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溫公子還不是被你給帶壞了。
你個流氓,外頭真真兒的流氓就比不上你。”
“卿卿是說,我比宋老爺還流氓?
嘖嘖嘖,也不知道宋老爺這時候在路上有沒有打噴嚏。
被人念叨呢,還是被他流氓了的親親小卿卿。”
“呸呸,再沒有比你這張更欠打的了,看我不撕爛了你的。”
兩人互不相讓,卻不曾真的手,一個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澆水,一個已經走上了堂屋的臺階,等著洗漱吃飯。
卿里說著柳萍萍欠打,其實心里想到的是另一個更是欠打的人。
剛嫁了他的時候,但凡是他一張,自己恨不得給他上。
從他里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能聽的。
不過,聽著聽著也聽習慣了。
萍萍有句話沒有說錯,真真是跟著什麼人學得什麼人。
有時候,私下里,那些話,是從前敢說的?
別說是說出口了,就是想都沒敢想過。
現在,也被男人帶壞了。
兩人斗著,你一句我一句的,直到卿吃完了早飯,這才算是消停了。
不得不說,柳萍萍做的飯是真香,比做的好的,比萬婆子做的好吃,花樣也新鮮好看。
下午,柳萍萍就把帶來的包袱翻出來,正經教起卿做膏脂來。
一般平常用的膏脂脂類的,卿是以前就學會了的,也盡夠了平常用。
這回,柳萍萍就是特特的教卿做防止妊娠紋的膏脂。
“就是已經長了,長期用著也能淡化。
你一定要藏好了,就是你男人,也不讓他知道。
不是說挑撥你們的夫妻關系,就是,你也知道的,男人說不準的。”
“哪里會怪你,我知道的。”
卿就是再傻,也知道萍萍這麼做是為著想的,哪里還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萬婆子早早得了卿的吩咐,沒事兒就不要到后院來了,們姐妹倆要好好說說心話。
趁著柳萍萍出嫁前,等出嫁以后,怕是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萬婆子本就不是多多舌的人,也不是那等喜歡去聽主人家墻腳的人。
平日沒事也不去后院,更何況是主人家都吩咐了的。
男主人不在家,萬婆子更是存了心眼,小心著的。
閑下來的時候就在愿意里涼的地方,一邊做針線一邊乘涼。
就是門口有什麼靜,也能聽得到。
因為老爺的名聲,還有夫人的容貌,左鄰右舍對主人家是時常都掛在邊。
盡是些多多舌的婦人,舌頭長得很。
再一個,有那等存了膽大包天的心,卻沒得真膽子的男人,過上過下的都會往他們門口瞄。
哼,真當老婆子看不出來?
也就是趁老爺不在家的時候,老爺在家的時候,他們卻是畏懼得眼珠子都不敢。
有一次,就聽到隔壁的婦人罵男人,說他看了自家夫人。
哼,自家男人是該自家管著。
這種事兒,老婆子活幾十年,什麼沒見過?
家夫人清清白白的人,就是連門都不多出,還能招惹上是非口角。
就是為了能在宋家做得長了,也得留個心眼兒。
又哪里知道,宋彪能真放心出門?
早叮囑了老四,安排了人看著。
從前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柳萍萍,但現在柳萍萍不是要嫁人了麼,宋彪反而是安穩了下來。
左右也就是五六天的時間,說不得還能提早了回來。
兩人在家里練了兩天,材料用完了,只能出門去買。
萬婆子哪能放心們兩個年輕人出去,只能陪著一起去。
卿也是多久沒有大白天的出門了,就算天氣還熱,也覺得高興。
沒往別出去,直接進了玉齋,正好掌柜的也在,柳萍萍便跟掌柜的介紹了卿。
正好把新合約簽下來,省得再跑了。
柳萍萍一開始跟玉齋簽的量就不大,大了也接不了。
畢竟,在柳家,本不可能做出那麼多的貨來還不被懷疑的。
這也正合了卿的意,現在這樣子,也做不得多。
現在做的這個膏脂,還沒往外供,只自己用著,本來柳萍萍是打算等以后離了柳家再說。
現在教了卿,要什麼時候共給玉齋,就是做主了。
買了東西就回去,沒在外頭耽擱,讓萬婆子暗自松了一口氣。
老四安排來跟在他們后頭的人,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無意間,他見著一個悉的背影,看著像是宋現。
看那小子東倒西歪,拖著走路的樣子,像是喝多了酒。
本著與自己沒關系的原則,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跟著嫂子他們回去。
他們兄弟是看不上宋現的,跟他們大哥是同一個祖宗出來的種,差別不是一星半點的大。
什麼狗屁玩意兒。
前頭大哥讓他們盯著廣發賭坊,結果那邊是什麼靜都沒有,還讓他們白辛苦一場。
后頭宋現那小子又去了廣發幾次,都是去賭的,狗改不了吃屎。
今兒也不知道是賭完了,還是現在去賭?
就他那樣兒的,一輩子也不了事兒。
這些,卿都不知道,甚至連家門口有人守著都不知道。
忙著呢,想著能在男人回來之前,把膏脂制作出來。
也就是有經驗,不算生手,不然哪里是幾天就能悉的。
當然,能制作出來,跟制作出來的效果達標,這也是兩碼子事兒,還得后頭自己慢慢琢磨。
“你也別慌,這幾個月我做些給你留著,盡夠供給玉齋半年的量。
你就可以不著急了,慢慢的琢磨這個。
就算是等寶貝兒出來之后再琢磨,也是可以的。”
有事做的日子自然是過得快的,卿都還沒有做出一次像樣的膏脂來,宋彪就回來了。
是在傍晚的時候,帶著一的風塵仆仆,伴著紅半邊天的晚霞出現在家門口。
萬婆子收拾妥當,正要回去,一出門就見著宋彪翻下馬來。
“老爺回來了?”
“嗯,夫人在家?”
“在的在的……”
卿正跟柳萍萍在院子里溜著圈,一聽聲音也激了,邁著步子就往門口來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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