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看著廷犯了愁。
人是找到了,但昔日的世家公子,天潢貴胄,被折磨這幅鬼樣子,話都說不清楚,形容瘋癲,就算出現在世人眼前,又有幾個人會在意他?
他所懷揣的那些都將隨著世人的唾棄和嘲笑,化作歷史的塵埃,再無人提起。
三方會面怎麼辦?
大哥怎麼辦?
,又該怎麼辦?
是引他們找來此,將南疆惡行公之于眾,以最大的利益推此局面發展,聯手國師劍指大離,還是,帶他先行離開,治療傷疾,看看能不能喚醒神智,挖開那藏的……
“找太子,找太子……”
廷細碎的聲音在耳邊盤旋,曲蓁回過神,看著他滿是傷痕的臉和手腳,哪怕神志不清,他還沒有忘記那件事……
可見何等重要!
幾乎電火石間,曲蓁就有了決定,救他離開!
直接將廷所在告知大離和黑云騎那邊縱然可以火上澆油,但相比于這個,更想知道那個是什麼……
有種預,這將關乎到大哥和家的命運……
廷拿著玉佩不撒手,曲蓁無法,便半哄半塞的將玉佩放進了他懷中,“等我,我過幾日便接你去見太子。”
“太子……”
廷眸微,呆滯的點點頭,“找太子……”
眼下憑著他們兩人,很難帶況不穩定的廷從城主府安然離開,所以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出了暗道。
祭酒鬼魅般的出現在側,“主,怎麼樣?里面的是我們要找的人?”
“嗯,先回去再說!”
孤出來已經說明了問題,祭酒也不多問,抹去一切有人來過的痕跡后,兩人出了祖廟,離開城主府。
雅閣中葉遲幾人焦急的等候著。
“回來了!”
聽到細微的靜,他倏地起去,“況如何?找到了嗎?”
“找到了!”
曲蓁點點頭,在桌邊尋了個位置坐下,環顧一周,輕聲道:“這也是接下來我要同你們商議的,我想將他帶走!”
“先前不是說查明位置,確認消息就可以了嗎?”
有人疑問道。
葉遲打量著,“主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最初他們抖出廷之事,不過就是為南疆封鎖所迫,反擊創造離開的條件,以免主母落大祭司之手,為威脅主子的把柄。
可眼下的發展他有些看不明白!
營救廷不是大離的事嗎?
怎麼也要橫一手?
“廷負一樁巨大的,暫時不能落在大離手中。”
曲蓁輕聲答道。
離戰南下主持此事,恐怕也有滅口之嫌,畢竟當初廷出事是他一手所為,他自然是不想廷活著回到大離,授人以柄。
至于國師……
此人神莫測,不為世人所知,自然也是不放心的,思來想去,還是攥在自己手中安全。
“這樣啊,那主母安排就是。”
葉遲對此并無異議。
天機堂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祭酒就更不用說了,懶得考慮太多,一切都給曲蓁決策。
“那好!”
曲蓁收回視線,一錘定音,“找個時機制造一場混,我們趁救人!”
“是!”
監視依舊在進行,葉遲等人想了幾個法子都被曲蓁駁回,不等他們再想新招,就有人自送上門去。
“主母主母,你看,鬧起來了!”
三更的梆子剛敲過,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擊碎安靜的長夜,火舌如龍,蜿蜒著自遠朝著城主府疾馳而來。
不多時,盡數堵在了府門口。
“出來,烏木格出來!”
“今天的事必須給個說法,不然咱們就絕不離開!”
“就是啊,趕把他出來,別讓大伙兒等著急了,否則就沖進去找人了……”
為首的幾個健碩漢子罵的最厲害。
其他人紛紛響應。
曲蓁幾人將窗戶推開,就見到這幕,四周的酒樓客棧也多有人開窗看戲,還有不滿夢被擾,爹罵娘的,但所聲音都被人海吞沒,掀不起半點浪花。
“你們做的?”
微微側首問道。
“不是!”
葉遲搖頭,“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手呢!”
兩人一道看向祭酒,被盯得有些發的祭酒僵的搐了下角,“也不是蛛樓!”
這麼說來,是真有人在鬧事?
葉遲雙眼放,“好機會啊,趕讓弟兄們起來,準備救人!”
“不急,再等等!”
曲蓁在他剛說完,立即提醒道:“剛起,府中是個什麼況還不明朗,這時候去只會打草驚蛇!”
微微抬眸著那已經到臺階上,揮拳頭砸門的百姓,輕聲道:“那些暗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烏木格還沒有這種實力培養,我想應該是王庭那邊派來專門護衛廷的!”
“就算前面鬧起來,他們想必也不會手,反而會嚴加管控祖廟那邊,我們很難得手。”
“那怎麼辦?”
祭酒蹙眉,“放過眼下這個機會嗎?”
“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作打算!”
曲蓁瞥了眼葉遲,他會意的轉下樓去打探消息,不一會就回來了,“主母,是烏木格手底下的藥鋪出了問題,接二連三的吃死了好幾個人,其他幾人都是重病,沒放在心上,但不久前死的人只是患了風寒。”
“他家兒子覺得不對勁,就去藥鋪詢問,結果掌柜的不肯承認,還揚言要讓兵抓他。”
“那漢子氣不過,就在外面大聲吵嚷,吸引了不人的注意,聽了原委后其他幾家死了人的也察覺出了問題,湊在一起一合計,發現都是吃了變的藥材,又去找掌柜,掌柜咬牙只說是了,不影響藥效。”
“這下是真捅了簍子,百姓圍了藥鋪,抓了掌柜押去衙門,結果知道是城主府的鋪子,沒人理會,他們等了很久不見結果,這才跑來城主府堵門!”
“變的藥材……”
曲蓁覺得奇怪,扭頭吩咐道:“找人去查,拿些回來我瞧瞧!”
“是!”
立即有人應聲離開。
城主府門口,風波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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