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去,都險些忘了還有謝涵這麼個人。
眼眶通紅,泫然泣的看著晏崢,上的早就一片泥污,捂著腳踝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喚道:“世子……”
晏崢瞇了瞇眼,“怎麼回事?”
“好像是扭到腳了。”
謝涵低聲應道,瞥了眼站在晏崢側不遠的曲蓁,眼底閃過抹憤恨,好不容易才得到世子的認可。
就這麼短短一段時間,二人竟絡的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憑什麼!
曲蓁見慘狀,抬腳剛想上前,謝涵大一聲又往后退了下:“你別過來!”
“我給你看看。”曲蓁止步,解釋道。
好歹相識一場,既然懂醫,也不好袖手旁觀。
“不用了,我自己會治。”謝涵警惕的盯著那雙手,雖然詫異也會醫,可一想到那雙手剛過死人的骨頭,就惡心的慌。
“好。”
曲蓁沒再說什麼,那眼神太悉了,嫌惡!
人家既然不領,也不會熱臉去別人的冷屁。
“世子,我要一個干凈的地方換服再換藥,可我的腳……”謝涵言又止,滿面緋紅,那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晏崢又不傻,猶豫道:“可是男抱在一起,傳出去有損清白。”
謝涵心中,弱弱的道:“世子不必擔心,涵兒行的正坐得端,不怕清白有損。”
曲弈看的明白,用扇子輕輕敲了敲晏崢的肩膀,“人家姑娘都不介意清白的事兒了,你還不趕去?”
晏崢瞪眼看著曲弈,正道:“介不介意關我什麼事兒,我說的是有損我的清白!”
“噗嗤”,曲弈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謝涵臉青紅加,憤的咬著,恨不能找條地鉆進去。
曲蓁輕勾了勾角,不莞爾,這位晏世子,可真是個妙人!
容瑾笙看著靜謐的笑,眸也溢出了些笑意,低聲音道:“蓁蓁真要送晏世子生辰禮?”
“自然,我應允的事就會做到。”
曲蓁答道,詫異的向他,“怎麼了?”
“沒事,畫完了我可否瞧瞧?”容瑾笙眼底閃過些狡黠之,轉瞬即逝,快的曲蓁都沒能捕捉到。
“好啊,你要喜歡,我也送你一副?”
瞧他們對此很是好奇,好心的問道。
容瑾笙瞳孔驟然了下,不苦笑:“那就不必了,我只是想看看罷了。”
“那好吧。”
曲蓁點頭,也沒放在心上,往晏崢兩人看去。
謝涵的腳似乎腫的厲害,走不路,被耽擱著,他們也遲遲不了。
晏崢想了想,還是朝走去。
這是……妥協了?
眾人看著他的作,只見他走到謝涵面前,俯,在含帶怯的注視中……拎著的領口,稍一用力,就將從地上提起!
那作,像極了棠越拎著小狐貂的模樣。
謝涵雙腳離地,后領被人提著,就像是提著小仔一般,這個姿勢太過屈辱,死死的埋著頭,先前的旖旎心思當然無存,只想晏崢能帶趕離開。
晏崢好似聽到了的心聲,對眾人道:“腳不便,我就帶先行一步了,大家藥谷再見!”
“好,晏兄小心些。”曲弈執扇拱了下手,笑道。
晏崢點點頭,轉向曲蓁,朗笑道:“你小心些,我在藥谷等你們!”
曲蓁輕聲道:“好。”
話落,晏崢足尖輕點,形迅速的掠向毒瘴林深,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我們也走吧。”
容瑾笙道。
半個時辰后,眼前毒霧逐漸散開,眾人邁步出了毒瘴林,眼前視野赫然開闊,兩個高聳的山巒疊,碧樹叢生,花香馥郁。
谷口立著一石碑,上面龍飛舞的寫著‘藥谷’二字,觀其字,便忽覺藥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你們也是要谷求藥的?”
走近眾人才發現,在谷口設置了路障,擺著一張桌子,兩方凳子,幾碟茶點干果,還有……一個木箱子,里面裝滿了碎銀子!
那兩小正磕著瓜子閑聊,見有人來,懶懶的站起問道。
“對,我們……”
手子最活絡,一般負責與人涉,誰知他剛張開,就見那小拿出紙筆,直接打斷他,“好了,不用說了!”
“不用,說了?”手有些愣怔,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那小執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邊念道:“谷中住宿每人每晚五十文,吃飯一天三頓,每頓三十文,茶水錢二十文,瓜果錢十文,打掃五文,磨損十五文……”
曲蓁等人就見他瓣翻,喋喋不休,后面還有什麼賞錢,踩踏花草錢,夜香錢諸如此類,事無巨細,都要收取一定的費用。
眾人面面相覷,直到他說完,都還沒反應過來。
“對了,你們住幾天?”那小才想起來,問道。
“額……”手回頭看向自家主子,容瑾笙額略算了下,“暫且算十天吧。”
“好,十天,你們的花費是四十兩五錢銀子,若需要換獨立院落,那在這基礎上,要每人再加五兩,共計八十兩五錢,你們要換嗎?”
小見慣了各種人,見來人著不凡,試探的問道。
“換!”
手當即立斷道。
八十兩五錢銀子他們還是掏得起的,最主要是這些爺喜歡僻靜,尤其是他們主子。
了銀錢,做了登記,小笑瞇瞇的取開路障放行。
留了一人在那兒守著,另一人領著他們往藥谷走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驚道:“對了,還有一點,你們要去藥田參觀,或是求見谷主,需要另行支付費用!”
“還有剛才的那些收費,不包括你們在谷中違要的罰款,比如不能隨地吐痰,不能浪費糧食,不能損壞花草,不能……”
眾人角了,又是錢又是罰錢,但凡是能收錢的地方,是丁點都不放過,這位藥谷谷主,是掉到錢眼兒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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