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秦風一樣,蘇妙依也有著按時起床的好習慣,無論多麽晚睡覺,每天早上六點半都會準時起床,而且不需要鬧鈴。
蘇妙依起床後,洗漱了一番,沒有化妝,便拿著畫板來到小院,準備描繪晨輝下的蘇園。
然而——
就當蘇妙依醞釀好緒準備筆的時候,陳有快步來到了小院。
“陳叔叔。”
蘇妙依放下畫筆,起,微笑著問好。
“妙依,這麽早就畫畫啊?”陳有笑了笑,並未直接談及正事。
“陳叔叔,您找我有事吧?”蘇妙依心中猜到了什麽。
“嗯,耽誤你一會,不介意吧?”陳有點了點頭。
“陳叔叔客氣了,您有什麽事就說吧。”
蘇妙依苦笑,陳有雖然隻是自家爺爺的生活書,但論級別是副廳,而且當初自己爺爺沒有退的時候,即便那些封疆大吏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
“妙依,我聽說秦風昨晚打斷了江開輝兒子的,當時你也在場,到底是什麽況?”
陳有不再客套,直奔主題,然後又特地提醒道:“此事關係重大,你盡量從旁觀的角度,客觀地講述事經過。”
“陳叔叔,事是這樣的……”
蘇妙依之前便預到陳有是為這事而來,此刻眼看印證了自己的判斷,當下歎了口氣,然後將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有,包括張欣然被綁架,秦風前去營救,江濤限製陳靜人自由,想派人強行對陳靜施暴,秦風返回後大打出手等等細節講得一清二楚。
“呃……”
聽著蘇妙依的描述,饒是陳有為蘇儒林的生活書,見過一個又一個大人,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經曆,也是驚到了。
尤其是當他聽到秦風空手赤拳地去救張欣然,最後殺死了楊策及其手下,毫發無損地將張欣然救出時,他驚得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秦風是做什麽的?”
陳有忍不住問道,他雖為蘇儒林的書,但並不知道秦風的從軍經曆。
“他好像在部隊呆了八年,做什麽,我也不太清楚。”蘇妙依搖了搖頭,當時聽到這一切時,心中的震撼比起陳有來說,隻多不。
“他應該在特種部隊服役,否則做不到這一切。”
陳有做出這樣的判斷,然後對蘇妙依道:“妙依,這件事有些複雜,你暫時不要跟秦風說,我去請示一下首長,看應該怎麽理。”
“嗯。”
蘇妙依點了點頭,很清楚,這件事若是理不好,不但牽扯江家,蘇家也不可避免,甚至整個長江三角場都要地震。
離開小院之後,陳有第一時間來到了蘇儒林所住的古宅。
蘇儒林在秦風的陪同下,結束了晨走,洗了把臉,準備用早餐。
“小陳啊,你也過來一起吃吧。”
蘇儒林的心看上去很不錯,見陳有進門,笑著招了招手。
“首長……”
陳有連忙快步迎了過去,故意拖著音,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有事?”
蘇儒林見狀,心如明鏡。
“嗯。”
陳有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秦風。
“蘇爺爺,你們先談,我一會過來。”秦風見狀,主站起,為兩人提供談話的空間。
“小風,你坐著。”蘇儒林擺了擺手,然後對陳有道:“小陳,小風不是外人,有什麽事你說吧。”
“首長,這事我認為還是單獨給您匯報比較好。”
陳有有些猶豫,他雖然不想違背蘇儒林的意思,但這件事牽扯甚廣,而秦風又是當事人,若是在場的話,有些話沒法說。
“蘇爺爺,我去洗把臉。”
秦風聞言,笑著找了個借口,不等蘇儒林開口,便直接起離開,既是給蘇儒林一個臺階,也不想讓陳有為難。
盡管如此,蘇儒林還是有些尷尬,同時也明白,陳有給自己匯報的事肯定很重要,否則絕不會當著秦風的麵違背自己的意思。
“什麽事不能當著小風的麵說?”蘇儒林有些疑地問。
“首長,秦風把江濤的打斷了!”陳有想了想,先說出關鍵,間接地解釋為什麽不當著秦風的麵匯報。
“哦?”
耳畔響起陳有的話,蘇儒林瞳孔陡然放大,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怎麽回事?”
“首長,是這樣的……”
陳有沉了一下,然後將從蘇妙依那裏聽到的事經過,整理、簡了一番,向蘇儒林匯報。
“江家,這是自掘墳墓!”
聽完陳有的匯報,得知江濤竟然指使南蘇地下世界龍頭楊策殺害秦風,又驚又怒。
因為秦風之前曾幫著其父母和秦家老太爺給蘇儒林祝壽,讓蘇儒林誤認為,秦風是代表秦家而來!
