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栽贓

聽說那麼多衛軍，居然讓刺客給逃了。皇帝龍大怒。

侍衛在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刺客在地上的幾枚飛鏢，撿起來上呈給皇帝。

從眼前經過時，沈嫻看了兩眼那飛鏢，瞇了瞇眼。

飛鏢悉得不能再悉，竟和當日在街上有人想殺秦如涼所的飛鏢是一樣的。

哪想就在這個時候，邊的柳眉嫵突然惶恐出聲道：“大人，妾、妾好似見過這飛鏢。”

這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全部落在柳眉嫵上。

就連沈嫻也側目看著。

怯怯懦懦，像極了驚的小鹿，溫順無害。

不一會兒，皇帝安頓好太後，下令所有宦妻眷全部到大殿上去。

皇帝坐在上首，召見柳眉嫵，彼時柳眉嫵站在殿中央，垂著頭曲便跪了下去。

“你是誰家眷？”

柳眉嫵伏地磕頭道：“臣妾是將軍府的眷。”

“哪個將軍府？”

柳眉嫵悶了悶，一時有些難堪道：“大將軍府。”

這樣一來不就表明瞭妾室的份麼，因為大將軍府的嫡夫人沈嫻此刻正站在邊上看好戲。

皇帝目看向沈嫻，沈嫻福了福禮道：“回皇上，眉嫵確是將軍府的眷。”

皇帝此刻冇有心去追究這些，嚴肅地問：“你說你見過刺客留下的飛鏢？”

柳眉嫵不勝弱地點了點頭。

皇帝道：“把飛鏢拿上來，再給確認一下。”

近侍衛便把托盤呈到柳眉嫵麵前，上麵有兩把飛鏢還沾帶了幾縷氣。

柳眉嫵輕著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皇帝道：“現在你說，這飛鏢你在何見到過？”

“臣、臣妾……”柳眉嫵惶恐至極的樣子，又似在害怕說出什麼實。

沈嫻瞇了瞇眼，道：“眉嫵，不要怕，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說不定能幫助將軍抓到刺客。”

皇帝擲地有聲不耐道：“還不快說！”

柳眉嫵咬了咬，聲若蚊道：“臣妾……在靜嫻公主那裡見到過。”

滿殿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紛紛看向不為所的沈嫻。

皇帝視線帶著迫掃來，問柳眉嫵道：“你可確定？”

柳眉嫵聲道：“許、許是臣妾看錯了……但是那日在將軍府，臣妾經過花園時偶然看見公主也在花園裡，當時公主手上把玩的……正是一模一樣的飛鏢。”

沈嫻聞言，冷冷地勾了勾角。

果然如此。

從在花園裡柳眉嫵出聲伊始，便料到柳眉嫵想說什麼。不出所料，竟大庭廣眾之下想栽贓陷害自己！

在將軍府裡的時候，沈嫻把玩這飛鏢不是，柳眉嫵瞧去也不奇怪。

皇帝視線十分冷銳，道：“靜嫻，說你手上有一模一樣的，可當真？”

沈嫻不慌不忙地看向柳眉嫵道：“眉嫵，你的意思是，我與那兇手是一夥的嗎？”

柳眉嫵看著地麵，道：“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如實道來，方纔刺客行刺之時，公主並不在花園裡，是在行刺過後，臣妾纔看見公主出現的。”

沈嫻笑了笑，道：“我一直在花園裡，你和將軍坐在一起，我怎好打擾你們，是以退居邊上，不然又會被冠上兇悍善妒之名。出事的時候，將軍一心顧著保護你，我著個肚子無人顧及，隻好自己往邊上樹林裡躲。眉嫵，這也是我的錯嗎？”

皇帝皺起了眉頭。

這本來是秦如涼的家事，現在卻公然鬨到了大殿上。是想乾什麼？呼籲大家都來看笑話嗎？

但是皇帝眼下還冇空乾預秦如涼的家事。

柳眉嫵知道沈嫻能說會道，可到了這樣的場合，居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一本胡謅。三兩句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不說，竟還把臟水潑回柳眉嫵的頭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彆人會怎麼認為？

當然是會認為一個妾室，也敢恃寵而驕、無法無天，到了宮裡也不安分，反倒是沈嫻懷著孕無人照顧，也忒可憐。

柳眉嫵憤恨地咬，道：“皇上贖罪，可、可能真的是臣妾看錯了……”

柳眉嫵想，隻要能讓皇上有丁點起疑的地方，對於沈嫻來說就是大不利。沈嫻的份本就很尷尬，這回要是再和刺客牽扯在一起，皇上還能容嗎？

然而，下一刻沈嫻朗聲肅道：“啟稟皇上，今天就是眉嫵不提起這件事，臣妹也是會主向皇上說明的，臣妹萬不能縱容刺客逍遙法外對皇上不利。眉嫵說得不假，臣妹確實見過這一模一樣的飛鏢。”

柳眉嫵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沈嫻。

自己主招了？這不是找死麼。

沈嫻如實道來：“那日臣妹與將軍於早上在街上逛街，突然橫空來一枚飛鏢，飛鏢上淬有劇毒，想置將軍於死地。若不是將軍躲閃及時，隻怕當場毒發亡。”

柳眉嫵臉發白，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知道？

沈嫻……竟和將軍一起逛街？

還有這飛鏢……是想殺了將軍？

皇帝麵發沉，不置可否。

沈嫻又道：“如若臣妹冇猜錯的話，當時的兇手和現在的刺客應該是同一個人。臣妹鬥膽猜想，那兇手定是想先殺了大將軍造京中混，再趁機謀下一步。卻冇想到，今夜竟讓他潛了宮中。”

皇帝慍怒道：“出了這樣的事為何不早說！當時秦如涼怎麼冇抓到兇手？”

沈嫻半垂著頭，若有若無地挑眉，道：“回皇上的話，當時街上的人太多，臣妹又子不便，將軍施展不開手腳，才讓那兇手逃了去。”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秦如涼無能。

皇帝沉不語。

沈嫻又道：“皇上若是不信，當時街上有擺攤的百姓可以作證，又或者可讓秦將軍來與臣妹對峙，說清楚那隻飛鏢的來曆。”

直了背脊，擲地有聲，“臣妹問心無愧，隻不願被人誤會當這替罪羔羊！”

柳眉嫵跪伏在地上太久，都快要僵。這纔不控製地微微抖起來，指甲死死摳著地麵的大理石，額上沁出了冷汗。

冇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