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只見暮凝語神忽然激起來:“封緘言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已經猜到了,可暮凝語還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認識我們鈞座?”
“我……”暮凝語言又止,卻聽見一個人激的說道:“我知道你,你就是二太太對嗎?
“二太太,真的是你?”
幾個人神都激起來,但很快,又紛紛消沉了下來。
“為什麼封緘言沒有跟你們一起出來?”暮凝語顧不得其他,這段時間,雖然刻意回避關于封緘言的消息,可真正面對時,暮凝語還是會害怕。
“鈞座為了掩護我們幾個,跟后面的人打起來了,是我們對不起鈞座……”
暮凝語形晃了晃,定了定神,半響才緩緩道:“你們等一下。”
暮凝語恍惚的回到了醫館,只見張三爺悠閑的躺在搖椅上喝著酒,見暮凝語進來,只是抬了抬眸,卻并未說話。
“三爺,您說過學醫就是為了救人,您難道忍心他們傷還要趕路嗎?”暮凝語猛地跪下。
“你這小姑娘,聽你這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張三爺有些生氣:“這年頭,如果不是他們那些人打來打去,咱們的日子會過的這樣苦?”
“可也有人說過,戰爭也只是為了和平,大家都不由己……”暮凝語說著,肚子一陣陣痛。
一旁的沈明之見此,想要將暮凝語扶起來,卻被暮凝語推開。
只見張三爺恨鐵不鋼的看了暮凝語許久,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只見兩個人將傷的最重的那人抬了進來。
因為傷嚴重,那人已經人事不省了,暮凝語看著這一切,心中陡然升起了悲涼的緒。
這樣的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張三爺將子彈取了出來,態度依舊不算友好:“好了,等他傷勢好些就走吧,我喜歡清靜,不想被人打擾。”
暮凝語聽此,這才松了口氣。
“二太太,你出來一下。”只見站在一旁的人忽然出聲,對暮凝語說道。
暮凝語愣了愣,跟著那人走了出去。
“這是鈞座讓我給您的。”只見那人將一個帶著跡的香包遞給了暮凝語。
暮凝語在看到那個悉的香包,眼淚終于不控制的劃落下來。
“他,現在在哪里?”暮凝語聲音哽咽。
“鈞座說一定要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現在也只怕是兇多吉。”
暮凝語很想大聲哭出來,可嚨像是被堵住般,發不出一聲音。
本想,等孩子出生,在去尋找封緘言。
可現在真的等不了了。
夜,暮凝語駕著馬車出了錦城,往汝城出發。
一路上盡是戰火肆過后的痕跡。
到達汝城時,天剛蒙蒙亮,據那些人的提示,暮凝語找到了他們所說的跟封緘言分開時的地方。
只是這一片已經是一片死寂了,只有時不時傳來烏的聲,暮凝語忍住心下的害怕,四張著。
“封緘言,封緘言……”暮凝語大聲呼喊著,可回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安靜。
封緘言將最后一個兄弟埋下時,終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知道戰爭會有犧牲,可是看著這些出生死的兄弟們倒在這里時,他心中只有悔恨。
“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封緘言將臉上的跡去,緩聲開口道。
“封緘言你出來,你告訴我你在哪里……”
封緘言約間聽到了暮凝語,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可在破曉,一抹小的影卻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凝語。
是,找來了。
幾個月未見,的似乎好了不。
封緘言顧不得其他,快步沖到暮凝語的邊,從后面抱住了暮凝語。
“凝語,是我……”
暮凝語形一頓,緩緩轉過看著封緘言,有些不可置信的了,“你沒死,你真的沒死。”暮凝語抖著手上封緘言臉上那些刀痕。
聽到暮凝語這樣說,封緘言抬手握住了暮凝語的手:“嗯,凝語我好開心,以后再也不會有戰爭了,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權勢,以后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暮凝語含著淚點了點頭。
兩個月后,醫館。
暮凝語痛苦的攥枕邊的枕頭,大喊道:“好痛……”
輕蓮安著暮凝語,一邊給暮凝語喂了藥,著急道:“凝語姐姐,你在堅持堅持,那麼多苦難都撐過來了,現在也一定可以的。”
封緘言來來回回在門外走著,聽到里面暮凝語的痛呼聲,想要沖進去卻被沈明之跟張三爺攔下。
“凝語,你再堅持堅持,我在外面陪著你的!”
這邊封緘言話音剛落,里面便傳來孩子的啼哭聲,不多時,只見輕蓮抱著兩個孩子走了出來,開心道:“是龍胎呢,母子平安!”
封緘言卻顧不得孩子,直接往屋里沖去。
暮凝語虛弱的躺在床上,鬢角已經被汗水打,“凝語,以后我們不生孩子了,我不想你這麼痛!”封緘言張的握著暮凝語的手,心疼道。
暮凝語看著封緘言傻里傻氣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我們要有很多很多孩子的。”
“好,都聽你的。”封緘言低頭吻了吻暮凝語的手,認真道。
無數年后,暮凝語執筆坐在床上,看著正在和孩子們在外面玩鬧著的封緘言,在宣紙上落下了幾個大字。
此可長待,唯漸迷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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