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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一百九十六章供需不平衡【第一更!求訂閱!求月票!】

 四種商品之中,白糖是最新做出來的,事實上龔楚信去西北的時候,實驗室里面的白糖并不多。

 可即便是如此,為了大幅度的打開銷路,讓草原上的部落們貪圖,柳銘淇還是拿了一百多包給怡王府,讓龔楚信大肆推銷。

 在草原這麼窮困的地方,白糖是需要推銷的,但在京城這種全國最富饒的城市,白糖本用不著多費力氣去推銷。

 柳銘淇只用放出風去,告訴大家,用白糖做的蛋糕更好吃,用白糖做的茶更好吃,饅頭也可以加白糖,用白糖制作各種糕點,味道更不一樣,便已經足夠。

 要說京城里面哪一家商鋪的新鮮玩意兒最多?

 肯定除了裕王府便沒有第二家了。

 如今他們拿出了白花花的白糖,單純是嘗一口都覺得里全是甜味,而且還不粘牙。

 以前用甘蔗、小麥、高粱做的飴糖,好吃是好吃,可對于牙口不好的人,特別是老年人,那簡直是太不友好了,吃一點都會粘住牙齒,很是難

 白糖不一樣,它是小顆粒,而且還非常容易溶于水,當糖水喝就很好。

 京城里面有錢人太多了,雖然一斤白糖賣到了一兩銀子的高價,但還是許多人前來購買。

 第一天賣出了七白多斤,第二天賣出了一千九百多斤,第三天直接便賣出了五千四百斤。

 從第四天開始,裕王府又開始了喪心病狂的習慣路數——限購!

 他們限定每天只賣出三千斤,多了一包都沒有;且每人每次只能買一包。

 害得那些聽聞白糖妙的有錢人家,只能又讓自己的奴仆們深夜開始排隊,以求能多買一點。

 甜的食在所有食里面,占比不會太大,特別是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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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關鍵在于,只要你喜歡上了甜食,很難割舍得掉。

 就好比是戒煙戒酒一樣,沾染上了一天到晚里面總想吃點甜的。

 毫無疑問,景和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要不是太醫讓他珍惜,不要過度貪某樣食,他每天喝茶、每天吃蛋糕都行……哦,對了,現在還每天要吃一顆大白兔糖,順帶著豆漿也加白糖,比加蜂要甜得多。

 和皇帝一樣的人很多,于是白糖開始盛行起來后,哪個富豪、勛貴、宦、宗室子弟家里沒有白糖做的東西款待客人,那便是一種失禮的表現。

 這麼持續了十來天的時間,每天還是限購,許多人就抱怨了起來,弄得皇帝都聽聞到了風聲。

 景和帝便把柳銘淇到了宮里。

 年非常懂事,來的時候又給景和帝帶了滿滿一大袋的大白兔糖。

 趙壽樂呵呵的收到了旁邊,心想諸位娘娘總算是不用吵著爭搶那麼一點份額了。

 “你皇和長樂那邊,都拿去了?”景和帝滿意之中,又多問了一句。

 柳銘淇點點頭:“請千牛衛送過去了。”

 會做人的人,考慮當然要周全。

 自己最喜的小丫頭,還有自己最大的靠山都不送過去,那不是白瞎了嗎?

 景和帝道:“大白兔糖的消息,也已經傳了出去了,是吧?”

 “柳銘璟那小子,到沾花惹草,早就傳得滿城皆知了。”柳銘淇苦笑道,“但我們現在還在儲備貨源之中,本沒辦法拿出來賣。不然賣個一兩天就沒有了,豈不是他們還會罵得更厲害?”

 柳銘璟有很多好姐姐好妹妹。

 花樓有,正經人家的也有,反正這家伙如果放在現代,一定是被套上一百個豬籠,直接再上一百顆巨石,沉海底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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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柳銘淇給他的大白兔糖,他最近是出盡了風頭。

 等到他的大白兔糖用完,才不得已說出這是裕王府的東西,然后那群名媛貴婦們、花樓姑娘們統統都找上了門。

 錢不是問題,但趕把大白兔出來!

