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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三百五十六章? 暴雨!暴雨!!【第五更!求訂閱!求月票!】

 柳銘淇想要提醒葛松道的,就是讓他不要忽視了漲水的況。

 如今葛松道不但沒忽視,反而是提前就派出了心腹大將去坐鎮重慶,顯然是非常重視。

 所以柳銘淇也沒有跟他多講什麼,確認了自己的煙草種子不會被洪水淹沒后,他便回到了客棧。

 六月下旬的天氣已經很悶熱了,沒有空調的日子里,人們只能在自家門口來歇涼。

 男人們穿得都很清涼,卻仍舊汗如雨下。

 說來也湊巧,他剛剛才進客棧,頭上便開始落下了豆大的雨珠。

 “噠!噠!噠!……”

 豆大的雨珠一滴一滴的敲打在屋檐瓦片上,發出了很響的聲響。

 然后雨珠子就如同一盆盆小彈珠往下倒一樣,直接落在了這個城鎮的每一個角落。

 “噼里啪啦……”

 站在了屋檐下,柳銘淇真的聽到了這種堪稱恐怖的聲音。

 關鍵是還沒有電閃雷鳴。

 這是什麼意思?

 問我?

 我也不懂。

 柳銘淇只覺得自己心有點糟糕。

 希這場雨就在都周圍下吧,千萬別蔓延到整個四川了!

 正在這兒琢磨著,旁邊有人在嘆氣。

 不用回頭,聽到這老牛一樣的嘆氣聲便曉得是誰。

 “怡王世子殿下,你不會是昨晚翻船了,被姑娘們給反向征服了吧?”

 “我呸!我是那麼虛弱的人嗎?”柳銘璟啐了一口,“我只是在嘆,下這麼大的雨,昨晚就約好的倩倩姑娘們,又得空等我們一場了。”

 “切!”

 柳銘淇搖搖頭,“你這家伙……都不知道憂國憂民,要你何用?”

 “我倒是想憂國憂民啊,但祖宗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啊!”柳銘淇攤開雙手,“所以還是及時行樂好了!”

 看著柳銘淇興致不高,柳銘璟問道:“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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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他們兩個就沒有怎麼聊天過,柳銘淇到跑的事他也不曉得。

 畢竟最近兩次出戰的柳銘璟心特別爽快,覺得自己已經完了人生一大追求,頗有些放縱的味道。

 柳銘淇就對他說了從南宮丘在宜昌開始說起的水位上漲一事,直到說到剛才在西南總督府發生的事

 末了年嘆了一口氣,“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長江源頭……如果有問題的話,那邊應該也出現了端倪……可惜我又沒辦法及時去看到。”

 這便是古代的弊端了。

 倘若在現代,通過衛星直接就可以觀察長江源頭沱沱河區域的水流狀況,從而判斷今年的汛

 現在哪怕是有了信鴿,這麼轉了一圈過后,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有結果。

 那就太慢了。

 柳銘璟的臉忽然有點奇怪。

 他撓撓頭道:“我倒是知道一點況……”

 “什麼況?”柳銘淇笑了,“你不會聽哪個姑娘說的吧?”

 “不是。”

 柳銘璟一口就否認了,“不是哪個姑娘,是來自小部落聯盟的。”

 “嗯?”

 柳銘淇馬上心頭一驚。

 小部落聯盟所的那一塊兒,恰好就是在現代的青海中部。

 按照他們的描述,距離沱沱河好像也不是太遠,其中有幾條河流好像還是相通的。

 “他們說了什麼?”柳銘淇趕追問。

 “也是四月份的易過后,大管家冷遠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句。”柳銘璟回憶著道,“他說小部落聯盟的那群人喝酒的時候慨說,好多年唐古拉山和山都沒有這麼狂降暴雪了。

 山上百米以上的地方都沒辦法上去,所以去年冬天靠近它們的許多小部落日子都很難過,幸好有幾大部落的頭人統領們捧場,生意才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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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還沒等他說完,柳銘淇直接口。

 因為柳銘淇終于回想起了柳銘璟說的這兩個山是什麼了!

 唐古拉山相對來說要更加知名一些,但一開始柳銘淇沒有想到,它正好就是沱沱河的發源地,就是長江的發源地!

 也是柳銘淇努力回想還有什麼山的時候,才忽然想到,青藏高原上還有一個山脈喀拉山!

 而這個喀拉山,恰好就是黃河的發源地。

 黃河對應的是什麼河流?

 不就是唐古拉山的長江嗎?!

 這下子馬上就竄連起來了。

 唐古拉山和喀拉山狂降暴雪!?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去年積雪堆積很多。

 到了夏天溫度不斷升高的時候,這些雪就會全部融化水啊!

