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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一百零九章 景和帝:我運道不大好【第六更!求訂閱!求月票!】

 長樂公主最后還是看了一下被包扎得結結實實的小宦,確定他還活著,才離開了馬場。

 還不知道,經歷了這麼一番事兒,景和帝已經有了決定,再也不要自己的小心肝來騎馬了。

 要是剛才那一腳是踢在長樂公主上,那該是怎麼恐怖的事啊?

 如若不是長樂公主很喜歡這匹棗紅馬,他都想直接把這匹馬送出宮,給羽林衛的軍士們使用了。

 送長樂公主回了思浩殿,景和帝讓柳銘淇陪他散散步。

 散步只是一個借口,他還是為了跟年談事

 不知不覺間,連續的幾次獻策功之后,柳銘淇已經了景和帝一個狗頭小軍師。

 “銘淇,你們家的便宜米粥和大饅頭,還在繼續賣?”皇帝問道。

 “在。”

 “什麼時候結束?”

 “那要看我們的糧食能支撐多久。”柳銘淇撓撓頭,“之前到的二萬石糧食,應該可以再用十來天吧!”

 “苗太升之前跟糧商們談的時候,他們獻出了五萬三千石糧食,還存放在倉庫里面呢。”景和帝看似不經意的道,“你找人把這些糧食拖走,盡可能的多干一段時間吧!”

 年笑了,“怎麼,苗大人這是要補償我?”

 “胡說八道!”景和帝笑罵了起來,“他才沒有這個心思,而且這個糧食是在務府的,是我的主意。你來賑災和皇上來賑災,不都是代表著皇家嗎?一樣的。”

 不得不說,景和帝在干正事兒的時候,心還是很寬廣的。

 他直接把糧食給了裕王府,相當于也是在給裕王府宣傳好名聲。

 要知道,前段時間這位陛下可是發了罪己詔的,他的名聲也需要積極行來回復。

 “好吧!”

 柳銘淇也爽快,當即就答應了:“不瞞您說,這段時間妙味樓的人可是辛苦得很,我們府中能用上的老婆子都派過去了。再加上皂工坊和花香油工坊的用人,一下子顯得裕王府的人手嚴重不足,我爹娘都準備再看看怎麼招募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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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好的。”景和帝點點頭,“現在雖然蝗災已經過去了,但許多人都失去了一年的生活著落,你們多招募一些人,自然就能幫助許多家庭度過難關。”

 大康朝的皇帝從來不怕勛貴宗室們有很多的家丁、幫傭,這些本就沒有一點武力值,拿來造反的話,無疑是一個笑話。

 裕王府本就是所有親王府之中,傭人家丁最的一個,才三百多人。

 即便是他們增加到一千多人,也不算最多的,甚至好幾個做生意做得大的郡王和公爺,府中的人數也超過了兩千人呢。

 柳銘淇對于景和帝的想法表示了贊同。

 從現代經濟學來說,從一個家庭雇傭一個勞力,那麼就能保證一個家庭的溫飽,帶他們的消費能力,從而增加市場的經濟活力。

 雖然一個這樣的個太微小,但如果是十萬個商人都多雇傭一個人,那經濟活力的增加是非常可觀的。

 甚至在這個古代,一千人的雇傭,能撬起來的經濟活力,也是不可小視的。

 可惜君權至上的國度,法律并不能完善,法家的終極夢想——限制君權還沒有實現,所以現代的許多經濟活,都沒有辦法在這里實現。

 說完了糧食的事,景和帝又想起了另一個事兒:“你們兌換蝗蟲的舉措,也同樣在實施?”

 “當然。”

 柳銘淇有點得意的道:“現在許多民眾在買了米粥和大饅頭之后,都會主的多要一袋炸蝗蟲回家。說是家里的小孩很喜歡這樣的零,吃起來開心的。”

 景和帝聽著也樂了,“要是我們有足夠的人力,全部把蝗蟲抓下來,然后送給小孩子們吃,倒是一件功德呀!”

 頓了頓,他忽然又板起了臉:“銘淇,你小子可千萬不許拿來給念妤吃,不然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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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是那種人嗎?”年大喊冤枉,“公主也是我的侄兒,從小生慣養,我也擔心吃了會肚子不舒服啊。”

 好嘛。

 敢柳銘淇不拿炸蝗蟲來,是因為擔心小公主吃了肚子疼,倒不是沒這個想法。

 景和帝也難得說他,走著走著,忍不住嘆氣道:“你說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忽然出現蝗蟲災的事?而且還如此的難以抗拒?難道真的是老天在譴責我失德?”

