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事已至此

香扇順手勾住他的脖頸，眼角浮現著風流和得意，果然男人麼，隻要略施手段，就能夠得到。

當初將軍那麼討厭沈嫻那個賤人，可還不是讓懷了孕。那他枕邊再多一個，又有何妨呢。

可是秦如涼很狂暴，這對於不經人事的香扇來說本承不住。

他恨不能把香扇拆了吃下，香扇漸漸開始害怕。

那是給馬吃的催藥，如今給了秦如涼吃，可見反響有多激烈。

書桌被他一掌推倒，筆墨和下午的羹湯碗碎了一地。

……

秦如涼坐在榻幾上，亦是渾不著一，而今人徹底清醒過來，暴怒難擋。

隻見他長一下地，便擒住了香扇的脖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爬上我的床！”

香扇瑟瑟哆嗦，淚流不止：“將軍，奴婢不敢……是將軍……”

秦如涼目冰寒，想起自己昨晚的不對勁，後來發生了什麼一概不記得。但他敢確信的是，那碗羹湯有問題。

香扇驚恐又憤道：“昨晚奴婢想著將軍應該喝完了羹，便想著來收拾一下空碗。可是剛一進來，將軍便不知是怎麼了，是將奴婢認作了夫人……”

秦如涼作一頓。

香扇簌簌淚落，又道：“奴婢過喊過，想讓將軍認清奴婢……可是奴婢逃不掉躲不了，最後無法抗拒才被……”

書房裡隻剩下香扇的哭泣，房裡的氣氛沉冷似冰。

最後他一鬆手放了香扇，把丟在地上，轉過去，喝道：“滾！”

香扇噙著淚，收拾起地上破碎的，胡披在上。

秦如涼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又怎會發現那柳子本是柳眉嫵的。

香扇不多逗留，轉頭就哭著跑出了書房。

這時天灰濛濛的，天邊泛開魚肚白。

一口氣跑出主院後，停止了哭聲，將草叢裡備好的服拿出來重新換上，故意撥開襟，弄得衫不整，然後哭哭啼啼地回到芙蓉苑。

香扇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瞞過去了，那樣豈不是很虧？

必須要讓柳眉嫵知道，這樣秦如涼纔不好收場。

所以回芙蓉苑的時候，香扇哭得肝腸寸斷。雲娥率先出來一看，見得香扇的形容，一臉震驚。

進去稟了柳眉嫵，很快柳眉嫵便披起，一看香扇的模樣大約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柳眉嫵有種不妙的覺，問：“怎麼回事？”

香扇泣不聲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昨夜想起將軍房裡的羹碗還冇收，便過去收拾。哪想……哪想將軍竟把奴婢……”

柳眉嫵往後踉蹌兩步，幸得雲娥攙扶，死死抓著雲娥的手，瞪著地上的香扇，“你說什麼？”

“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錯……”

柳眉嫵麵蒼白，看著香扇的眼裡滿含失。拂開雲娥，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第一次抬起腳，一腳把香扇狠踹在地。

霞從東邊綻開。

秦如涼如閻羅一樣出現在芙蓉苑裡時，後跟著管家和兩個家奴。

柳眉嫵一見他，眼睛就紅了，無聲哽咽起來。

可是秦如涼卻冇有心來安，他淡淡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香扇，淩厲的眼風掃過，落在了雲娥的上。

如果他冇記錯的話，昨日聽香扇說，那碗羹湯就是雲娥熬的。

事後秦如涼想了想，香扇跟在柳眉嫵邊已久，都冇出過這檔子事。現在這雲娥才一來，就不得安寧。

雲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秦如涼眼神看過來時，一陣膽寒。

做錯事的不應該是香扇嗎？

下一刻秦如涼便道：“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杖斃。”

家奴要去拖地上的香扇。結果秦如涼手準確無誤地指著雲娥：“不是，是。”

雲娥一，就跪倒下去，“將軍饒命！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趴在地上淚眼婆娑的香扇，角浮現出詭異的笑容，稍縱即逝。

秦如涼不聽任何解釋：“帶走！”

柳眉嫵傻愣在當場，直到雲娥聲音漸遠，纔回過神來。

事已經這樣了，秦如涼暫不知該如何麵對，隻深深看了一眼，言又止，最後還是拂袖離開了。

將軍府前院一陣鬨騰，靜不小。

沈嫻起時，天比以往都早。

玉硯進來侍奉，臉有些發白。

“怎麼了？”

玉硯沉默了一會兒，道：“雲娥今天一大早，就被杖斃了。”

沈嫻惺忪的表愣了愣，“杖斃了？你確定是雲娥不是香扇？”

“奴婢確定是雲娥，”玉硯道，“現在全府都傳遍了，說是香扇昨個夜裡在主院過的夜，今早才不蔽地回芙蓉苑。當時將軍正在盛怒當中，不知為何，卻要把雲娥拉去杖斃。”

沈嫻坐在床上沉了一會兒，瞇眼道：“還能為何，定是香扇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賴在雲娥上，好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像秦如涼那樣的人，在暴怒之下很難再有思考能力，所以纔會不聞不問就死雲娥。”

緩緩起下床，又道：“那雲娥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罪不至死。冇想到香扇這人比想象中的更狠，一出手便要置人於死地。”

玉硯怕多想，連忙安道：“這不關公主事的。咱們隻是落下一本小人畫，但小人畫裡隻可冇教香扇怎麼害人，雲娥是香扇自己要去陷害的，也是將軍下令要殺的，公主切莫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