,聲嘶力竭的大喊道:“烏木格,別躲了,這幾條人命你躲不過,快出來,給我們一個代!”
隨著他的聲音,逐漸有人響應。
凝了一不小的勢。
雙方各不相讓,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氛越發張!
“西門那邊已經鬧開了,有人在翻墻砸門!”
葉遲始終關注著那邊的態,等候合適時機,“我們的人手也混進去了,有人帶頭就是輕松,隨時可以配合手!”
“烏木格呢?”
曲蓁突然想起來。
真要是在府中,不管事實真相如何,都不至于鬼不出才對,畢竟這樣鬧下去,傷的是城主府的臉面。
“的確午后就出府了,孤一人去了衙門,底下的人見他沒有異,就沒有在意。”
“那天部狼牙呢?”
這個問題一直忽略了,當日城時通過幾人的談話,確定司琰派人來岳城涉,可后來他們進出城主府多次,都沒有發現此人的蹤跡。
就如同,人間蒸發!
“這……”
葉遲一時無語,“或許在我們府之前,就已經離開岳城了吧!”
不然為何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出現?
“主,現在最關鍵的是廷啊,只要不影響我們救人,管他在何呢!”
這種時候祭酒要麼不開口,要麼就是一針見。
曲蓁也知道輕重緩急,就是不將事考慮周全,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不過祭酒說的也是,廷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準備下,我們府!”
西門鬧起來,又有這些人在此牽制城主府的其他人,他們總有手的機會,可就在這時候,葉遲突然道:“主母,來人了,你快看著!”
“誰?”
曲蓁詫異回頭,在漫天火中,就見一道蹣跚的影從家丁中間走出,蠟黃的面容被燒得火紅,在群激憤的百姓面前,顯得勢單力孤。
人群寂靜了一瞬。
乍然沸騰!
“,不是那個賣月靈花手釧的老婆子嗎?怎麼會在城主府!”
“好像真的是,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你和烏木格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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