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唐景鴻就告辭了,拿著藥方去了京郊營。
楚清芷回了房間,畫服款式,打算盡快把店開起來,多賺錢,等賺到足夠多的錢之后,把房子給修一下,然后把房間布置喜歡的樣子,這樣仄的房間,太難了。
楚清月和楚清檸幫著李青玉收拾了飯碗走進來,站在旁邊看畫服。
楚清芷已經畫好了服的上半,現在在畫下半。
看了一會兒,楚清檸說道,“五妹,我去把我房間的燈拿過來,你這屋太暗了,傷眼睛。”
楚清芷輕輕“嗯”了一聲,又沉浸到了畫里。
楚清月輕手輕腳地走去把木板拿過來,然后用木炭在上面寫自己的名字“楚清月”,這是楚清芷給取名字的時候教的。
楚清檸很快把油燈拿了過來,放到案桌的另一角,房間頓時亮了不。
扭頭看了看楚清芷,橙黃的燈灑在五妹的上,整個人好似在發。
目凝了凝,五妹跟他們好像不太一樣,似無所不能。
楚清芷在心里的形象慢慢拔高。
看了一會兒,走去了楚清月旁邊,看楚清月寫字。
下午的時候,五妹說要教識字,心里一直期待著。
“二姐,你寫的什麼?”
楚清月笑意盈盈道,“二姐的名字,楚清月。”
楚清檸眼神向往,“我楚清檸,那我們名字的前兩個字是一樣的,那“檸”字怎麼寫?”
楚清月搖搖頭,“一會兒問問清芷,二姐不會。”
楚清檸期待道,“五妹也說要教我識字。”
楚清月無比贊,現在深楚清芷的影響,覺得楚清芷就是因為讀書多,才那麼聰明,于是覺得讀書是天底下最好的事,“這是好事,你要好好學。”
楚清檸拉著楚清月的手,“二姐,我們一起學。”
楚清月笑著點點頭,“好。”
楚清芷的聲音忽然在房間里響起,“畫好了,你們要看嗎?”
楚清月和楚清檸立馬走來楚清芷的旁。
楚清檸眼神驚艷,嘆道,“這服好漂亮啊。”
楚清芷暗道,這不過是一件普通的漢服,算不上多好,不過在這個質匱乏的年代,算頂好的了,“等我騰出空,每人給你們做一件。”
楚清檸道,“五妹,二姐做服的能力一流,可以你畫,二姐做。”
楚清芷暗道,要是有人幫把服做出來,那就太省事了,“二姐,四姐說的是真的?”
楚清月謙虛道,“清芷,我做的服沒有你好。”
“你別跟我比,我就隨手一做,要是你會做服,那服就給你做,與桑婉璐的生意也給你,我幫你畫圖就行了。”楚清芷不得做甩手掌柜,其實更喜歡說想法,然后作給別人做。
楚清月直擺手,“不行不行,清芷,這是你的勞果,我怎麼能要。”
楚清芷勸道,“我們姊妹不分你我,何況以后二姐發達了,難道不管我這個小妹了?”
楚清月笑了起來,“那二姐來做服吧。”
楚清芷問楚清檸,“四姐,那你擅長做什麼?”
楚清檸看了眼楚清芷,小聲道,“清芷,四姐想跟你學醫。”
“可以可以,以后我教你。”楚清芷思量了一番,看向二人,“你們一個做生意,一個學醫,那識字就很有必要了。”
兩人齊齊點頭。
楚清芷想了想,趕一只羊是趕,趕一群羊也是趕,“這樣吧,二姐,你去問問他們,要是都愿意識字,我教你們。”
楚清月驚喜不已,“真的?”
楚清芷點頭道,“妹妹不開玩笑,快去吧。”
楚清月點頭如搗蒜,“嗯嗯嗯,我馬上去。”
不大一會兒,全家人都驚了,楚清芷把大家召集到了堂屋,這里比較寬敞。
楚旭華雙眸發亮,“五妹,你說你要教我們識字?”
楚清芷肯定地說道,“對,而且我保證,只要你們認真學,絕對能學會。”先樹立信心,再學東西,會比較容易。
楚旭華激道,“我們都會認真學。”
話落后,他忽然沮喪起來,“五妹,可是大哥的年紀都這麼大了,學東西會不會太吃力?”
