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個布袋子,掛在車把上,晃晃車把,布袋子漲起,手進去,一個兩個三個,放了十個桃子。
騎上車,去了郵局凌家。
凌權在家,見周想來了,進屋坐,“坐一會兒,一會兒凌然該回家了。”
周想從車把上拎下布袋子,“這里是桃子,剛才人太多。”
凌權接過,未來兒媳婦給的,必須接著。
“我明白,這回,樹上沒幾個了吧?”
“嗯,剩下的都是大哥的了。”
“你大哥不錯,赤子之心。”
“是的,很聽話的。”
倆人閑聊幾句,周想就騎車走了,又進銀行轉了一圈。
回到家,院子里坐了兩個人,自家媽媽正在陪著。
“呀!想想回來了?”朱昌秀熱的打著招呼。
呵呵,平時連名帶姓的,今天這麼親熱,非即盜!
陳佩娟輕聲喊了聲,“周想。”
周想對倆人點點頭,“朱姨,陳姨。”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周母,“媽,那錢我都存起來了,三年死期。”
周母接過存單,六千元整四個大字印眼簾,周母已經被小閨刺激的過頭了,非常淡定的收起存單。
朱昌秀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這死丫頭太了。
陳佩娟倒是松了口氣,是被朱昌秀拉來的,房子買不買自己做不了主,借不借錢更當不了家。
尷尬的又說了幾句,倆人才離開。
“媽,倆來干嘛?借錢?”
周母點頭,“話里話外是這個意思,沒有直接說明,想是等著你回來的。”
“想得,倆家兒子欺負我大哥,還想借錢?沒門兒!”
周母虛點點,進屋去藏錢了,收的時候雖然淡定,但是不藏起來,心里不穩當。
周想跟著進屋,見媽媽轉在屋里每個柜子都試了一遍,仍然沒有藏好存單。
于是去南屋拿了一個鐵盒子,并且帶了紙筆。
“來,我把存單的號碼和金額日期記下來,以備萬一。你把存單包起來放這盒子里,在炕尾撬兩塊磚起來,塞進去。”
“對,對,這是個好辦法。”
周母找來工,周想看著媽媽手里的菜刀,“行了,我抄寫下來了,你自己慢慢撬吧!最后合就行,我出去攔住我爸,對了,他哪去了?”
“去買饅頭了,下午你二姐忘了和發面。”
“噢,我出去了,一會兒爸回來,我把他拉鍋屋去。”
媽媽說的這麼輕松,二姐肯定沒挨罵,自家爸爸借機上街找人玩去了,多數是去胖叔叔家了,一時半會的回不來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周母才笑瞇瞇的拿刀出來。
“這下心安了?”
“嗯呢!現在很多人知道咱家有錢了,難免會起歹心,睡在下安全。”
周想心里呵呵,有迷藥的話,一樣不安全,還是不打擊媽媽了。
自家兩只狗狗可是厲害著呢!吃著空間里蛋長大,的跟猴子差不多。
連楊吉那綠茶都逃不過兩只的眼睛。誰敢來試試?先咬個半死再說!
周家開心的吃著晚飯,楊家陷吵鬧中。
楊錦怪大弟出歪主意,楊程今天已經了很多白眼,又被大姐說,氣沖上頭,和楊錦吵了起來。
“你也贊的,而且你不是自詡聰明嗎?為什麼沒想到自家的房子?說明你連十歲的周想都不如!”
楊程喊完,沖出家門。
太可惡了,都來責怪自己,明明大家都同意了的。
楊錦被大弟噴的臉難看,再看看家人臉上的贊同之,覺得心寒。
用力吸了口氣,“爸,我打算找大伯努努力,把工作調到縣里去。”
家里弟妹們都是爛泥,自己沒那麼多力也沒那麼多的時間跟他們耗了,已經22了,該為自己打算了。
“家里沒錢了。”
“我自己想辦法去借。”
“隨你吧!”
楊爸也覺得很無力,家里孩子太多,目前只有大閨有出息,剛才大兒子的行為,明顯傷到大閨了,不能下面這些兒拖累,能走出去一個是一個。
對于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楊吉也沒想到。
周想竟然能反敗為勝,還賺了八百塊錢,而且能拿出七千多塊錢,就說明手里擁有的更多。
如果自己能跟著周想一起賺錢的話……,想到這,楊吉覺得熱沸騰,雖然最終目標是打算嫁凌家這樣的人家,但是大家年齡都還小,至要八年才能辦到。
接近凌然是長遠的打算,并不影響自己跟著周想賺取金錢。
兩者之間互不抵,都要利用周想才能達到,所以,周想想甩開自己是不可能的,,必須是自己的踏腳石。
楊程跑出去后,頭腦逐漸清醒,但讓他掉頭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不知不覺就晃到了朱杭家。
朱杭,二十七歲,一條,父母雙亡,從十來歲就狗,十五六歲時,朱洼村里的村民終于不了,把他攆了出來。
出來后,到了鎮上,租住了一家破院子,兩間磚泥混合的房子加一間鍋屋。
房主開始是覺得他可憐,才把房子租給他的,他住進去后,打算耍賴不房租的。
但是這鎮子上幾乎都是周圍大村子的人,容不得他耍賴,后來被人打了幾頓后,老老實實的租。
房主沒有攆走他,也沒有漲他房租,他就這麼一直在鎮上住了下來。
鎮上的人了解他的脾后,沒人愿意搭理他,愿意搭理他的都是跟他臭味相投的人。
慢慢的,他的破院子就了鎮上二流子的聚集地。
楊程在一次惹事被人揍的時候,被朱杭帶人隨手救了下來,后來就跟這幫人走得近了。
去糧站上班后,才疏離這幫人的,其實在楊程心里,覺得這幫人還是夠義氣的。
看著院子里亮著昏暗的鎢燈,聽著里面你來我往的打鬧聲,楊程手想推門。
但又回了手,想到大伯警告過自己,不準再跟這些人來往,說沒有前途。
“嘎吱”一聲,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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