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門口站著的不僅有慕西洲還有……戰老戰文遠時,林媽跟戰小五都詫異的怔了一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媽,道:“家主,您怎麼來了?”
戰文遠今天去了一趟戰家祖墳。
他是途經海棠公寓,想著近日要給戰南笙母親修祠堂的事順道過來問一問的想法。
他在這到慕西洲純屬意外。
面對林媽的質疑,戰文遠就不高興的板著臉子:“怎麼?的地方我還來不得了?”
此話一出,林媽就給他讓開一條通道,“家主,您里面請。”
說完,等戰文遠往門里進時,下一秒就攔住了也要進門的慕西洲:
“姑爺,真不是我林媽不給你臉,是你自己個兒不要臉,在傅公館的地盤把我家大小姐給欺負那樣,你還有臉登門造訪?我們戰家家主都還沒咽氣兒吶,你一個倒門猖獗這個樣子,你究竟是仗了誰的勢?”
此話一出,原本都要進門的戰文遠一下就頓住了腳步。
他目銳利的朝慕西洲看過來,冷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媽在戰文遠話音落下,就添油加醋地把傅公館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后,憤憤的道:
“家主,瞧瞧您千挑萬選來出的孫婿,對大小姐不忠不義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傅公館跟傅家爺孫倆合起伙來欺負大小姐,
這事您今天要是不給主持一個公道,我就把事捅到大小姐的外祖家去,您不心疼自己的親孫,有的是人給大小姐撐腰。”
此話一出,戰文遠就氣得額角青筋直跳:“林佩云,你是反了天了,敢威脅我?”
林媽扯,譏諷道:
“戰文遠,你吼我。我是當年夫人陪嫁到你們戰家的,我可不是你們戰家呼來喝去的下人。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你對我大呼小,惹急了,我真跑帝都告狀去。”
“……”
戰文遠被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冷靜了片刻,他目從林媽上移開,落在眉目未的慕西洲臉上,冷聲道:
“慕西洲,我是不太喜歡我這個孫,但也容不得你這個外姓人騎到頭上來,你跟我進去。”
……
五分鐘后,戰南笙被林媽請下樓。
看著坐在正位上的戰文遠,又撇了眼立在他面前的俊男人,角勾起一抹諷刺。
見到走過來,那立著的男人便朝投來一束目,面不改地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哪來這麼大的怒意要跟我甩這麼大的臉子。但我不想我們因為這件事而惡化我們本就岌岌可危的夫妻關系。所以,無論對錯,我都愿意給你道個歉——對不起。”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冷笑出聲:“道歉?慕西洲,你的對不起在我這一文不值。”
音落,慕西洲骨就深深的滾了滾,他目一瞬不瞬的進戰南笙的眼底。
靜了片刻,他道:“你想怎麼樣,才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顯得有分量?”
聞言,戰南笙又是一笑,嘖了一聲,沖慕西洲昂了昂下:
“聽起來,你好像是真心實意要跟我道這個歉?”
慕西洲:“與其說是要跟你道歉,不如說是我想哄好你以此達到飾太平的效果。”
戰南笙走到他的面前,視線從他臉上垂落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看著那枚的戒圈,似笑非笑般的:
“你倒是坦。”
慕西洲面不改:“自然。畢竟,惹惱你戰南笙的下場都不太好。”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兒,說道:
“今天我爺爺在這,我就不跟你撕破臉了,省得他回頭又罵我是個家門不幸的掃帚星,他還指著我倆給戰家生繼承人呢。”
頓了頓,
“但,你想一句對不起就飾太平,這顯然不行。”
慕西洲點點頭,表示贊同的話。
他看著戰南笙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泛紅的眼角,淡聲道:
“說說你的條件,要怎麼樣,今天在傅公館的事才能算翻篇?”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后,就事論事的道:
“這件事起因是慕向晚教唆戰擎強暴我,是挑釁在先,我教育在后。本來這件事伴隨我姑姑平安出來就能了結的,結果你跟傅懷瑾給我來這麼一出,
這就讓我忍無可忍了。現在我姑姑已經平安無事了,你們應該也沒有什麼可以拿我的肋了吧?難得主權跑到我的手上,你說我該怎麼吊打你們呢?”
此話一出,慕西洲面就不太好看了。
他菲薄的抿了抿:
“戰南笙,你非得把幾大家族關系惡化到極致你才痛快嗎?你姑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也愿意給你道歉,你還有什麼不滿,你盡管提,但我希你能知輕重,嗯?”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便將目掠向坐在正位上的戰文遠,要笑不笑地問道:
“我敬的爺爺,您有何高見?”
戰文遠雖然八十高齡,但腦子卻是個好的。
他很快就搞清楚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說戰南笙了委屈,但比起戰家百年基以及榮辱,他覺得戰南笙這點委屈本不值得一提。
何況在戰文遠眼底,戰南笙就是戰家的千古罪人。
因此,他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后,就冷聲道:
“慕西洲能拉下臉子給你賠禮道歉已經實屬不易,你究竟還想怎麼樣?你非得把戰家推到風口浪尖上為眾矢之的人人唾之,你才滿意?”
戰文遠一開口,話就跟刀子似的扎在了戰南笙的心上。
心底刺疼的厲害,但面上卻不顯。
風輕云淡的說道:“聽您這口吻,就是哪天我戰南笙橫死街頭,您都是不打算給我收尸的,是麼?”
音落,空氣就陷了空前的劍拔弩張中。
戰文遠怒火中燒的厲害,摔了一只茶杯,冷聲道:
“戰南笙,別說你橫死街頭我不給你收尸,你就是死在戰家祖墳我也不許你的尸玷污祖輩英靈。你3歲克死你弟弟,12歲克死你媽和腹中的男嬰,
21歲克死你大哥,戰家被你克得幾近斷子絕孫……你要是真死了我不對你挫骨揚灰都是對你最大的仁至義盡,你還想我給你收尸?做夢!”
戰南笙對這樣的話似乎早已麻木。
在戰文遠話音落下后,便似笑非笑般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戰南笙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我戰南笙,是個沒人疼沒人也沒人寵的妖,你們不給我出頭,難道還不許我自己為自己出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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