 “肯定不是。”

 柳銘淇斬釘切鐵的道。

 他心說,也就是陛下您不懂科學,不然我這個理學和化學博士就可以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蝗蟲會泛濫災的問題。

 用專業化的說法來講,化合4-乙烯基苯甲醚對群居型和散居型飛蝗的不同發育階段和別都有很強的吸引力,并定位蝗蟲錐形中的嗅覺的特異

 不過這種理論算是提出來了,但徹底解決方法卻還沒有出來,不然也不會有非洲幾百億的蝗蟲泛濫災了。

 但無論怎麼說,這和皇帝失德、老天懲罰一點關系都沒有。

 見到柳銘淇回答得如此斬釘切鐵,景和帝欣不已。

 這小子平日里憊賴不說,還非常的毒舌,但心底卻還是很好的。

 “但是話說回來,我這個皇帝還是失敗的。”景和帝道,“繼位三十年以來,看起來是國泰民安,但無論是全國各地的糧倉,還是戶部里面的銀兩,都從來沒有充足過。

 想到以前圣人在世的時候,糧食多得都放得生霉了,銅錢存得繩索都放得爛掉了,那麼的盛世繁華,我怎麼就看不到呢?”

 柳銘淇倒是了解景和帝的心

 只不過景和帝沒有說得更加詳細。

 他父皇只是繼位短短幾年時間,便因病去世了,而他祖父因為窮奢極和到征戰打仗留下來的大坑,就結結實實的在了景和帝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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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虧景和一年到二十年之間,大致上還算風調雨順,朝廷中能臣干將又不,多方努力之下,總算是把有點破碎的山河給重新彌補了起來。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結果最近的十來年,到都是災害頻發,雖然不是那麼的致命,可也造了皇帝說的那種況——沒有余糧余錢。

 因為每存了一點,就馬上會有災難到來,把存貨用得差不多。

 如此循環之下,大康朝表面上看起來還不錯,實際底子卻有點虛。

 就拿最近七年來說吧,西北遭遇大干旱、廣東遭遇水災、福建遭遇臺風、云夢澤遭遇決口、山東到兩湖區域又是嚴重蝗災……稍微命不的王朝,說不定就跟我大明一樣,走向了不歸路。

 幸好這些年西北邊疆、西南邊疆和東北邊疆都沒有打什麼大戰,總來說還算平和,不然朝廷的財政絕對堪憂。

 用現代的話來形容,大康朝像是一個快樂的單漢,吃喝不愁,可是要遇到結婚買房買車,那就完全傻眼了。

 “災難總是會有,不過只要能戰勝它們,就是一個好事。”柳銘淇字斟句酌的道:“在我看來,熬過這些苦日子,好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紅薯。

 有了紅薯就能解決吃的問題。

 古代人只要有吃的了,那一切都穩當,一切苦都不是苦了。

 可景和帝不知道,他還以為年在安他,不覺搖頭一笑。

 這些日子雖然很艱苦,但卻和銘淇說的那樣,除了去戰勝它,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可是肩負著一萬萬多民眾的希啊!

 柳銘淇見狀就道:“其實陛下您也別心急,這鹽商們向來豪奢揮霍,與其讓他們糟蹋錢,不如經常割點他們的,朝廷自然便能寬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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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和帝啞然失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每次都割他們的,豈不是沒有規矩了?難道臨時鹽引還能一發再發啊?”

 他對于鹽商的豪富也是知道的,不過對于一再破壞規矩的事,皇帝還是不愿意做。

 “臨時鹽引只是一個方法而已,這一次也是他們聰明,不然我還有辦法等著他們。”柳銘淇笑了笑,“不過說出來就有點嚇人了,我怕您不敢做。”

 “說!”

 景和帝揮了揮手道。

 “取消鹽引制,改為票鹽制。”柳銘淇道,“不再把天下分為十二個綱,所有鹽商只要你有辦法,哪兒都能賣,增加他們的競爭,迫使鹽價下跌。

 甚至于還可以打破窩本制度,讓任何商人只要有錢,就能買鹽票去各地販賣,不論資本多寡,皆可量力而行,來去自便。”

 景和帝聽得目瞪口呆。

 仔細一想,不覺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銘淇,這話你給我不許再說給第二個人聽!”景和帝當即就命令道:“你這麼做,天下會出大子的!”

 柳銘淇聳聳肩,也沒有再挑釁皇帝,說“你果然不敢做”。

 畢竟年也明白,這樣的事不是每個皇帝都敢做的。

 當年如果不是陶子霖公提著腦袋,毅然決然的推此事,再加上當時中華風云變幻、于五千年難有之大變革,恐怕這個票鹽制也是實行不了的。

 想要打破這固有幾千年的傳統

 想要那麼多人的利益

 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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