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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孤軍奮戰?【第四更!求訂閱!求月票!】

 因為談森瑜的激進,一下子就把肅王給惹怒了。

 所以現在肅王想的本就不是為柳銘淇和柳芷雨減罰,他決心要盡力為兩人罪,最好一點罰都沒有。

 否則如了這群人的意之后,天曉得他們以后會怎麼對待宗室子弟。

 宗室子弟是天潢貴胄,絕對不是讓你們這群人來肆意看低的!

 談森瑜自己也沒有想到肅王反應會如此強烈,他一時間也有些發愣。

 可是馬上談森瑜又對著肅王一拱手:“肅王殿下,微臣聽聞先賢云,不教而誅,則刑繁而邪不勝。

 裕王世子本是皇朝貴胄,應該一切以太祖法令行事,遇到孩被拐賣的事,第一時間通知有關職權的帝京府衙門,或者是刑部衙門,都可以。

 結果他不但沒有這麼做,反倒是自己去了西邱村,并且一口氣殺戮二百多人,其中包括了老婦孺,請問這是哪條法令允許他如此做了?

 我朝法令,即便是罪大惡極之人,也應該先由巡捕衙門、刑部、大理寺、史臺來查審判,才能定罪的。

 今日裕王世子固然是因為想要救人而這麼做,但有了這個開始,誰敢保證他下一次不會為一己之私,從而大肆殺戮無辜之人呢?

 古人云,防微杜漸。微臣以為,為了制止這種可怕的傾向,不斬裕王世子,不足以寬天下人之心,不足以維護我朝法家之威嚴,不足以彰顯陛下之圣明。”

 “匹夫都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難道宗室子弟就應該袖手旁觀?”肅王冷笑了一聲,“本王就奇怪了,西邱村也不是為惡一兩天,而是幾十年了。

 這麼多年以來,怎麼沒看到你談大人張正義,在朝廷里大聲疾呼,鏟除這群惡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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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帝京府的苗大人,都說你民如子,嫉惡如仇,那麼這些年你又做了什麼?就是派人去看看,然后就沒了下文?

 本王在這里說一句,如非我皇室麒麟兒,單單京城就不知道還會有多家庭骨分離,有多家庭慘遭噩運,從此再無一天笑容!

 銘淇和芷雨為了救人,承擔了多大的風險?銘淇還被賊人砍傷,一條胳膊都差點保不住!如此年英杰,怎麼能不讓人敬佩?

 難道你們就覺得,宗室子弟遇到這種事,干脆直接視而不見的走人,或者是同流合污,就符合你們防范我宗室子弟的心思了嗎?

 如有這樣的想法,本王覺得,那才是大康朝的禍害,那才該奏請皇上斬了你這樣的佞之臣!”

 肅王本就是一張刻板臉龐,如今聲俱厲下來,比起談森瑜要有氣勢多了。

 他這麼一番言論,有理有據又合合理,反倒是更加的容易打人。

 一上來兩方人就如此針鋒相對,場面火,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旁邊的大臣們見狀,只能是先暫時閉,看看他們怎麼繼續鋒,以及皇上怎麼樣的反應。

 最重要的,當然還是皇帝怎麼想。

 依照景和帝的格,他肯定是不會藏著掖著,像是老狐貍一樣,等著他們分出勝負之后,再自己說話來定江山的。

 果不其然。

 景和帝聽到他們兩個的說話,深深的皺眉,“談卿家,你的話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還沒到那一步。事實上,銘淇也是奉了朕的命令,才去災民區看一看的,如果他有錯,最先錯的就是朕。”

 “陛下為什麼要派裕王世子去呢?朝廷外難道沒有合適的人?”談森瑜不依不饒,“無論千牛衛還是繡衛,或者是帝京府衙門,于此道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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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只是想著他一個年輕人過去,上又沒有任何的氣,自然就沒那麼打眼。”景和帝道:“事實上是朕錯了,不該讓他冒險的,下次朕不會這麼做了。”

 “可是陛下……”

 “大膽!”

 旁邊的務大臣張翔怒了:“陛下都認錯了,你還想怎樣?談森瑜,你有把君父放在眼里嗎?”

 張翔在朝廷里面沒有多勢力,他主要掌控著皇帝的錢袋子,掌控著務府那麼大的家業,可人家也是從二品的大,自然能呵斥談森瑜這個正七品的刑部給事中。

 談森瑜的話馬上停了下來。

 他也明白了自己太過激,所以忘記了尊卑。

 你指責柳銘淇是大義,可如果揪著皇帝的錯誤不放,那就是和絕大部分朝臣們作對了。

 幸好這時候王智耿走了出來,“陛下,固然您是因為各種原因,派遣了裕王世子前去探查民,可是微臣相信,您絕不會授命他濫殺無辜的。

 短短一個時辰殺了這200多條人命,而且是自作主張的行為,臣以為,裕王世子有罪,當付帝京府、大理寺和史臺三司會審。

 至于睿王縣主,雖然也在期間違反了很多規矩,不過因為并沒有參與到的殺戮之中,也不是下令,臣以為給宗人府置就可以。”

 一群朝臣們聽得微微點頭。

 還是王智耿聰明,本就不和皇帝糾纏,直接用朝廷制度和國家法令來辦事。

 按照法令制度,那麼裕王世子就應該被會審。

 況且王智耿還懂得分化,他不追究睿王縣主,那麼睿王那邊的聲浪就會小一些,宗室的反擊也會弱一些。

 相比之下,談森瑜就太沖了,一上來就誰都要弄一把的意思,連皇帝都不放過,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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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王智耿的要求,景和帝還沒有說話,肅王就又先開口了:“裕王世子銘淇乃是宗室子弟,按照太祖規定的制度,應該是由我們宗人府來理,這事兒你們就不用心了。”

 場中響起一陣喧嘩。

 王智耿驚訝的向了肅王。

 他知道肅王這個人,古板而又嚴明,是一個非常稱職的宗正。

 原本肅王也不該這麼的袒護裕王世子啊,怎麼現在一副堅定要保他的架勢呢?

