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完全沒有注意月意澤的表,和宴忱一起,在空姐的帶領下,進了頭等艙。
頭等艙位置寬敞,月淮他們是第一排。
月意澤過了幾分鐘才進來,位置靠后,在月淮的正后房。
進來后,他幾乎沒有正眼看月淮。
剛剛那一下,真是把他的臉打狠了。
月淮犯困,坐下后,就閉上眼睡覺。
宴忱側眸,看了他一眼,找空姐要了一張毯。
從滬市到帝都需要三個小時,月淮睡了一路,等飛機停了,他懶洋洋地睜開眸。
宴忱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往飛機外面走,去路邊等車。
月意澤和簡明也要去坐車。
他們的車是季曉臻特意定的,為了面子,訂的是一輛邁赫。
車一百五十萬,算是豪車。
看見宴忱和月淮還在路邊等,月意澤垂了下眸,走過去,“宴,弟弟,你們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月淮半靠在宴忱肩上,雙眸半瞇著,懶洋洋的打哈欠。
宴忱一手圈著他的腰,防止他下去,桃花眸微抬,看向月意澤。
“不必。”
月意澤笑著,“宴不用怕麻煩,也是順路的事。”
宴忱神淡的,把視線收了回來。
恰在這時,一輛黑的輝騰駛過來,在幾人面前停下。
程墨從車上走下來,笑瞇瞇地沖宴忱打招呼,“老大,有點堵車,等久了嗎?”
月意澤的臉頓時一青。
輝騰車二百萬,比邁赫更高級。
宴忱隨意地把手里的包扔給他,漫不經心,“剛到。先上車,去車上睡。”
后面那句,是對月淮說的。
月意澤的臉瞬間變得訕訕,沒再說什麼,退回去,和簡明一起上了車。
到了車上。
簡明扭頭,看了一眼還沒有啟的輝騰,終于忍不住出聲,“那個姓宴的是什麼人?”
月意澤咬了下,笑笑的,“聽說是帝都宴家的爺。”
簡明不太了解帝都的豪門,他的心思一般都放在計算機上。
聞言,只是嘲諷地勾了下,“怪不得。”
既然是豪門,能不用安檢,又有豪車,就說得通了。
那個月淮和姓宴的姿態那麼親,很有可能是因為月淮攀上了豪門,覺得月家不足為重,所以連面子都不給月意澤。
真是夠目淺短的。
這頭。
月淮和宴忱上車后,半瞇著眸,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程墨忍不住打趣,“月,你這麼困,不會是晚上做壞事去了吧?”
月淮:“……”
他支著下,淡淡的語氣,“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程墨:“……”
宴家老宅那邊不方便,宴忱就讓程墨訂了酒店,還是他們之前住過的那家。
到了酒店后,月淮先去洗了個澡,換過服,才又回到客廳。
宴忱點了酒店的餐,等月淮出來,就幫他把筷子擺好,桃花眸彎著。
“來吃點東西。”
飯菜都是清淡的口味。
月淮不挑,順從地把飯吃了。
吃過飯,他回到房間研究帝大的資料。
手機響了。
是樓聞聲。
樓聞聲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虛,“小淮,你最近有時間嗎?”
月淮把筆放下,抬了下眸,“還行,樓老有事?”
樓聞聲嘆了聲氣,“本來訂好這幾天有個演出,但是我人老了,子骨不中用,生了點病,想讓你替我演出一下。”
月淮頓了頓,“我適合?”
樓老名聲在外,能請他演出的人非富即貴,他小提琴雖然拉得好,但是現在并沒有什麼名氣。
樓聞聲笑著,“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不是沒想過找宴忱那臭小子,但是依那臭小子的個,肯定會二話不說就拒絕他。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小淮打電話。
月淮想了想,應下了,“把的發給我就行。”
樓聞聲高興地道:“行,立馬給你發過去。”
不到兩分鐘,月淮就接到了樓老發來的拉奏曲目和演出時間地點。
他看了一眼,把容記下,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第二天。
就是帝大保送面試。
月淮去了帝大。
宴忱送他,看著他下車,勾著,“我在外面等你,結束一起去吃飯。”
月淮一手兜,一手拎著書包,“不用,等結束來接我就行。”
宴忱也沒有勉強,剛好要去狼字隊那邊一趟,便應下了。
月淮進了學校,按照老任給的地址,往學校走。
很快就來到了負責保送的辦公室。
進去時,辦公室只有年約三十歲的人,穿著得的服,長得很婉麗。
看見月淮,彎著眼睛笑了笑,“是月淮同學吧?嚴教授去忙了,你先坐在這里等一會。”
說完,還給月淮倒了杯水。
嚴教授突然想要一個保送名額,對方遠在滬市不說,績還一般,他們都在猜測月淮究竟有什麼過人之。
現在看來,倒還真有,這張臉蛋特別過人,比明星還好看。
月淮站直,很有禮貌,“謝謝。”
向紅蘇笑著擺了下手,請月淮在嚴教授的位置坐下。
嚴教授有強迫癥,他的桌子很干凈,東西也擺的十分整齊。
桌面上放著幾張草稿,上面全是凌的筆跡。
是一道難的理題。
月淮對理的興趣不算太大,不過在游歷的那些年,和一個有名的老頭子探討過。
看見上面的題,下意識拿筆解起了思路。
等終于解完,手中的白紙卻突然被人走了。
一道略顯嚴厲的聲音響起,“你怎麼想到用這個思路解題的?”