楚清芷鼓勵道,“你這個年紀學東西是最快最好的,不要妄自菲薄。”
楚旭華靦腆一笑,“那就麻煩五妹了。”
旁觀的四位家長一陣,還是清芷厲害,什麼都會,不像他們,除了種田,什麼都不會,以后家里有指了。
楚清芷道,“既然大家都想學,那咱們就定個計劃,以后每天這個時辰,我都教你們識字,經常用到的也就兩三千字,學起來不難……”
大家認真聽著,四位長輩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這堂屋就給家里的孩子們了。
……
京郊營。
唐景鴻趕回軍營后,看到樊景旭還在軍中,“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樊景旭手里拿著一本兵書,側了側,一臉不愿的樣子,“我不想回去。”
唐景鴻了然,“樊將軍又罵你了?”
樊景旭激道,“這次不是罵我,是我親,我離家出走了。”
唐景鴻替樊將軍頭疼,“離家出走能解決問題?”
樊景旭蹙眉反問道,“那你說怎麼才算解決問題?”
“你去告訴樊將軍為什麼你不愿意親。”唐景鴻格直,喜歡把話擺到明面上說。
樊景旭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眼神看著唐景鴻,“我爹要聽我的就好了。”
唐景鴻看了一眼樊景旭,話鋒一轉道,“樊將軍最怕誰?”
一語驚醒夢中人,樊景旭眼眸瞪大,“景鴻哥,難怪我爹那麼喜歡你,你太聰明了。”
唐景鴻謙虛道,“你也特別聰明,只是現在還不夠。”
樊景旭放下兵書跑了。
唐景鴻笑著搖了搖頭,說風就是雨,還應該好好磨煉一下,“來人,去告訴方軍醫,說我找他。”
門口小兵應道,“是,將軍。”
……
方澤榮正在一邊碾磨草藥,一邊想神醫的事。
將軍真是的,藏著掖著干什麼,他又搶不走,好想見見那位神醫,也不知道是什麼高人?
他腦子里忍不住幻想出一個穿白袍,白發蒼蒼、但十分睿智出塵的化外高人。
在他心里,神醫就是這樣的形象。
小兵走到帳簾前,輕聲說道,“方軍醫,將軍有請。”
方澤榮立馬回過神來,肯定是將軍帶回神醫的藥方了,他立馬朝唐景鴻的營帳跑去。
唐景鴻把藥方放到桌上,“你看看吧。”
方澤榮急不可耐地把藥方拿到手里,細細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眼睛紅了,流下了眼淚,直呼,“神醫,絕世神醫啊!”
唐景鴻看到方澤榮的反應,十分無語,“你這反應是不是有些過了?”
方澤榮了眼淚,“你不懂,醫到了我這樣的地步已經很難進步了,看到一份藥方就讓我豁然開張,有所長進,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此人的醫起碼在我十倍以上,你說我能不激嗎?”
唐景鴻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藥方,“真這麼神?”
方澤榮連忙道,“將軍,你要對神醫抱有尊重之心,有了這藥方,你積勞疾的疾和暗傷就都能治好了,你得好好謝神醫,這算是間接救了你的命。”
唐景鴻微微沉,要不明日再給那丫頭送十兩銀子?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后傳來小兵的聲音,“將軍,又有人被傳染了。”
唐景鴻臉迅速沉凝。
方澤榮催促道,“將軍,你快去把神醫請過來吧?”
唐景鴻想著楚清芷是姑娘家,這麼晚帶出來,不太好,顧慮道,“天已經黑了,恐怕不太方便。”
方澤榮不理解,畢竟他以為的神醫是個老頭兒,“有什麼不方便,將軍,再這樣下去,可就要死人了。”
唐景鴻了眉心,暗暗想,去山里運氣吧,“我去看看。”說完,起離去。
方澤榮著唐景鴻高的背影,眼里發出強烈的期待,馬上就要見到神醫了!
他興地著手在營帳里走了兩圈兒,才激地離去。
……
楚清芷給一眾兄弟姐妹授了一個時辰的課,然后在大家睡后,拿著紙飛去了山峰,在山峰畫服。
現在修為減弱了不,但是在月下作畫也并不影響。
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很快畫好了三件服。
就在打算畫第四件的時候,一不同尋常的響傳了的耳朵,就連后的幾只都聽到了,紛紛豎起了耳朵。
楚清芷扭頭看去,就看到唐景鴻向飛了過來。
唐景鴻在看到邊圍著白虎,黑熊,狼后,連忙飛去了另一邊,可以看到一向從容鎮靜的將軍眼里,流出了一驚嚇。
這完全不能怪他,不管哪個凡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嚇一跳,膽子小的,只怕當場嚇暈。
楚清芷看向唐景鴻,角勾起一壞笑,“堂堂將軍也會害怕呀。”
唐景鴻避開了楚清芷的話,看著壞笑的臉,道,“你這丫頭,專門捉弄人。”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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