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都已經在車上等著了,很顯然是陸莫離提前安排的,因為知道大家都會喝酒的,他這個做大哥的向來就心思縝考慮周到,這一點早就已經算進去了。
所以陸淵捷抱著莫晚就直接把塞進了車里。
司機恭謹問了一句,“陸,去哪里?”
“回去!”陸淵捷心想著不是廢話麼?沒好氣地睨了司機一眼,只覺得太沒有眼力價兒了。
司機馬上就沒再多問任何,直接啟了車子,從西郊庭院開了出去。
陸莫離坐在庭院中的靠椅上,一手端著紅酒杯子,一手手指輕輕在椅把上敲打出節拍。
目微微迷離,就這麼看著開出庭院去的車子。
陸莫離的角勾出了笑容來,眼神里頭意味深長。
岳嵐正好走過來,手輕輕搭上莫離的肩膀,問了一句,“怎麼了?一個人笑得這麼帶勁兒。”
岳嵐說著也就順著陸莫離的目看了過去,“小捷走了?”
“嗯,能不走麼,飽暖自然就思那啥兒啥的了。晚又喝醉了,那丫頭喝醉了什麼子你也知道的。”
陸莫離撇了撇,就轉頭看向岳嵐,“你的酒過敏什麼時候能好就好了,讓我也這個福利啊……”
岳嵐推了他額頭一下,無奈笑了。
不過也想到了晚,以前喝了點兒酒也就子得像沒有骨頭的蛇一樣,這……應該的確是福利吧。
“這麼看來,小捷家遲早也好事將近啊!”
說著岳嵐臉上就興起來,“不行,我得打個電話給伯父伯母報個喜才好。”
岳嵐高興了起來,拿起手機就匆匆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而另一頭,陸淵捷已經等不到回家了,在車上的時候,莫晚就像是已經酒意上腦了一樣,在車上,就在他上蹭啊蹭的。
手還很不安分地到他的領子里去,陸淵捷想要制住的手,就變得更加想要鬧他。
從他領子進去了之后,就得逞一般的咯咯咯高興笑起來了。
所以陸淵捷等不到回家了,直接就讓司機開去了酒店。
酒店。酒店他陸淵捷啊,這城市里頭高檔酒店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梓源旗下的。
所以他溜溜的就讓司機開過去了。
司機也不是什麼和尚,一看這勢頭還能不知道要去干嘛?滅火唄。
所以車速都麻溜了幾分,迅速就開到了酒店去。
車子一停下,陸淵捷就將莫晚抱出去了。
朝著酒店里進去。
職員們都認識陸淵捷,只是他懷中的人,或許老員工還能認識,但畢竟過了三年了,很多職工都不認識。
所以都忍不住多觀了一下。
陸淵捷一直走到電梯門口,眾人的目還跟著他。
他這才回眸冷冷掃了一眼,退了眾多目,電梯叮一聲響。
迅速地將莫晚抱進電梯里頭,電梯門合上。
他沒聽到外頭員工們的竊竊私語。
“咱們陸總……桃花開了啊,看來這就是那個C小姐了啊,你看清楚長什麼樣了沒?剛我顧著看陸總了,沒注意啊……”
員工這樣說的。
而前臺,一個頎長的影站在那里,原本正在辦續房款的。
聽到這靜,眉頭輕輕皺了皺,朝著電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許先生,這是您的房卡,已經續好了,請收好。還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前臺的小姐態度很是客氣禮貌,這麼問了一句。
許圳這才轉過眸來看著,回過神來,先前,的確有些失神了。
前臺小姐看出來,這個長得清朗溫和的先生,似乎緒有些不太好。
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雙手遞上房卡。
許圳輕輕嘆了一口氣,咬了咬,想著電梯里頭可能有的人。
他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拿了房卡,并沒有馬上離開。
停頓了片刻,就對前臺小姐說了一句,“那個,麻煩你,這邊能幫我訂一張機票麼?飛西雅圖的……單程機票。”
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贏,但是也沒有想到會輸得這麼快。
許圳已經看得很明白了,莫晚得生命里,就那個男人,就那個做陸淵捷的男人。
沒他,別人也很難進去。
有他,那麼就再不可能住進別人。
前臺小姐自然是馬上應了,“好的,那能提供一下您的護照麼?”
許圳遞出護照去。
“訂什麼時候的呢?”
“后天……”許圳停頓片刻,“不,訂明天的吧。”
從前臺離開的時候,走出酒店就給吳雙打了電話。
吳雙在那頭接了起來,語氣依舊是活躍的,“前輩,怎麼了?我還想著等會兒就過來接你呢,不止我們科室啊,這市里頭醫院的神科,都對你的講座很興趣啊。”
許圳對吳雙的話并沒有太多的反應,沉了片刻,才低聲說了一句,“吳雙,我要走了。這里已經沒有我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吳雙在那頭眉頭一皺,已經明白了什麼。
“唉。”他嘆了一口氣,然后才說道,“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阻止你了。”
吳雙不傻,知道陸淵捷和莫晚之間那些過往和兩人之間的糾葛,就很清楚,陸淵捷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對莫晚撒手。
他們這一輩子都是要糾纏在一起的。
他不傻,許圳自然也不傻,所以自然也清楚,在莫晚面前,一旦陸淵捷出現,那麼任何人,都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他努力了這麼將近三年的時間,莫晚心里始終有一道墻。
哪怕是牽的手,都能夠覺到的抗拒。
他說過那麼多次我你。
但晚給出的答復,從來就是‘我知道’。
沒有任何回應,沒辦法回應,也不撒謊。
越是這樣,越是讓許圳覺得像是一拳打空不著力的無力。
而現在,陸淵捷出現了。
許圳就明白了,似乎在莫晚這個人的世界里,只要陸淵捷一旦出現了,所有其他的男人,都得自退場。
對再多的好,只要不是陸淵捷,那麼換來的,都只會是一句誠懇的謝謝。
除此之外,再給不出更多的。
許圳苦笑了一聲,對著電話那頭的吳雙說了一句,“晚的病,你多幫著看看吧,但我想,或許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了,的況好了那麼多,心結已解,我相信,只會越來越好的吧。”
“我不知道應該勸你些什麼了。”吳雙有些自責,畢竟其實許圳會來國,多還有些是他攛掇的意思,而現在……搞這個樣子。
但許圳是溫和的男人,他微微笑了笑,化解了吳雙的為難,“祝我一路平安就好了。另外,再幫我帶句話給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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