這道題是世界理協會出的,他想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想出來解法。
月淮側眸,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后多了一個人,他站起來,語氣難得的認真。
“之前和人一起討論過。”
嚴教授銳利的目在月淮上定了好一會,了邊的胡子,“不錯,有點才能。”
向紅蘇趕給月淮介紹,“這位就是嚴教授。”
月淮已經猜到對方的份,微點了下頭,態度不卑不,“嚴教授。”
嚴教授嗯了一聲,語氣也變得和藹,“坐吧,小任向我介紹你的時候,我還有點不愿,現在看來倒還真是個好苗子。”
他口里的是小任就是任應超。
小任也是帝大的學生,不過上的是數學系,理雖然也不錯,但是小任不怎麼熱衷。
他一直憾小任沒有選理系,聽到小任向他推薦月淮的時候,其實還抱著懷疑的心態。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還真沒錯。
月淮揚了下眉梢,“任老師?”
嚴教授點了下頭,“是他。聽說他是你的班主任,不過他雖然和我有點,但是你該考的試還是要考的。”
他在帝大一直以嚴厲著稱,絕不走允許走后門這件事。
向蘇紅笑著打趣,“老師,你別這麼嚴厲,看把月淮嚇壞了。”
也不過這麼幾句話工夫,的語氣就變得更加熱絡,甚至還向著月淮說話。
因為看出來,自己的這個老師對月淮很滿意。
嚴教授笑著,瞪了向蘇紅一眼,“就你知道心疼人,把卷子給他,讓他做。”
向蘇紅捂一笑,從屜里翻出卷子給月淮。
卷子是嚴教授親自讓人出的題,雖然是高中卷,但其中甚至涉獵了高中生本沒有學過的知識。
月淮翻著,看了一會,沒什麼表,坐下來,認真答題。
嚴教授忍不住又滿意地點了下頭。
卷子不,就算月淮答題快,完全答完,也是三個小時后的事了。
他隨意地檢查了一遍,把卷子還給嚴教授,“答好了。”
嚴教授還意外的,板著一張臉,“這麼快?你要是不認真,分數達不到我要求的線,就算有小任的面子,我也不會留你。”
月淮神還是淡的,嗓音很好聽,“不會。”
那些題雖然超綱,但是對于他都來說都是小兒科。
嚴教授哼了聲,把卷子翻著看了兩眼,越看,雙眼瞇得越深。
過了片刻,他拿出一個信封扔進月淮懷里,“明天過來,和我去實驗室。”
月淮挑了下眉。
向蘇紅笑著道:“小師弟,看來你考得不錯,咱們老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收你了,還不快老師。”
月淮角往上勾了一下,“謝謝老師。”
沒想到這個老頭面冷,心還不錯。
向蘇紅熱地道:“到飯點了,小師弟,我請你吃飯吧,以后我們就是師姐弟了。”
月淮沒應,擺了擺手,“我還有事,明天我請你。老師,我先走了。”
嚴教授不耐煩地擺手。
向蘇紅主把月淮送到了樓下。
月意澤也剛從簡明那里出來。
雖然有簡明做保,但是考試還是要考的,卷子太難,他費了好大的工夫。
看見月淮竟然也出現在這里,他微微愣了一下,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去打招呼。
之前有簡明在,他需要做面子,但是現在簡明不在,他完全不需要再搭理月淮。
月淮沒看見,他拎著書包,慢吞吞地來到校外。
宴忱正在打電話,那頭的樓聞聲洪聲如鐘。
“臭小子,我讓月小淮替我演出一下怎麼了?我這是給他機會,讓他獲得更好的就。怎麼,到你逆鱗了?”
宴忱頭痛地了下額角,“您那演出有什麼演的,年年都是那首曲子,您要是不愿意拒了不行?”
樓聞聲耍起了無賴,“人家答應給我貝亞特的簽名,我為什麼要拒,反正我不管,月小淮已經答應我了,到時候你把人送過去。”
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宴忱著手機,直接給氣笑了。
這老頭,就仗著他家小祖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