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酒下肚,宋齊眉的話越發多了。
狀似醉眼朦朧地瞧著慕天楚,笑靨如花,“天楚哥,其實,我也想開了。得到一個人,得不到他的心,就算在一起了,也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兒。與其兩個人都活得痛苦,放手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兒。你既然還著來醫生,就大膽地去追吧。不管追到追不到,起碼,也跟賀教授公平競爭一下……”
“你真這麽想?”
慕天楚喝了這麽多酒,也有些上頭。
他抬眸瞧向宋齊眉,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你要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其實,我比誰都清楚,我忘不了如意。一直都在我心裏,一直都在這兒。”拍打著口,“我就算娶了你,也是害你!”
宋齊眉故作灑地笑了笑,“所以,我還你自由啊。”
慕天楚心裏高興,又猛灌了一口,“謝謝,謝謝你,齊眉。”
宋齊眉眼眸微斂,斂起那一幾不可見的冷笑,“謝什麽謝,說這個字,就有點遠了啊。咱們倆就算做不了,做個朋友總是可以的吧!除非,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舉起酒瓶,醉態十足地,“你說,我配做你的朋友嗎?如果配,咱們就直接幹了!”
慕天楚的防備心,完全卸下了。
隻要這人不再纏著,朋友就朋友吧。
他舉起酒瓶,跟宋齊眉了,一飲而盡,“朋友,我已經幹了。”
宋齊眉也舉起酒瓶,一口氣把瓶子裏的灌進了肚子裏。似乎有些坐不住,搖晃著,走到床前,舌頭打結,“天,天楚哥,我,我,我頭沉,特別沉。”話沒說完,就歪倒在床沿邊上,佯裝睡了過去。
慕天楚也醉眼朦朧地,“我的頭,也好大,也好沉……”酒意控製了大腦,意識慢慢地消散,話沒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
一時間,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許久後,宋齊眉聽不到靜,知慕天楚已經被放倒了,才緩緩地抬起頭。那豔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謀得逞的。把爛醉如泥的慕天楚,放倒在床上,褪去兩人,赤果果躺在一個被窩裏。擁著他健碩的軀,急切地想要跟他發生點什麽。
憾的是,慕天楚醉得一塌糊塗。
他好像死豬一樣,任憑怎麽擺弄,都無法與事。
宋齊眉抬手,煽了自己一耳,暗自咒罵,“宋齊眉,你個蠢貨。幹嘛灌他這麽多酒啊,這醉得跟個死豬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生米煮不飯,不是白瞎了這個大好機會?”
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誌在必得的打算。
今天,一定要放倒慕天楚,一定要跟這個男人睡在一起,跟他生米煮飯,並且懷上一個孩子,從而大搖大擺地走進慕家老宅,騎在方紫荷的頭上作威作福,報這老人辱們母的仇。
特意弄了一些藥,想要下到慕天楚的酒裏,打算用藥放倒他,跟他其好事兒。考慮了許久,還是改變了主意。萬一這男人覺察出算計他,或者做什麽藥檢驗,就算是真懷上他的孩子,他也可能因為被算計死活不要,又該怎麽辦?
與其用藥算計他,遭他恨一輩子。
不如順其自然,靠計謀得到這個男人。
於是,準備了對瓶吹的戲碼,一個人一瓶酒喝。因為害怕喝不過慕天楚,醉倒錯失良機。特意在自己酒瓶裏加了百分之八九十的水,給自己留後手。所以,當慕天楚喝得爛醉如泥,還能清醒如斯。酒後睡在一起,他也不能全怪。
可老天爺偏偏跟作對,這家夥竟然醉到人事不省。
這種時候,能怎麽辦?
思忖了許久,心裏有了答案。
咬破自己手指,在褥子上了許多。而後枕著慕天楚胳膊,抱著他的蜂腰,在酒意之下,慢慢地進了夢鄉。
今兒,說什麽都晚了。
其他事兒,等明天醒來再說。
這男人酒醒以後,跟發生實質的關係,那是最好不過。就算他接不了這個事實,憑著褥子上的跡,宋齊眉也可以賴上慕天楚。如果這男人不想娶,還可以把*子*庫裏慕天楚提前預存的小蝌蚪調包出來,注進自己,懷上他的崽子,高調進慕家。
今兒,正好是排卵期。
小蝌蚪隻要注到,懷孕的幾率會超級高!
隻要用孩子拴住這個男人,男之間的那點事兒,還不是早一天晚一天。就不相信,以宋齊眉的姿,這個男人會永遠視而不見。
……
仙湖別墅。
“主,你代的任務已經完了。分部兄弟已經抓住了順,把他送進去了。”
“我知道了。”
來曉劍掛了電話,眼眸微微斂起。
他抬眸瞧了瞧樓上,出一抹自嘲的笑。
從前心,他都覺得自己是責無旁貸。現在,他再繼續像從前那樣事無巨細的心管閑事,總覺得心裏有點失衡。人家都是老子保護兒子,現在倒好,他這個兒子,居然要替樓上那個孫子排憂解難。
“老大,真抓住那個家夥了?”
“……”
“老大,咱們要不要上去告訴如姐一聲?”
“……”
“老大,我去告訴樓上那孫子一聲,讓他知道是老大替他抓到了兇手,是老大替他查到了來如雲紅杏出牆的證據。”
來曉劍瞧瞧弟弟妹妹,搖搖頭,“不許說!我們自己去說,好像著樓上那孫子跟他邀功請賞似的。他就算是第一家族的掌舵人,小爺還真不鳥他。不就是有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小爺想要錢,早就接管鬼穀勢力了。如姐都不錢,小爺要錢,那我還是如姐的兒子嗎?”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順進去了,隻要他招供,總會有人通知樓上那孫子的。盛雲卿是江城的大人,很多人都想結他。如果審出來有人把他兒子推下水,一定會有人屁顛屁顛跟他邀功請賞的。
“真不說?”
“不說!”
“我聽大哥的,咱們就不鳥樓上那孫子!”
“對,不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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