 但店鋪里本就沒有貨,連店鋪伙計都不知道什麼是大白兔糖,所以前幾天天天都有人堵著裕王府商鋪罵。

 這麼一罵,大家伙兒算是知道了,有一種做大白兔糖,比任何一種飴糖都要好吃。

 接踵而來的各種要求贈送、購買大白兔糖的請求,又蔓延到了裕王和裕王妃的上,讓他們每天出門都得帶上幾十顆,分給人家吃一吃看。

 “糖的制作很麻煩?”景和帝好奇的道。

 “嗯,它需要的材料很多,還有最重要的是需要水牛。”柳銘淇道,“這幾個月以來,京城的茶之風甚為流行,使得周邊水牛非常張。我都是要到附近幾個縣府購買水牛回來,才可以制作糖,但數量仍舊是不夠。”

 皇帝趕警告他:“不夠的話多想辦法,你可不許高價在京城周邊收購水牛,沒有了茶喝,我可找你算賬!”

 柳銘淇心中直接翻了翻白眼。

 我要想做早就這麼做了,但靠高價來競爭的辦法,絕對不是長久之道。

 他只能耐心的解釋:“其實因為茶的緣故,京城周邊飼養水牛的人變得多了許多,據我的調查,水牛數量比起六月份來,半年時間已經增加了三

 而且這種效應已經擴展到了京畿地區,大家都積極的去購買水牛、促進水牛的孕育,從而擁有更多的水牛。

 雖然遠水解不了近,但按照這種狀態發展下去,要不了兩三年,京城的水牛數量增加十倍都沒有問題,那時候的老百姓,可就又增加了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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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景和帝點點頭,“這就是你說的經濟效應,靠著一個產業來帶其它的關聯產業,從而讓這個產業鏈條上的所有人都能賺到錢,從而讓老百姓的日子更好過。”

 咦?

 柳銘淇驚訝了起來,他想不到景和帝反應會這麼快。

 見到侄兒的這個樣子,景和帝不覺哈哈一笑,心里很是滿足。

 笑過之后,景和帝想起了自己今天找他來的目的:“銘淇,你說糖的產量不算高也就算了,但制作白糖,主原料是甘蔗,甘蔗你們不缺吧?怎麼每天還限購三千斤?

 你知不知道許多人都已經向我埋怨了,說你們裕王府一天到晚都搞這種限購限售,吊大家的胃口,簡直是令人發指!”

 柳銘淇攤開了手:“原材料是足夠了,可是工人的數量不夠,場地也不夠,所以我們只能先限購的賣著,總比今天賣了明天就沒有的好吧?”

 景和帝眼睛一亮,“我聽說你們現在白糖工坊搬到了城外,還雇傭了兩千多工人?最后的規模也會突破上萬人吧?”

 “應該是可以的。”柳銘淇正的答道,“任何一個有前景的民生產業,都可以發展巨大的規模。廁紙如此,白糖也是如此。”

 這一次龔楚信去西北小部落聯盟,帶去的四種新商品之中,廁紙都帶了一千多卷,這就說明廁紙的數量很多。

 事實上,裕王府所有的商品之中,連皂都是限量出售,可是九月份才開始生產的廁紙,卻是敞開的供應。

 一方面在于現在用廁紙的人家不算太多,一錢銀子一卷的價格比較貴,比起廁籌來價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但是富貴人家幾乎每家每戶都在用,特別是江南地區,第一批運送過去的五十萬卷廁紙,僅僅只是抵達了幾港口,便被早就知道其功能的商人們給一搶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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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在于生產力的極大提高。

 當初建立造紙工坊的時候,柳銘淇就給皇帝許下了承諾,必然會雇傭上萬人的規模。

 因為廁紙的木漿制作基地在小葛村,所以想要第一擴大生產的時候,柳銘淇第一時間就把工廠遷移到了那邊。

 這一次造紙工坊沒有再全部用裕王府的人,畢竟需要兩三千人來干活兒,裕王府全部加起來都還不到一半呢。

 不過裕王府之前的府中工人們,全都升了級。

 要嘛就是工頭,要嘛就是主管,仍舊是牢牢把控著所有的環節。

 之前是一百多人,現在是在工坊干活兒的就有兩三千人,外加小葛村幫忙利用水流榨樹木的人手,估著一算都超過了三千人的規模。

 規模大了,原材料又不缺,當然生產廁紙的速度就數十倍的加快了。

 迄今為止裕王府商店里面唯一隨時隨地都能買到的,便是廁紙。

 柳銘淇打算著,如果再等到下一次的擴張,廁紙便可以進行第一次降價了。

 本越低,越容易打中下層的市場。

 雖然他們的錢不多,但如果一卷廁紙下降到了十文,你說他們會不會偶爾買幾卷?

