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文曜拿起第五個酒杯的時候,韓彧終于了。
他手抓住溫文曜的手腕,對他說,“你喝得太急了。”
“阿。”溫文曜任由韓彧拿掉他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轉頭朦朧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韓彧渾一。
他趕移開視線,“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哦?韓董想跟弟兄們玩啊!那好!玩什麼?”
“賭吧。你們這邊應該有賭室。”
“……”這回,云哥那是真真震驚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韓彧,實在無法想象這個字竟然是從一個看起來就很正派的人口中說出來。
說他“正派”,其實是反詞,因為韓彧來這種場合,竟然還穿得西裝革履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功人士。
溫文曜一聽,頓時也不裝朦朧了,他趕把整個人都轉過去,雙手抓著韓彧的手臂,“賭什麼賭?你不是說不沾‘嫖賭’的嗎?不準賭!”
“誒,小賭盡興,大賭傷。我們都有分寸的。倒是文曜,你這管得也太嚴了吧?男人嘛,誰沒有個小好呢。”
“……”溫文曜不接這話,他在云哥看不到的角落,使勁地對韓彧使眼,讓他不要蛋石頭。
因為云哥別的本事沒有,賭卻是一把好手,曾經在賭城贏了幾個億回來,手段不容小覷。溫文曜害怕韓彧吃虧。
而且從沒聽說韓彧會這玩意兒啊!溫文曜這才恍然驚覺,自己對韓彧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不知道他年時候過的生活,也不知道他斗的全經過。
自己知道的那點事,只存在于韓彧的只言片語中,而從未想過要主去了解。
韓彧看出了溫文曜眼中的擔憂,他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
“賭注是什麼?”
“既然玩這個是韓董提出的,那賭注理應韓董定才對。我們可是很通達理的。”
“當真?”
“當真。”
韓彧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眼下,云哥話音剛落,他馬上就說,“那就最常規的賭法吧,押大小,賭注一千萬。”
“一千萬!爽快!好!各一千萬!弟兄們,別玩了,帶上你們的人,去下一場了。”
這云哥邊起,還邊自言自語,“他娘的!真刺激!今天過后,老子就能回去跟他們吹牛了,說我跟大名鼎鼎的承老總在賭桌上鋒過。說出去一定一幫人羨慕。”
玩過的人都知道,籌碼是慢慢加上去得的,因此第一次出一千萬,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很大膽的類型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云哥對韓彧就收起了之前的那一輕視,覺得他真是一個爽快的人。
而韓彧的最初目的,只是轉移云哥對勸酒的注意力,現在目的達到了,出點也并不在乎。畢竟他雖然會賭,但是水平也沒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群人很快就呼啦啦地往三樓賭室而去,但在這個時候,溫文曜卻發現了一個人。
“席遠呢?這廝換個服這麼久?”
“對啊,席遠呢?席遠!”
“這麼久都不出來,別是躲在什麼地方自嗨了吧?”
“這小子不地道啊,自己明明是組織者,卻一直把我們扔在這邊。”
“……”云哥把眉頭皺得死,顯然也很不滿席遠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因為他年紀最大,所以一直是他們這幫人的領頭羊,還從未過這等冷遇。
于是,他冷聲對站在他邊的一個人說道,“去把那小子找過來。”
然后就招呼其他人,“繼續走吧,別管他。”
一行人來到了金碧輝煌的賭室,發現所有的一切,已經替他們準備好了。
韓彧和云哥分坐在桌子的兩邊,在他們的后各站著一些人。
這些是跟注的,只不過云哥的后,站了大部分單位人,而韓彧的后除了溫文曜,就只有兩個人。而這兩個人還被對面的那些人用眼神威脅,讓他們過去。
其實這兩人是私底下跟溫文曜關系比較好的,以前也相當于溫文曜的……馬仔?大概就是跟班吧。只是溫文曜“金盆洗手”之后,雙方之間的聯系才比較了。但是在這種場合,兩人是怎麼也得護住“老主子”的。因此,哪怕是被那些威脅的眼神嚇到,他們也堅定不移地和溫文曜站在一起。
這把溫文曜給的。他一直流拍兩人的肩膀,好像在表揚他們做得好。
不過,就算溫文曜想站,韓彧也不會同意的。他在剛坐下不久后就對著溫文曜說,“你去那邊沙發休息一會兒,剛才喝了很多酒。”
溫文曜一臉不在乎道,“就四杯小的,本不算什麼。爺過去好歹也是混跡于各種酒吧……”
“你臉紅了。”
“我這是上臉。保護懂嗎?誰像你,越喝臉越白,把我嚇死了都……”
“過去。”
“我不。”
“過去。”
“我就不!”
結果,這賭局還沒開始呢,兩人就先臉紅脖子地好像要吵架了。
這回,連云哥都看不過眼了,趕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啊?文曜你要是想看,就讓人搬個椅子放在旁邊吧。”
韓彧一直沉著個臉坐在那里不說話,云哥沒辦法,只好對溫文曜說,“夫夫兩個,至于為點小事鬧這麼僵嗎?人家韓哥也是為你好,你看看你!這什麼態度?”
“……”得,“韓哥”都上了。溫文曜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對云哥說,“云哥你是不知道,他平時在家也是這樣,管東管西的,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我被他搞得一點自由都沒有!而且最過分的是,這混蛋,他一定要我服從他,如果不聽他的話,就甩臉給我看,你看看,有這樣的人嗎?”
云哥一聽溫大這跟小孩子告狀一般的語氣,不由得真誠地笑了,對他們僅存的那一點點戒心也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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