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我不,就在這兒等相公回來。
相公快去吧,注意別了鞋。”
卿現在著六個月的肚子,自然不會親自去河邊上放燈。
而且,也彎不下腰去。
男人這麼再三的叮囑還不是怕被人著了,又怕轉頭走開了,再找不到。
男人每說一句卿心中就甜上一分,并不覺得他啰嗦,也細細的囑咐著他。
這一幕被站在橋上的人看了去,有人心生羨慕。
“夫人看什麼呢?”
“你看,人家夫妻深,好生恩。”
婢子順著自家夫人看的地方看起,正看著這邊剛分開的兩人。
婢子皺了眉,“好生俊俏的小娘子,可惜配了那麼個糙人。”
夫人卻是笑了,淡淡說道:“你只看到人家的容貌就說可惜,可知道那糙漢子待他夫人多有?”
婢子也笑了,“夫人哪就用羨慕別人,老爺待夫人也是極為的呢。
去歲去梅山賞雪的時候,老爺不還怕夫人冬著,特意解了披風給夫人的嗎?
說來,咱們老爺可是比這糙漢子好得太多。”
婢子說得自得,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夫人眼中已經染上了失落。
是了,老爺待也好的,也不只待一人好。
去歲陪去梅山,是因為在數月之前小產,心郁郁。
小產是為何?還不是因為老爺帶回來的那兩位紅知己。
今日,又為何是自己出來看燈,也無非是因為老爺要在家陪紅賞月。
那位,已有了七月的孕呢。
寧愿,和老爺只是平常人家的夫妻,琴瑟和鳴夫唱婦隨。
“走吧。”
“哎,夫人小心臺階。”
卿可不知道已經被人羨慕了去,就一心等著男人放燈。
站的位置正好是能夠看到,在男人放下的時候,卿也同時在心里許愿,唯愿他們一家人平安喜樂,長長久久。
這是最大的期盼,一輩子的期盼。
就是個小人,沒有萍萍說的那些偉大人生理想,只想一家人在一起,一輩子平安喜樂。
就在他們的小家里,與男人過平凡的日子,日復一日,兒孫滿堂。
看著燈在河里飄飄,最終平穩的順著河水流走,卿覺得,這是月亮上的仙子聽到了的許愿吧?
“燈也放了,走吧。”
宋彪回來看到小媳婦兒還在,給了個咧笑。
“嗯。”
“許了什麼愿?”
“嗯,相公猜呢?”
宋彪挑了挑眉,自得的笑著,“嘿,肯定是跟老子有關的,是不是?”
哼,他還不知道麼,他媳婦兒心里除了他哪還能有別的什麼七八糟的玩意兒。
卿被男人牽著,與他著走,想看男人一眼都得仰著脖子去,還只能看到半張臉。
看著男人一臉得意的笑模樣,也笑了,點頭承認,“是呢。”
以為男人還要問許的什麼愿,結果男人卻是不問了,只把的手牽得更。
還有什麼可問的,還不是歡喜老子到死去活來,要老子也一輩子只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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