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跪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起頭，直視紀寧。紀寧眉微微挑起，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卑微。但很快，那人一冷笑，眼中卻仿佛有堅冰，冰冷中藏了一切緒。

“是我失言。紀將軍，我請求紀將軍憐憫我們這些玉瑤人，賜我們這些東西不然，這許多人都要凍而死了！”

“原來是這樣。”

紀寧環視四周，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說的有理。冰天雪地，若是無無食，這等老弱病殘，只怕一半都不到進我狼鄴國的那一天。”

白清一眨不眨地著他。紀寧一雙鷹眼，顧盼間堅毅如初，恍惚還是十年前的樣子。

這份神如初，突然白清催生出一希。可紀寧突然收回目，向他冷冷一笑。那雙眼里的悉神全不見了，只剩下他從沒見過的惡意，讓他如墜冰窟，渾一抖！

“只是，你們玉瑤人死不死的，卻又與我何干？”

“紀將軍！求您慈憫恤！這許多人的命，只要你一句話就能夠保全啊！雖然他們是玉瑤子民，可”

“玉瑤子民？！”這句話卻是怒了紀寧。他大聲呵斥，2

“我卻不知，玉瑤子民是個什麼東西？普天之下，哪還有什麼玉瑤國？我只看到了一籠子一籠子牲口一樣的亡國奴！從此后，什麼玉瑤國，再也不會有人記得！全天下的人們只會知道，我狼鄴鐵蹄，掃四方！你真以為你還是什麼太子殿下？白清，你真是可笑之極，你不過是個亡了國的廢！”11

紀寧咆哮中都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惡意，白清只覺都往臉上涌過來，腦中轟地一聲，天旋地轉。這恥辱的覺，讓他幾乎說不下去了。

紀寧已經上馬準備走了。白清只覺得再與他說一句話，都是往自己心上扎了一針，淋淋地疼。

但小孩蔓兒，還在等著救命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