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進屋之后就直接上樓了,小青魚負責理其他事,至于余媽媽和紅裳直接被趕去了掃灑丫頭住的地方,主子的邊,豈能讓其他人住?
樓上,穆九半躺在欄桿上,看來得在這定北侯府住一段日子了,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算一步。
哪怕隔得很遠,但似乎還能聽到那些士兵整齊的步伐和鐵甲撞擊的聲音,抬起手對著夕,紅的芒從指間傾瀉,微微握拳,那力量在掌心涌。
“至上功法又如何?不得染,不能殺生,宛如肋。”
穆九很小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算命的,他跟了緣一樣四游歷,那個時候,穆九還沒想做什麼,但那人看出穆九的命格奇異,注定沾染雨腥風,未免日后因為嗜而失了心,便傳了一套功法。
這是一套佛門功法,可以修養,穆九當時覺得無所謂就學了,后來才知道,這是個巨坑,雖然功法強大,但這卻是只守不攻的功法,甚至連本來的功法都不能學,只能被挨打,唯一的好就是,特別......扛揍。
穆九覺得這輩子除了出家當和尚已經沒有出路了,這坑人的功法,想想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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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躺在樓上當咸魚,青魚已經拿到魚開始準備烤,別說什麼人生地不,見識過小青魚拿著刀跟他們的東統領砍的樣子,這府里的侍衛對都格外的‘親切’,有問必答,有需要自然趕幫忙,畢竟不是誰都跟東越統領一樣武功高強能扛得住小青魚的刀法的。
而另外一邊,守門拿著一張紙給了南風:“南統領,門外來了一個啞,拉著一車東西,這是遞來的紙,似乎是那位穆姑娘的丫鬟。”
南風展開紙看了一眼,上面寫得很簡潔:微雪,帶著主子穆九日常用品,請放行。
南風看了眼書房里正在辦公的蕭君夙,想了那麼一下,還是拿進去給他看。
“放。”
南風親自去了一趟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圍著面紗站在那里縹緲如霧的子,看不清模樣,但卻很吸引人,他趕轉開眼,然后他看到了門口長長的隊伍,足足五輛馬車:“這麼多?”
他看到了一輛板車上居然還有躺椅,眼皮一:“怎麼連椅子都搬來了?”
微雪旁邊有紙筆,快速拿過寫下兩行字:都是主子平日里用慣的,椅子是最喜歡的。
南風看著那字,是楷書,但不是子喜歡的秀氣的簪花小楷,而是字正方圓的正楷,提筆鋒利,宛若刀刻,難以想象這居然是出自一個婢之手,比他寫得好看多了。
抬眼,看到了微雪半張臉,哪怕只是額頭和眉眼,卻也看得出是個人兒,不過神很冷,似是要掉冰渣子的那種冷,不知道為何要圍著面紗,而且還是啞。
冷冷的目刺到了他,南風一個激靈回神:“進府是可以,但東西必須檢查一下。”
南風例行公事,微雪也沒有阻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讓人把東西一件一件接下來讓南風過目。
幾十件東西,看得南風眼皮子直跳,梳妝的東西他理解,幾大箱子服很正常,椅子是喜歡的,但鋤頭和菜籃子什麼鬼?還有那一堆一堆的干草藥,以及一整袋的筍干和蘑菇干,還有幾只活......
看著東西一件一件從自己面前搬過去,他表從無語到麻木,穆小姐貌似是被送來的妾吧?他怎麼看著像是搬家呢?
微雪讓南風找人幫忙把東西全部搬進去,跟來的隨從一個沒留,只有一個人進府,然后風雨軒上上下下就被和青魚掃了個遍,把暗格和地窖什麼都找出來了,那架勢恨不得掘地三尺似的,余媽媽和紅裳看得瞠目結舌,但愣是不上手。
等到們忙到晚上,整個風雨軒已經完全變了樣子了。
蕭君夙聽到侍衛匯報,微微有些意外,大概是沒想到穆九居然還會搬東西進來一副要住下的樣子,他以為是準備今晚跑路的。
不過是真的住下還是為了麻痹視聽,還尤未可知。
“聽說你今天接了一個人進府,哪家的姑娘這麼倒霉,落你這魔窟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話音落下,華晏從門口進來臉上帶著慣有的笑意盈盈,一白布穿在他上沒有半神醫的仙氣,倒是著幾分浪灑。
蕭君夙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東西找到了?”
“那當然,我都親自出手了,豈能拿不到?”華晏將一個盒子拿出來,沒有打開,但他們都知道里面是什麼,一味藥材,九藤,劇毒,不能打開來看。
蕭君夙這次倒是擱下了手中的筆:“那里探路的人已經派下去了,不日便有結果。”
說道這個華晏嘆了口氣:“為了一種本不能確定的東西,你把人家祖墳都給刨了,楚帝要知道,五馬分尸、挫骨揚灰估計都不解恨。”
華晏端起茶喝了一口:“這盤龍陣有八門,你只破了一門,萬一找不到,難不你還要把其他八個方位都翻過來嗎?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不聞先生說上次那陣法不是他破了,那誰破的?你自己?”
蕭君夙為了這個陣法,也學習了不陣法的容,讓他行軍布陣他是個中好手,可這玄學奇門的學問卻比這深奧多了,連專修此道的不聞真人都破不了,蕭君夙應該不可能吧。
蕭君夙眼前劃過穆九在地上換算的畫面,抿了抿:“先找找看,暫時不能鬧太大靜,不然瞞不住。”
華晏看著他不想多說的樣子,拂了拂袖:“好,我們不說這個,你告訴我,今天進府的那個姑娘是什麼人?從來都是別人送進府被你嫌棄得跟爛白菜一樣,從未見過你居然主去留下一個人,還用了那麼多的弓箭手,莫非.......這姑娘就是上次你的救命恩人?”
蕭君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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