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毅讀書不容易,兒也不忍心因為我和當家的做的這些事影響到父親和毅。
可,也請母親大人父親大人諒,我們也要過活。
說這些,兒心也實在慚愧,自覺對不起你們。
是兒不孝,做不到大義凜然不管不顧,只為舍取義。
幸得兒如今是宋家的婦,俗話說嫁出門的兒潑出門的水。
想來,就算是兒和當家的做的這些惡事,真要律法,應該也不會牽連到家。
真到了那時候,還請母親和父親一定一定莫要顧及脈親。
就當是,從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吧。
兒知道,兒始終是你們的兒,絕不會怪你們。”
聽著兒一字字一句句,再看面前的兒,仿佛是一個陌生人。
明明,之前們還拉著手說著話。
明明,兒還是那張臉,沒有毫的改變。
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說出這些話來的,會是乖巧懂事的兒。
“全當是沒有生過你?”
魏氏是如何抖著聲音說出這話的,自己都沒有發覺。
這話,那天丈夫也說過的。
可是,怎麼能說不要父母?
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卿沒有看著母親,怕自己眼中的憤恨太赤,遮掩不住。
現在,又直直的看著母親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說,聲音輕卻字字清晰。
“其實,父親和毅本不用擔心名聲被牽連。
當家的說到底,不過是個跑的,當不得什麼。
只,往后母親還是要注意一些,莫要與宋家走得太近。
都是為了大家好,做長遠的打算。
分放在心里也是一樣的,脈至親總歸是不會變。”
卿都覺得自己瘋了,永遠沒有想過,這種話是從里說出來的。
看著母親眼眶發紅潤,也不停的抖著。
心中不忍,卻又說不出挽回的話。
就算有些事這輩子還沒有發生,但終究是經歷過的,做不到云淡風輕的原諒。
知道母親現在的心,傷心悲痛,不敢置信。
可的心,又何嘗好過。
只是一個后宅婦人,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
又做錯了什麼?
自私?
為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人,真心待好的人,寧愿自私。
家沒有了一個兒,家還是家。
父親和毅照樣讀書科考,母親照樣過日子。
但是宋家沒有了宋彪,就什麼都沒了。
卿不是為了宋家,只是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們娘倆兒,只有宋彪了啊。
明明太在天上掛著,可卿卻覺得冷。
好想宋彪現在就在邊,抱抱,讓靠一靠。
這天,魏氏是怎麼從宋家出來的,也是迷糊的。
萬婆子擔心夫人,說要扶進去躺躺。
卿擺擺手自己往后面走,“我沒事,該睡午覺了。
還請大娘幫我送送母親,天熱,雇輛馬車吧。”
母親特意到這里來,自然是要穩穩當當把人送回去,送到家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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