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記者們寫,而是我原本,就沒打算和莫晚斷。就算寫藕斷連,也不是空來風。”
陸淵捷聲音不穩,但是說出了這麼一句來,他心里太擔心莫晚了。
那人……要是發病了怎麼辦?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想到記者們可能會有的攻勢,他就一陣心焦。
陸莫離在那頭沉默,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畢竟,自己無論怎麼看,都沒有什麼立場去說陸淵捷。
畢竟,自己太幸福了,一個太幸福的人,是沒有辦法去指責一個不幸福的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因為對方可能,只是想尋找幸福而已。
“那,你自己看著辦,好好理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開口。”陸莫離只能這麼說了。
陸淵捷聽了之后,應了一聲,“知道了,那先掛了。”
掛了電話之后,車子開得更快了,沒一會兒,就到了酒店門口。
果不其然,酒店門口已經被長槍短炮的記者們包圍了,大家都守著,希能夠看到那個神的C小姐出現,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但是大家想,只要陸淵捷能出現,那麼就是大新聞了。
當紅花旦秦牧瀾小姐被出軌,那是多麼勁的新聞啊。
陸淵捷看著那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明明就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就是在等他出現罷了,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晚長什麼樣子,但他就是不放心,看過了晚昨晚那個樣子,想到的病,他就更加放心不下來了。
于是陸淵捷就出現了,就這麼站在鎂燈之下,任由他們的快門咔嚓咔嚓著,無畏無懼地走進酒店大門里頭去。
“晚……”徐瑤看著屏幕里頭的景象,“他……是去找你的吧?”
現在的信息真的很發達,剛拍出來,網上就已經馬上有了新聞出來,徐瑤是因為早上無聊刷微博看到了消息,所以告訴了莫晚。
然后……就看到了這樣及時的消息。
莫晚看著電腦屏幕里頭的照片,那個男人就站在記者的鎂燈之下,走進了酒店里,不知為何,心尖刺痛起來,眉頭都皺了起來。
晚手蓋上了電腦屏幕,“別看了。”
低聲這麼說了一句,語氣已經凝重了起來。
他為什麼這樣,難道就不能狠一點麼?就不能像當年那樣,狠一點麼?若是他狠一點,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可是現在……
心里有一按捺不住的沖,如若不是自己克制著,恐怕當下就會忍不住沖出去了吧。
“瑤瑤,把我車鑰匙給我。”莫晚站起來,這麼說了一句。
徐瑤有些張,“你要去哪里?晚,你該不會是打算過去吧?別,千萬別,你不和一樣,你和陸淵捷不一樣,他有梓源還有陸氏的公關團隊,再多的污水潑到他這里他都能應付,你有什麼?你要是把自己推到這風口浪尖,你就是眾矢之的了。”
“我不去。”莫晚搖了搖頭,“你把車鑰匙給我,我是要去律師事務所,我和他之間,總要有一個決斷才行,這麼拖著,這樣的新聞,恐怕只是個開始。”
畢竟秦牧瀾的脾氣,也已經見識過了,這絕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徐瑤這才放下心來,又再三確定了一遍莫晚真的是不會沖到殺去酒店的,才將車鑰匙還給。
莫晚開著車子出去,原本已經到了要去律師事務所的路,輕咬,終于還是轉了方向盤,朝著酒店方向開了過去。
哪怕只看一眼,遠遠看一眼就好了。
在心里一邊這麼告訴自己,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
莫晚,你在做什麼?都要和他徹底決斷了,你還在擔心什麼?還在放不下什麼呢?
一邊心中埋怨著自己,一邊已經將車子開到了酒店去。
沒有開到里頭,就在酒店大門外停下了,再往前一些,酒店門口保安亭的橫桿橫在那里,只要再往前一些,保安就會將那橫桿控制起來,就可以順利開進去。
然后,面對那麼一群長槍短炮的記者們,那樣閃爍的鎂燈。
踩下剎車,拉了手剎,靜靜地看著酒店門口。
陸淵捷不在,他已經走進酒店去了,酒店的保安圍在門口擋住外頭的記者。
他進去了吧?那麼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不在酒店的事?
心里頭剛這麼想著,電話就已經震了起來。
看著上頭的號碼,那個雖然自己沒有保存,但是多年從沒有變過,是看一眼就能清楚記得的號碼。
接還是不接變了一個問題。
最終還是劃屏幕接聽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應了一,“嗯。”
陸淵捷在那頭聲音低沉凝重,“你在哪里,你跑哪里去了?酒店門口都是記者,你跑哪里去了?”
他已經盡量克制了,從發現莫晚沒在房間里頭,狠狠訓斥了一通在這里守著的保鏢之后,馬上調出了所在樓層的走廊監控錄像,就看到提著箱子,慌忙的小心翼翼地從安全樓梯走出去的畫面,大堂的監控錄像上看到了提著箱子匆匆走出去的畫面,他看到這些畫面時,就已經掉了。
于是聲音中的擔憂那麼毫不掩飾地表了出來。
只是他聽到的,卻是莫晚在那頭,冷靜的聲音,“我走了,我這次回國來主要是為了理爸爸囑的事,我逃避了三年,該面對的總是需要去面對的。所以自然,也會讓律師理我們離婚案件的事,我的律師會和你聯系的。我這三年都在國,就算依舊有法定的婚姻關系,但我們也是分居三年,這個也會作為法判決的考量,不管怎麼樣,陸淵捷,我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只會簡單純粹地喜歡著你的大學生了。時間改變了太多東西,包括我們。如果你能配合,我依舊是三年前的話,如果我們有孩子,我會要孩子,但是我們沒有,所以如果我們協議離婚的話,我凈出戶,什麼都不要。但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將會采用正式法律途徑,提出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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