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聽到沈雯憶的聲音之後,郝玲險些窒息!
這個過河拆橋的人渣!
“請問你是哪位?”沈雯憶也有了點懷疑,畢竟剛剛拉黑了郝玲,這個電話號碼雖然陌生,卻也難保不是郝玲打過來查詢的。
嘟嘟……
郝玲已經知道自己的號碼被沈雯憶拉黑了,盡管很想對著手機口吐芬芳,但還是在最後時刻放棄了。
有什麽是能跟沈雯憶抗衡的?如果沒有,為什麽要去招惹沈家?
如果把沈雯憶得罪了,可能會死的更慘。
所以,即便是郝玲很生氣,但也隻能自己承擔這個後果,因為這個小胳膊永遠無法擰過沈家的大。
現在,得想想,該用什麽辦法翻了。
趁著江沐風和南遇吵架,能鑽空子的機會也多了,得抓機會才行。
江沐風回到家裏的時候,心裏沉甸甸的。
臥室裏連燈都沒有開,當他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隻有床上南遇瘦小的背影。
回來的路上,他準備了很多道歉的話,可是在這一刻,他忽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他可以說自己蠢,也可以說自己是無心的,可是這些都改變不了對南遇造的傷害。
這段時間,他過的很快樂,快樂的讓他都忘記了,這原本就是勉強得來的。
他就像一個踮著腳,不斷索要的孩子,以為幸福就是手裏的糖,卻忘記了自己什麽都不能給。
站在黯淡的臥室門口,他不斷的問自己,除了父母給的份之外,他還有什麽優點?像他這樣的廢柴,又真的配的上南遇麽?
紮心的是……好聰明,而他一無是。
江沐風知道南遇沒有睡,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掉服之後,他徑直走到了浴室。
外界都說他是走腎不走心的浪公子,可是誰又能明白,他有多麽想討好一個人。
洗完澡之後,他穿上睡,走回了臥室。
借著窗前的月,看到了人皺起的眉心,以及枕頭上洇的淚水。
他走到床邊,蹲在麵前,輕輕握住了放在被子外的小手。
南遇的眉心皺深了兩分,手攥了一下,卻沒有收回去。
沒有留手指甲的習慣,的手長的很小巧,起來又舒服。
隻是虎口有一點淡淡的白傷疤,估計是以前工作的時候,留下的吧……
江沐風將的手放在上輕輕吻了吻,輕聲說道:“你想怎麽懲罰我就怎麽懲罰,如果你心裏能好一點兒,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南遇紅潤的瓣抿著,並沒有說話。
不想懲罰江沐風,也不想跟他說話。心裏的很,一閉上眼睛,想到的就都是母親……
江沐風見沒有反應,便知道現在不想理會自己。
他輕輕鬆開了手,歎息道:“那等你想說了再跟我說,我不吵你了。”
他怕厭煩,所以即便是不放心,也還是乖乖的走回了床上。
江沐風側著子,目盯著的背,想要出手僵持了很久,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他似乎明白了喜歡和的差別……喜歡一個人,會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和擁有。
而一個人,會常常去想,到底想要什麽。會問自己配不配得上,會放大自己上的弱點,會變也能喜歡。
同時,也會因為得不到對方的肯定,變得自卑。
那一夜,江沐風和南遇都失眠了。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卻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這種抑,比寂寞更加難。
直到天放亮,南遇終於從床上起來了,知道江沐風起的一向很晚,所以的作盡量輕緩。
可是剛一起,江沐風就睜開了眼睛。
他是醒了,還是跟一樣,一夜沒睡?
江沐風立刻反的坐了起來,將上的睡輕輕拉了一下,麵複雜的問道:“南南,你怎麽起這麽早?”
“我想把我舅舅的骨灰取回來,人死如燈滅,早點土為安。”平靜的說著,沒有發脾氣也沒有質問,隻是看著他的目裏不再有欣喜和溫,疏離的仿佛隻當他是從前的二爺。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告訴我地址吧。”南遇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去,不想被打擾。
“那我找人陪你去……”
江沐風做了退讓,畢竟他跟李明白的死有關。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南遇看了他一眼,起走進了洗漱間。
江沐風忽然懷疑,是不是有人向南遇告,所以給申涼等人群發了一條消息。
“你們誰把李明白的事,說出去了?”
看到江沐風的消息之後,所有人都在群裏表態,說自己很嚴,什麽都沒有說。
心虛的申涼也發了兩個字:沒有……
他已經知道自己被郝玲算計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酒醉之後說了什麽,但是看到江沐風的信息之後,他就全明白了。
他就知道郝玲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投懷送抱,原以為是想抱他的大,現在看來是高看了自己。
原來,是想禍害二爺……
申涼越想越生氣,意難平的他給郝玲打了通電話。
“喂?”接通電話後,郝玲輕輕笑了一下,沒有一點兒害怕。
“郝玲,你是不是故意灌醉了我,然後故意套我的話?”
申涼很生氣,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耍。
“是啊,怎麽?你敢跟二爺說麽?”郝玲直言不諱的說:“現在,我們是綁在一繩上的螞蚱了,出賣我,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而且,我現在就是個掃廁所的,什麽都不怕!”
“你真行!郝玲,二爺對你也不錯吧?你這樣害他,心裏過意得去麽?”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被郝玲用了,也想不通郝玲為什麽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他對我好?嗬嗬,他如果真的對我好,就不會讓我掃廁所吧?”
如果隻是不想掃廁所,辭職就好了。可心裏的不甘,卻讓走向了報複的道路。
“嗬!你之所以報複二爺,就是因為二爺娶了二,讓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破滅了!”
想被潛,可惜二爺不要,這才是最打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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