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跟宋彪有仇的,盼著他倒霉的,這王府別院的管事就是其中之一。
打從宋彪了小王爺的眼,便也礙了他的眼。
不僅只是礙眼,還礙了他的路。
若是有除掉宋彪的機會,管事絕不會心慈手。
當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宋彪并不知道后有只眼睛盯著他,心里想著晚上回去把金鐲子往他小媳婦兒手腕子上一戴,他的小媳婦兒會是怎麼個高興的模樣,那還不得多稀罕爺們兒。
只是想一想他小媳婦兒高興之后會如何報答他,宋彪就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去。
卻又不行,說了請兄弟們晚上去醉仙樓喝酒,必須要去。
宋彪有個規矩,他自己給自己定的。
每次做了活兒,該分兄弟們的銀子一個字兒不,再加一個,他自掏腰包請兄弟們吃一頓。
最初,這也是他籠絡人心的手段吧,后來雖然是不用再花這些心思籠絡,該跟他的人不會走。
但,多年下來這都已經了習慣。
不過是一頓飯罷了,他也請得起。
晚上,酒桌上宋彪沒有喝多酒,一個是因為惦記著早點回去,另一個也是因為昨天喝多了酒,現在就不是太想喝。
不太想喝,酒在里不怎麼好咽不說,也想著昨晚就是喝多了回去,今兒再醉醺醺的回去,他媳婦兒又要擔心。
都不是跟著他一天兩天的兄弟,見他不怎麼喝酒,也不沒眼力見的湊上去敬酒。
大哥在邊上坐著看,他們自己喝,也能喝高興。
老四機靈,見大哥不想喝酒,就讓小二多上了幾個大哥吃的菜。
這倒是合宋彪的意,中午就吃得隨便,下午跑那幾趟早就消了食兒,晚上還不是能吃?
讓人回去代過了,家里定然也不會給他留飯,再說了,回去都什麼時候了,哪還有閑功夫吃飯?
酒席上有飯菜不吃,他是腦子被驢踢了?
還是他掏腰包兒呢。
吃的差不多,宋彪就發話了,“你們吃著,老子先回了。”
沒人勸宋彪留下再繼續吃喝,反而是一致的送他走。
誰不知道呢,大哥現在可不比從前孤家寡人,隨便跟他們怎麼樣都行,有嫂子在家等著,大哥還不是要早些回去,跟他們一群臭男人還能坐得住?
平時玩笑歸玩笑,正經的時候都是正經人。
進門之前宋彪還特意的抬著胳膊自己聞了聞,確定酒味兒不太重,又了懷里的金鐲子,確定還在,然后才手敲門。
這個點兒雖然也不是太晚,但卿也是讓萬婆子回去了的,自己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搖著扇子等。
并沒有想到宋彪會這麼早就回來,想著他們一群男人湊在一起定然是要喝酒到半夜才收。
聽到敲門到聲音,又聽到男人的聲音,卿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來了。”
顧及著孩子,卿沒有一下就翻起來,走路也是注意著腳下。
當然,宋彪也不會催促。
他可不敢催他媳婦兒,這點時間他還等得。
“怎這麼早就回來了?吃飯了嗎?”
側讓男人進門,也擔心男人還著肚子。
“吃了回來的,怎的,老子回來早了你還不樂意?嫌老子在家礙你眼呢?”
宋彪哪就真的是這麼想的,不過是上來得快,張就說了。
卿也沒真的往心里去,同床共枕這麼久,還不知道男人張就來的臭病?
不然,也不會還在院子里等男人回來了。
幸好是肚子里那個不折騰,知道心疼,不然也沒有力等男人。
宋彪說過也就算了,沒指著媳婦兒哄他,顧自就打水洗漱去了。
還不忘叮囑卿,“先回房去著,洗完我就進去。”
“嗯,就回。”
也知道自己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見男人沒喝多,卿就真的回了房去。
早就打哈欠了,懷了孕后睡覺的時候就長了。
況且,睡得晚了對孩子也不好,若不是必要的況也不想屈著孩子。
不得不說,男人越來越關心,我讓越來越順心,懷了孩子后越發的明顯。
母憑子貴,不外如是,也樂得。
卿是真的哈欠連天想睡覺的,眼淚都順著香腮流了幾趟了,眼皮子也打架撐不住。
閉上眼睛也是腦袋空靈什麼都沒有想,卻又是一直都清醒著。
心想,莫不是真跟男人說的,沒有他在邊就睡不著?
什麼時候也這般矯了?睡覺還要人陪。
既然是睡不著,那就還是等男人吧,也不差這一會兒聊半會兒的了。
打從娶了媳婦兒之后宋彪每天都要洗澡,也不是他自己樂意的,主要是他媳婦兒講究,干凈。
但凡哪天他懶得洗,他媳婦兒就要哼哼唧唧的折騰,嫌棄爺們兒,不讓他近。
特別是懷了孩子后,一聞著他上的汗味兒,就要皺眉的。
洗完澡出來,宋彪還抬著胳肢窩使勁聞了聞,確保干干凈凈這才套了條大衩子,趿拉著布鞋回房。
隨著開門的聲響,一水氣的宋彪提腳進來。
往床里了一眼,見他媳婦兒側躺在里側,他進來都沒一下,想來是已經是睡著了。
這一瞬間,宋彪心頭還有那麼一點兒失落。
懷揣著的大金鐲子,今兒晚上是給不出去了,也看不到他小媳婦兒歡喜的樣子,亮晶晶水盈盈的眼。
失落歸失落,但比起小媳婦兒來,當然還是小媳婦兒更重要。
宋彪放輕了手腳上床,躺下去的時候也是輕輕的,怕吵醒了媳婦兒。
結果他才一躺好,里側的軀就了上來,燙著他的胳膊。
原來還沒睡,等著他呢,宋彪的心又飛揚起來。
宋彪發現了,他的小媳婦兒越來越依賴他,果真是沒有他陪著就睡不著覺。
這樣的發現讓宋彪心好得很,黑暗里咧著無聲的笑著。
抬手往枕頭下面一,金鐲子就到了他手里。
另一只胳膊從媳婦兒懷里出來,將人摟進懷里,又把小媳婦兒的手拿了放在自己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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