 大康朝有兩千多萬戶人家,一家一個月買一卷,那也是兩千多萬卷了,還不賺錢麼?

 白糖工坊同樣也是搬到城外后,雇傭了兩三千人,不過那也是剛剛才起步,還沒有形什麼生產規模,暫時做不得數。

 景和帝本來以為,柳銘淇答應的招募工人會一年半載之后才能見效。

 結果才一個月的時間,人家便已經擴展了好幾倍規模,白糖工坊和造紙工坊已經解決了幾千戶人家的生活,這就是大好事兒!

 如今又聽說,白糖也能雇傭上萬人,他當然喜上眉梢。

 “但是你雇傭的不是災民,而是附近的老百姓,會不會引發一些矛盾?”皇帝又問道:“畢竟災民們才是最需要干活兒的。”

 柳銘淇回答道:“災民始終會離開,如果他們不離開,對京城又是一個嚴重的負擔。所以我把固定的活兒給了帝京城外的老百姓,但是比如砍伐運送木材、搬運甘蔗卸貨等等活兒,都給了他們,干一天得一天的錢,他們也干得熱火朝天。”

 仔細的一想,景和帝只能是贊同柳銘淇的說法。

 京城的負擔的確是不能再加重了。

 嘆了一口氣,皇帝又換了個高興的話題:“如果你這白糖生意做得好,是不是也能帶四川、湖北、江南甚至福建、兩廣的甘蔗農戶,收也跟著增加?”

 “當然如此!”

 柳銘淇頜首道,“做生意只有讓這條產業鏈上的人都得利,大家都好,生意才能做得好。如若只有你賺錢,人家都虧錢,遲早有一天連本帶利都要吐出來!”

 “嗯,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景和帝欣的笑道:“銘淇,我們皇室有著天生的好條件,所以賺錢很容易。你能多考慮到那些辛苦的老百姓,給他們多讓利一點,從而讓大家都跟著你這麼學,那我就很放心了。”

 皇帝是一個好皇帝。

 他眼中絕對不僅僅只有宗室、勛貴和士大夫們,還有那些缺文化的底層老百姓。

 否則他也不會在自己繼位以后,每一次遇到災難都是拼命救災,哪怕弄得現在國庫和庫同樣的空虛,也要爭取盡可能的損失、死人。

 柳銘淇是他很喜歡很看重的皇室下一代。

 如若柳銘淇能心口如一的去做生意,皇帝相信他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會帶宗室子弟們向他看齊,從而名聲和財富都能雙收,豈不妙哉?

 殊不知,年心中卻在搖頭。

 資本的本就是貪婪的,絕對不存在任何的憐憫,它們的目的就是賺取每一分銅板。

 連一向標榜自己的粑粑都在金融上面栽了一個狠狠的大跟頭,其他人怎麼能免俗?

 柳銘淇之所以能控制得住,還是因為他來自于現代,和這個時代的民眾有著本質的區別。

 他是故意要這麼來讓利的,而不是順著本能去做。

 要是別人來做這個生意,肯定不會像是他這樣的“傻”。

 宗室子弟們或許能在道德和仁義上面學習柳銘淇,但絕對不會在做生意方面學習他。

 說到底,你自己做圣人還是可以的。

 但你如果要求所有人都跟著你一起做圣人,那你絕對是一個傻子。

 皇帝嘛……

 還的確是一個天真的皇帝啊!

 ……

 注:李開周《古代中國購指南》所講,清康熙年間一斤白糖價格為0.05兩白銀,約為50文一斤,但那已經是白糖出現幾百年之后的事了。

 意大利旅行家額多里克曾經在1322-1328年在元朝旅游,他在游記中寫到,“用不著花半個銀幣就能買到三磅八盎司的糖”,我沒有找到意大利銀元的數據,按照14世紀西方荷蘭銀元和西班牙銀元折算,差不多一個銀元是30克上下,不到半個銀幣的話,折算下來大概是每斤白糖80文。

 故而設定為剛剛發明白糖時,再加甘蔗運輸費用,京城一斤批發價格為1兩白銀,稍微貴一些,待到日后產量提升后再下調,這也符合經濟規律。而賣到草原翻了20倍,也是參考了鹽茶鐵銷往邊疆的價格,如有考慮不周全之,還各位大大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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