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什麽?”俞鬆吊兒郎當地說,“雖然你們離婚了,但他今天既然到這裏來了,就代表你們之間還有貓膩。”
“我說俞恩,你不會是為了擺我跟爸,跟傅廷遠故意假離婚的吧?”
俞恩被俞鬆的一番話給氣得渾抖,幾次三番想張說什麽,可都因為太憤怒而說不出來。
前一秒剛在想不要讓外人知道這些事,可下一秒俞鬆就給自了。
這下好了,在場的幾個警察都知道了。
傅廷遠從後走了過來,抬手將往後拉了一步道:“跟他一般見識什麽。”
傅廷遠原本想將俞恩拉得離俞鬆遠一點而已,但是一到俞恩的胳膊,他就立刻到了渾抖的厲害。
他抿了抿,修長的手指趁機下,將冰涼抖的手給握在了掌心裏。
俞鬆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舉,當即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左右看了一眼那兩個警察,囂張地說:“看到了沒有?傅總是我妹夫,你們趕放了我,放了我。”
“俞鬆!”俞恩被氣得再次吼了出來。
知道這個哥哥厚無恥,但沒想到他不要臉到了這樣的地步。
都鬧這副樣子了,他竟然還能借著傅廷遠的威耍威風。
俞鬆以眼神示意了一下被傅廷遠握住的手,曖昧說道:“牽手牽得這麽親,還不承認你們假離婚?”
俞恩急急忙忙垂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傅廷遠握著。
白著臉用力掙了出來,剛剛快要被俞鬆氣暈了,所以本沒察覺到傅廷遠握住了的手。
那兩位警察倒是沒有妥協,強將俞鬆按住,公事公辦地說:“這位先生,你涉嫌尋事滋事,必須要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俞鬆還想說什麽,傅廷遠直接對兩位警察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言外之意,趕把俞鬆給帶走。
俞鬆氣得大了起來:“俞恩,你就是這麽對待你哥的?”
“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妹夫,妹夫,快救救我!”
四名警察帶著囂不已的俞鬆離開的時候,傅廷遠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眉,周眉秒懂他的意思,跟在警察後一起下了樓。
傅廷遠是指示,讓跟下去跟警察們代一下,今天這些事,請勿讓別人知道。
跟在傅廷遠邊這麽多年,這點領悟力周眉還是有的。
防盜門被關上,俞鬆的罵聲徹底從腦海中消失,俞恩渾一,就那樣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板上。
傅廷遠不過是關個防盜門的功夫,一轉就看到這副樣子,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涼涼說了一句:“慫了?還是怕了?”
俞恩死死咬住了自己的,頭垂得快要埋進自己的膝蓋裏了。
所謂的在一個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就知道他會冷嘲熱諷,就知道他會看的笑話。
耳旁又傳來男人的聲音:“起來去沙發坐。”
俞恩不為所。
男人的聲音又響起:“要我抱你起來?”
始終垂著眼不發一言的俞恩咬了咬牙,起爬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走到沙發,眼前就一陣天旋地轉,再然後就不控製地暈了過去。
臨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到一旁傅廷遠著急地喊了一聲:“俞恩!”
自嘲地彎了彎角,怎麽好像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張和擔心來?
果然這隻是神誌不清的時候才會有的錯覺,傅廷遠怎麽可能會關心。
俞恩昨晚熬了通宵寫劇本,早上還在繼續戰著的時候,被哐哐哐的砸門聲給嚇了一大跳。
“俞恩,你給我出來!”俞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的時候,俞恩心底本能地劃過一驚恐。
太了解俞鬆的德行了,今天要是開了門,俞鬆能把這裏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回國也從不跟俞鬆和俞世群聯係的原因,怕他們找到。
怕他們無止境地找要錢,或者拿去換錢。
被陷害過一次,已經有影了。
所以,麵對著俞鬆的罵,始終不說話,更不開門。
俞鬆見不回應,又開始用道德攻擊:“俞恩,你別以為你裝死就行了,你不贍養老人,信不信我把你告上法庭!”
“咱爸養你這麽大,你現在玩失蹤?”
“回國了也不知道回去探他老人家,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俞恩熬了一晚上夜,神本就夠疲憊的,俞鬆這樣無休止地又吼又,的頭突突地開始疼了起來。
俞鬆說的良心讓狗吃了,可難道不是他們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跟傅廷遠結婚三年,他們父子倆不知道從傅廷遠那裏要走了多錢。
但凡他們倆正八經過日子,那些錢足夠他們一輩子都食無憂了,也足夠他們將一家瀕死的公司給救活了。
還有一年前打給他們的那筆錢,足足有十幾萬。
那都是這些年自己兼職做編劇的汗錢,自己一分都沒舍得花。
可俞鬆還控訴不贍養老人,還要怎麽贍養?
俞恩在電腦椅裏,委屈得紅了眼。
再後來俞鬆繼續罵,吵到了鄰居,俞恩毫不客氣地就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不得不開門,誰知俞鬆不顧警察的勸阻衝上來就狠狠踹了一腳。
那一腳踹在了的腰上,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剛剛癱坐在地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的力到了極限,支撐不住了。
傅廷遠還非要著起來去沙發上,不暈就怪了。
樓下,周眉拜托警察為今天的事保,又禮貌地送走了他們。
剛想轉上樓,結果一抬眼就看到傅廷遠抱著俞恩衝了出來。
“快去開車,馬上去醫院。”傅廷遠著急地吩咐著。
周眉見傅廷遠懷裏的俞恩臉慘白,也顧不上別的了,趕衝到旁邊的車子,驅車載著俞恩直奔醫院而去。
車子後座裏,傅廷遠垂眼凝著俞恩沒有一的臉。
半晌之後他語氣沉地吩咐周眉:“讓周南去查查,是誰把俞恩回國的事告訴了俞鬆。”
俞恩回國有一段時間了,但俞鬆跟俞世群一直不知。
怎麽忽然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俞鬆就知道了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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