 后面另一個六科給事中忍不住了,站出來道:“肅王殿下,牽涉到違反太祖規定,本該就是由朝廷三司會審理,您這麼說,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

 副相馬浩秋的了一下。

 真不愧是整個朝廷的攪屎啊,這些六部給事中真是什麼都敢說。

 堂堂一個親王都能被他們貶低辱!

 無理取鬧?

 這是說親王的話嗎?

 他眼睛看過去,只見皇帝的雙手都扶在龍椅上,毫無表,顯然心中是不滿意的。

 肅王聞言倒是沒有生氣,他冷眼瞧著這人,淡淡的道:“本王就是這樣,你們又能怎樣?

 你們老是說要跟民眾們代,那要不要我們去找京城的老百姓說理,看看他們怎麼評價?

 如果他們大部分人說銘淇應該到懲罰,那本王二話不說,馬上送他到大理寺去,行不行?”

 走出來的六科給事中啞然無語。

 用腳想都知道,民眾們肯定是贊推崇柳銘淇的。

 不僅僅是他沉默了,連王智耿一時間都沒有話說。

 苗炎此時心中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出來。

 “臣帝京府府尹苗炎,啟奏陛下。”他一字一句的道:“在臣的治下,竟然有西邱村這樣喪盡天良的存在,實在是臣的大過!臣懇請在徹查完此事之后,陛下能將臣流放到海南,永不赦返,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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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深深的鞠躬了下去。

 景和帝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了起來:“苗卿,這又是何苦?西邱村又不是在你就任之后才出現的,要說責任,很多人都有責任,包括了朕也是。你不用自責,更不用愧疚。”

 要是別人說自己罪大惡極,求皇帝懲罰,說不定是在以進為退裝可憐。

 但苗炎不會。

 他從來都是說真話,而且絕對不會打折扣。

 他這麼說,就證明了他是決意去海南悔過的。

 “臣有罪,是一定要接懲罰的。”苗炎面無表的說道:“不過臣也堅持認為,裕王世子命人斬殺二百多西邱村的村民,屬于不教而誅,屬于違反大康法令,私自濫用武力,實在是為國法家規所不能忍。

 臣懇請陛下不要袒護裕王世子,以及睿王縣主,將他們盡快移給大理寺,臣保證一定會給他們最公平的判罰。”

 他這麼一講,景和帝就繼續頭疼。

 好嘛。

 今天出場的人,就只有一個肅王站在自己這邊的。

 他忍不住用眼睛瞟了瞟丞相曹儀。

 可是曹儀低著頭,沒有說話的意思。

 曹丞相承力,遠比表現出來的要大得多。

 昨晚上他回家就找了自己一系的員來談,泡了好久,才總算說服了大部分的人,讓他們今天不要發難。

 否則現在出現在垂拱殿的,就不是區區兩百多人了。

 在京九品以上員可是有兩千多人的,按照道理來說,他們都有資格參加大朝會,雖然不人都只能在外面聽傳話。

 曹儀可以私下影響自己一系的員,但他卻不能在這大朝會之中表現得太過明顯,否則他就是在和整個文系作對。

 他自己就是百之首,怎麼可能明面背叛自己的陣營呢?

 別說是他,皇上的超級鐵桿、副相鐘昶,同樣也沒有站出來說話。

 他也有同樣的顧慮。

 不站出來贊彈劾裕王世子,已經是鐘昶能做到的極限。

 他雖然是皇帝一手提拔的鐵桿、未來的丞相人選,但他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有著文的堅守。

 特別是在限制宗室這個方面,那更是百年以來文系統的堅持,是一個鐵律。

 連鐘昶都是如此,馬浩秋和南宮忌的沉默表現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當法家最強杰出的員苗炎出場之后,就再也沒有能出來和他唱反調的文

 肅王見狀也在心中苦笑。

 今天想要保銘淇,真是困難重重啊。

 但肅王卻越發的堅定。

 當大家都要治罪銘淇時,那麼我這個宗正就更不能放棄,不然以后的宗室子弟們,信念也就完全崩塌了,肯定都會淪為米蟲。

 畢竟做好事兒、做正事兒都會被罰,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出力不討好呢?

 不如吃喝玩樂就好了嘛!

 有著強烈責任心的肅王,是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的!

 ……

 注:大康朝沿用制度為綜合,其史臺取唐朝之意,六科給事中取宋朝之意。

 是的,眾位老爺們沒有看錯,吹噓得神乎其神的明朝六科給事中實際上是宋朝開始用的,不過當時職權沒有那麼大。

 六科給事中本來為門下省的職務,后來置六部尚書就去除了中書門下三省,但一些職務卻得到了保留。

 明朝改史臺為都察院,實際上民間直到明末,仍舊以史臺和一同都察院相稱,而明代都察院也有著超乎想象的職能,他們還兼印刷書籍的業務,刊發了不書籍,三國、西游、金瓶等等,都在其印刷行列之中,外快賺得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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