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長公主亦是這麼個意思,幾人回到盤龍殿的時候,殷母已經施針完畢了。
“皇兄,皇兄?”清河長公主站在床邊,了兩聲,天武帝眸子了,殷母道:“長公主,皇上能聽得見咱們說話,只是如今還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
清河長公主松了口氣,“有勞了。”
“長公主客氣了。”
“這些日子,只怕是要麻煩你了。”清河長公主也不想殷母走來走去,“盤龍殿旁邊有一宮殿,這麼多年都空置著,本宮人打掃打掃,給夫人住。”
殷母福了福子,跟小侍離開了。
清河長公主看著幾個侄子,皺起了眉頭,“現在皇兄這個樣子了,遠東軍又點燃了戰火,幾位大人可有什麼好方法?”
“不能遠東軍打過來,只是玉都這點兵力……”兵部尚書皺起了眉頭,遠東軍強悍,只是朝廷剛跟東溟發生了一場戰爭,還未休養生息,又要去打遠東軍,只怕是力有不逮。
“不管怎麼樣,能和平解決,先和平解決。”清河長公主說了自己的意思,禮部尚書驚了一下,“長公主,這是放虎歸山!”
清河長公主看了他一眼,“你覺得,田威會同意嗎?”
禮部尚書噎了一下,田威會不會同意,所有人心里其實都明白,只是德妃母子看不明白。田威這麼多年一直在遠東,同德妃雖有聯系,不過也是因著利益二字。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田威會為了德妃母子放棄?不可能!
清河長公主到底是有幾分魄力,亦是有見識的人,將事妥帖安排了下去。
幾位尚書掃了一眼天武帝,領了命下去做事了。
清河長公主看向幾個侄子,“你們也都先回去吧。”
幾人應了聲,一道離開了。
“父皇這樣子……”瑞王下意識道,又覺得不妥當,住了。
所有人心思在這一刻都顯無疑,姬玄時冷眼看著他們,帶著巫儀回王府了。
宮里,清河長公主和三公一道將意思給天武帝說了,哪怕是不能說話,天武帝也睜圓了眼睛,雙眼充斥著怒火!
清河長公主當做沒看見,“皇兄,如今你這樣子了,朝堂必須要有一個人撐起來,這個人,除了涼川,我想不到第二個人,幾位大人亦是。雖然沒太子之名,但有你這麼多年的寵,相信底下的員,亦是能接的。”
天武帝若是此時能說話,定然要一口否決,可他偏偏不能,只能看著清河長公主自說自話將這事定了下來,三公亦是沒有表示反對,他立刻就明白,他們定然是之前就討論過了,此刻不過是來個先斬后奏罷了。
只可惜,他沒有彈的可能,否則他定然不會同意這個做法!
“賢妃,這些日子,皇兄就麻煩你了。”清河長公主淡淡道。
“長公主客氣了,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
清河長公主應了聲,“別什麼阿貓阿狗沖撞了皇兄。”
賢妃應了聲。
徐公公悄無聲息出現,差點把賢妃給嚇著了。
三公已經走遠了,他們還要繼續安排后續的事,和談并不會功,后頭定然是要打的,怎麼打,如何打,都是要有個章程的。
幾位王爺回了府,吃了個飯,換了個服,就被匆匆到了千步廊。
“田威不一定會同意和談,我們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張太傅目掃了一圈,道,“今兒個,我們三個同六部尚書還有長公主合計了一下,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如今無法執掌朝政,因此我們打算由其中一位皇子來代持朝政。諸位意下如何?”
所有人都愣住了,下意識掃向幾位王爺,就連他們自個兒,都提起了心來。
“不知太傅說得是哪位王爺?”
“自然是臨江王。”
員們是松了口氣,幾個兄弟這會兒臉卻是極為難看,尤其是姬澤,若是天武帝能說話,坐在這兒的,還指不定是誰!
姬玄時出恰到好的驚訝,“我?”
“是,王爺有什麼要說的嗎?”
姬玄時沒有推辭,而是站起拱手道:“本王定不負太傅和幾位大人的期盼!”
張太傅笑了起來,他這個決定,無愧于心,他也相信,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姬玄時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三更,看到正屋亮著的燈,微微驚訝,“王妃還未休息?”
“是,王妃說還不困……”
姬玄時擺了擺手,走了進去。
巫儀這會兒靠著榻子,手執一卷書,正打著盹。
姬玄時腳步一頓,回頭看蘭姑,以眼神詢問:“這就是你說的不困?”
蘭姑有些許尷尬,方才問巫儀,巫儀是這麼回答的,誰知……
“是婢子疏忽了。”
“你先下去吧。”姬玄時走了過去,走手中的書,輕輕將人抱了起來。
巫儀早在他書的那一刻就清醒了,不過是沒有睜眼罷了,如今更是在他口蹭了蹭,“今兒個這麼晚,是商議了很久嗎?”
“遠東軍實力強橫,田威更是行軍打仗的好手,自然要多上心一些。”姬玄時一邊說著,一邊將放在了床上,“張太傅幾個,選了我監國。”
巫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骨碌坐了起來,“你監國?這不是將你放在火上烤嗎?”
姬玄時笑了笑,“我們既是向著那個位置去了,就不能有半點兒退。雖然這次不是個好時機,但也要幾位大人看到我的能力,他們不會因為選了我而后悔。”
“對了,姬澤的傷……”
“是我故意的。”姬玄時說了那一刻發生的事,“我在姬樟出去看的時候,走了個位,站在了姬澤后,姬樟回來朝我砍的時候,我亦是使了個絆子,即便姬澤躲了過去,也傷了手。”
巫儀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還有后手。
姬玄時輕輕笑了,“確實有后手,不過,不是我的,而是姑姑的。”
“姑姑?”巫儀突然靈一閃,“你是說那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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