在他看來,若是秦風昨晚死了,那麽不江家和楊策要承秦家的怒火,蘇家也會到牽連。
畢竟,事發生在他的壽宴之後,而且江開輝是他最得意的門生之一!
“是啊,首長,如果秦風昨晚有什麽三長兩短,江家要吃不了兜著走!”
陳有點頭附和,然後又道:“事發之後,江濤被送到市醫院,經專家檢查確定,後半輩子要在椅上度過。江開輝對此很憤怒,親自打電話給齊萬軍,要求齊萬軍必須將兇手緝拿歸案,嚴懲不貸!”
“江開輝是嫌自己的當夠了,還是覺得自己活膩了?”
蘇儒林聞言,氣不打一來,在他看來,無論從法律角度,還是從道理角度來講,秦風都沒有錯。
在這樣一種形下,江開輝還要不依不饒地找秦風算賬,這是在玩火!
何況,為江開輝的老師,他多聽說過江開輝和楊策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天知道背後有什麽骯髒的易!
“首長,您看這事怎麽理?”陳有請示道。
“等用完早餐,我親自給江開輝打電話!”蘇儒林稍作沉,做出決定。
……
與此同時。
蘇城市醫院,一間高級病房裏,江濤像是丟失了靈魂一般,著天花板發呆。
這一切,隻因為醫生已經通知他,他後半輩子都要在椅上度過,或者安假肢,而且八點鍾他就要被推進手室,做截肢手。
一名打扮奢華的婦人,握著江濤的手,眼淚嘩嘩得流,臉上的妝早已花了。
是江濤的母親姚琴,在南蘇某個實權部門擔任副職,級別是副廳。
昨晚,接到江開輝的電話後,連夜趕了過來。
“爸,我不想截肢,我不想啊……”
突然,江濤將目投向了麵沉的江開輝,大聲哀嚎著,“我們轉院好不好?你帶我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專家,他們一定可以救治我的,一定可以的!”
江開輝沉默,表沉得能滴出水來。
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多次給江濤說明了傷勢況,但江濤直到現在依然無法接這個結果。
“開輝,要不我們聯係一下燕京或者境外的醫院試試?我們不能隻聽他們的一麵之詞!”江濤的母親姚琴也開口附和道。
“你以為我沒聯係嗎?我不但聯係了東海、燕京的醫院,甚至還讓人聯係了國、歐洲和日本的醫院,所有的醫院得知小濤的傷後,都隻說了三個字:沒辦法!”江開輝鬱悶地說道,像是在回答,更像是在宣泄。
“為……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變這個樣子?”
耳畔響起江開輝的話,江濤心中剛剛湧現的幻想再一次破滅,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打殘小濤的兇手抓到沒有?”
眼看救治自己的兒子無,姚琴不再奢,而是一臉怨恨地向江開輝問道,那覺要化作一個厲鬼去向秦風索命。
“齊萬軍那王八蛋,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答應我第一時間將兇手緝拿歸案,但得知兇手在蘇園後,就又向黃建民請示。黃建民那老狐貍不願意得罪蘇家,不讓齊萬軍派人實施抓捕!而齊萬軍現在跟我玩起了‘拖’字訣。”江開輝惱火地說道。
“爸,既然我好不了,我也不讓那個雜碎好過!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原本黯然的江濤,聽到兇手二字,心中的怒氣和恨意頓時發了,一臉猙獰地嘶吼道:“我要他死!讓他去死!”
“既然齊萬軍不抓,就派別人去,你在蘇城也呆了那麽多年,難道在警界連一個願意為你賣命的人都找不到?”姚琴怨氣衝天道。
“找是能找到,但那樣一來,就徹底和蘇家撕破臉皮了!”
江開輝眉頭皺,雖然如今江家於急速上升階段,但距離蘇家還有距離,他不想徹底和蘇家撕破臉皮,那樣便從友人變了敵人!
“江開輝,你兒子的被人打斷了,你還在顧慮你和蘇家的關係?擔心自己的仕途?”
姚琴一聽就火了,怒聲道:“撕破臉皮怎麽了?你要知道,這件事,並非小濤的過錯,相反,小濤是害者!不要說,兇手隻是蘇儒林閉門弟子的親戚,就算是蘇儒林的親孫子打斷小濤的,他也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江開輝沒有說話,但眉頭皺得更了。
“爸,如果你不幫我報仇,那我就不活了,反正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江濤直接以死相。
“江開輝,如果兒子沒了,我也不活了,你自己慢慢當你的大——沒有我們母子倆,你當再大的又有何用?”姚琴也急眼了,如同江濤一樣迫江開輝。
“好,我現在就給蘇儒林打電話,討個說法!”
江開輝說著,眉目指間的擔憂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