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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辭墨不好說的是,孟老夫人和國公依然不愿意,主是要是江意惜和孟辭羽發生過那件事。雖然知道江意惜不是故意,還是不愿意嫂子和小叔有這個過往。
付氏最先松口,說江姑娘漂亮,是孤才會照顧人等等。
付氏一同意,國公就不說話了。只老太太一人, 又見老國公極力促此事,只得妥協。
最讓孟辭墨惱怒的是孟辭羽。昨天大晚上跑去他院子,試圖說服他不要娶江意惜。
“大哥,那個丫頭心思多,膽子大,敢把我拉著一起落水,聽說對不利的傳言后, 又耍心眼拒婚。這樣的人進了咱家,不僅家,還會影響我們兄弟間的……”
孟辭墨冷哼道,“,我和你有嗎?沒有,就不要攀扯別人。還有,江姑娘不是拉你落水,而是被人撞下水。你還真以為你魅力無窮,是個姑娘就想攀扯你?”
若不是孟辭羽離他比較遠,他又“眼神不好”,他都會一拳頭砸在孟辭羽的鼻梁上。
孟辭羽被噎得臉通紅, 說了一聲“莽夫”,就走了。
……
孟辭墨非常過意不去。面前的姑娘還帶著稚,江將軍活著時把捧在手里心疼, 將來卻要去自己家面對眾多的不友善。
他說道, “惜惜,相信我,不好的日子不會太久,我會盡一切努力扭轉那種局面。”
自從江意惜決定嫁給孟辭墨那天起, 就知道到嫁進孟家后的日子不會太平靜。再大的困難都愿意面對,既是嫁定深的男子,也是為了報前世之仇。
江意惜笑道,“我相信。不管多大困難,我們一起面對……”
外面傳來水靈的聲音,“姑娘,吳嬤嬤問你做不做鍋包,你不做,就做了。”
聰明地沒去西廂門口礙眼,而是站在垂花門前問。
江意惜道,“要做,來了。”又對孟辭墨說,“我多做些好帶的干糧,你走的時候帶著。”
孟辭墨才想起來,從懷里取出一封信說道,“我祖父已經跟蔣堂長說好,江洵冬月初八拿著這封信去京武堂找蔣堂長。放心,江洵無論武藝還是策論,考上京武堂沒問題。”
京武堂是朝廷專門為學子考武舉而設的學堂。這里的學子,主要是想考武秀才、武舉人、武進士,即使沒考上, 也能直接進軍營當軍。
京武堂雖然比國子監差得遠,但由于全國只有這麼一個辦武學,收的學子人數又,進京武堂比進國子監還難。條件非常苛刻,必須是貴族子弟或是五品以上家子弟,要有得高重的人舉薦,要通過文武考試,原則上每家只能進一個子弟。
江家只有江辰年時進了京武堂,還中了武進士。江伯爺沒考上,江三老爺沒資格。
江洵的父親雖然死了,但死之前是從四品武。
江意惜頓時喜笑開,接過信道了謝。
江洵考文舉本沒可能,江意惜也沒本事讓他上國子監,就想著讓他進京武堂。之前求了孟老國公,沒想到老爺子不僅當了推薦人,還跟蔣堂長說好了。
只要進了京武堂,一只腳就算踏進了軍行列。最主要的是,江洵從此可以離江家了。
江意惜親自做了包鍋、糖醋魚、花開富貴蝦。
雖然有個饞貓貓爭,孟辭墨還是吃得心滿意足。
飯后,孟辭墨賴著不走,江意惜也不想讓他走。兩人說悄悄話說到晚上,孟辭墨吃完晚飯才依依不舍走了。
本來說好第二天還來吃晌飯,孟高山卻來告之,世子爺被國公爺請回府了。
江意惜聽花花說過它前主人非常會做點心,問它都有什麼,知不知道怎麼做。
花花說前主人做的油蛋糕又好吃又好看,但它不知道怎麼做。前世食上的主打點心之一就是油蛋糕,即使花花知道方子江意惜也不敢做。
它說的各式餅干和撒其瑪倒是能做,跟晉和朝的桃和金糕相近,換個造型換個名字即可。好吃又經放,多做些給孟辭墨帶著路上吃,這次的料比往常放得都多。
江意惜帶著下人做點心。知道,即使孟辭墨走之前沒時間親自來莊子,也會讓親兵來。做得很多,忙碌得不愿意停下來。不是太勤快,而是想用做事填滿無依和無措的心。
冬月初一,孟辭墨還是找借口來孟家莊。他沒去孟家莊,直接來了扈莊。
這次是孟連山趕車,只有他們兩人。
江意惜和孟辭墨進了西廂,孟連山被吳伯請去東廂喝茶。
孟連山趁吳伯出去上茅房,水香進來續茶之時,把一個荷包遞給水香,紅著臉說,“這是我打仗時的斬獲,黃玉狼雕擺件,送水香姑娘把玩。”
水香的臉一下漲得通紅,猶豫一下,接過荷包跑出了屋。
孟連山著后腦勺傻笑起來。
他跟著主子走南闖北,也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姑娘。但他就覺得水香姑娘麗聰明,是他想了很久的類型。他怕如果現在不表白,等回來姑娘許了人家就來不及了。主子都知道先把心的姑娘抓牢,他也得抓牢才行。
西廂里,江意惜把五竹箱裝的餅干拿過來,又把親自做的十副鞋墊和十張帕子、十個荷包送給孟辭墨,裳鞋子沒好意思做。
看到這些巧東西,孟辭墨笑彎了眼。接東西的時候連著小手一起接下,小手,還有些微涼。
江意惜紅著臉把手掙出來。
向他,那雙眸子由之前的空變現在的灼灼,由之前盛滿憐憫變現在滿目深,江意惜既百集,又極是不舍。
輕聲囑咐道,“孟大哥此行多多保重,萬莫涉險。”
孟辭墨鄭重答道,“為了你,我也不會涉險。我走后,祖父就會請人去江家說合,你也會住回江府,不像現在這般自由。若遇到難事不好找我祖父,就派人找孟家莊的王叔,他會給祖父送信。”
他又拿出兩個小錦盒打開,一個里面裝著一支嵌寶釵,一個里面裝著一顆大祖母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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