 雪融化水,化作了長江和黃河的起源,然后順流而下,中途再不斷的匯別的支流,導致水流量更大,中下游的地方能好嗎?

 年不管柳銘璟,飛一樣的跑回了跑回了房間。

 他拿起筆便寫起了自己的奏。

 給皇帝的奏。

 “小臣銘淇急稟告陛下,現得知今年長江和黃河源頭積雪融化過多,兩條江河很有可能今年七八月迎來重大的洪澇災害。萬陛下切勿輕視,一定要提前做好防范,以免洪災來臨,造生靈涂炭,又重復去年之慘事!”

 柳銘淇出京城之前,景和帝就給了柳銘淇一對信鴿,讓他有事就可以報。

 在宜賓的時候,柳銘淇讓何飛上書給葛松道,給朝廷,說起今年宜賓水位異常的事

 當時他還沒發覺問題這麼大,覺得這樣就夠了。

 結果現在才曉得,問題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

 按照常理來說,今年積雪大規模融化應該是在五月,那麼現在大批量的河水已經流出了青藏高原,最早就是接下來的十來天,便可以通過金沙江蜂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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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慢,留給大康人準備的時間,也不過是二十來天了。

 當然了,如果準備妥當,在洪峰急速奔來之前,提前從湖北、京畿、安徽、江蘇開始防和加強堤壩建設,積極泄洪,那麼制造出來的危害就會小得多。

 哪怕是四川和陜西境都被淹得一塌糊涂,只要江南和中部能保住,那麼整個帝國就不會起子。

 柳銘淇寫奏的時候,故意夸大了洪災的程度,目的就是想要皇帝重視。

 哪怕是虛驚一場,也比掉以輕心的好。

 寫完了奏,再謄抄一遍,柳銘淇看著仍舊不斷的在下暴雨,他也沒有著急把兩只信鴿放出去,而是趕坐了馬車前去西南總督府。

 結果葛松道還不在西南總督府,據說已經去了都江堰那邊。

 柳銘淇沒有辦法,只能又留書給他,寫了一下自己聽到的況,請他加倍小心和防范。

 然后年才回客棧。

 原本以為這麼大的暴雨,第二天就會停歇,自己就可以放出信鴿了。

 但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暴雨仍舊是下了一整天。

 甚至第三天都還一直在下,雨勢沒有半點減弱。

 這下子,哪怕是再怎麼反應遲鈍的人都明白,這樣的況太反常了。

 暴雨連連,帶來的絕對不是道路泥濘那麼簡單,更可怕的是匯江河的水流會不斷增加,從而引發洪澇災害!

 柳銘淇沒有辦法,只能冒險放飛了兩只信鴿。

 眾所周知,信鴿在飛行途中容易出意外,所以柳銘淇寫了兩份奏,分別捆綁在兩只信鴿的上。

 如若一只發生什麼問題,還有另一只可以備用。

 況且信鴿是群飛最好,多幾只一起行,歸巢率就很高。

 但這一次暴雨已經鋪天蓋地下了好幾天,到底信鴿還能不能安全的到達皇宮,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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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求皇宮飼養信鴿的人給力,把這些信鴿訓練得好一點,讓它們在暴風雨之中也能發揮實力。

 ……

 都城里,此時已經是泥濘遍地。

 除了一些青石板搭建出的道路,其余的地方都變得泥濘難行。

 柳銘淇騎著馬的速度都很慢,還比不上平日里步行。

 可即便是如此,年也每天都前往西南總督府探聽信息。

 因為暴雨之初葛松道便已經出發去了都江堰,所以等到暴雨把道路全部都給浸泡得泥濘不堪,葛松道便被困在了都江堰,沒辦法回來。

 別的員又不敢在沒有葛松道的允許下,把來往文書給柳銘淇看。

 這一點柳銘淇也理解,沒有大吵大鬧,只是等著葛松道快點回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想別的辦法,比如說去找四川巡潘弘茂,可人家潘弘茂也去了都北面的地方巡查,本沒有在城里。

 不是他多管閑事,婆。

 而是這個事柳銘淇自己覺得有點疚。

 你說古代人不懂這些漲水的因果關聯,你一個現代人,見慣了那麼多的常識,懂得那麼多的道理,怎麼會沒有警惕心呢?

 再則說了,去年才遭遇過慘痛的一年,怎麼今年就放松警惕了呢?

 災難并不是去年出現,今年就不會再來的。

 如果柳銘淇早點重視,哪怕是小心過頭,在宜賓的時候自己就發奏給景和帝,事可能不會拖延這麼久——要知道,從宜賓到都這段日子,他們一路走走玩玩,一共花了差不多十來天的時間。

 多節約這麼十來天時間,說不定能辦很多的事

 現在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探聽一下況,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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