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吳雙,這是他的電話號碼’
這麼一段短短的文字,就這麼出現在手機屏幕上,也刺痛了莫晚的眼睛。
看著吳雙的名字,和后頭那串數字。
莫晚的手指輕輕抖了起來。
他是知道的,陸淵捷是知道的,他什麼都知道。
腦中又響起了陸淵捷先前的話,后天我來接你……
匆匆站起來,直接就手忙腳地將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了,行李箱里頭七八糟的,但是已經沒有心思顧慮這些,直接將行李箱拉鏈拉上,就撥通了徐瑤的電話。
“瑤……瑤瑤,我可以到你那里住兩天嗎?”
莫晚急急問出這一句來,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
徐瑤在那頭一愣,聽著聲音里頭的慌張和急切,“晚,你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說。”
“電話里頭說不清楚,你那里方便嗎?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過來,我們見面再說。”
徐瑤眉頭皺了一下,“方便倒是方便的,只是,晚你和陸淵捷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在酒吧,他就這麼帶你走了……”
莫晚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真要說起來,太復雜了,而自己,又一點都不想要一件一件事慢慢剖析開來說一遍。
“我們見面再說吧,我馬上過來。”
“你車子我開回來了,鑰匙也在我這里,我不來接你了,好累,你打車過來吧。”徐瑤雖然心里擔心,又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但還是讓晚先過來了再說。
莫晚馬上就提著箱子出門,只是還沒走到電梯轉角的地方,就聽到有人講電話的聲音,“嗯,陸總放心,我會在這里守著,有什麼況我會告訴你的。”
莫晚所有作瞬間僵住,腳步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朝著電梯那邊走了,看到一旁安全樓梯的防火門,提著箱子,輕輕走了過去,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就這麼提著箱子,從七樓樓梯走了下去,到大堂的時候,已經是一頭的細汗。
也沒,沒有片刻的停頓,連退房都沒有和前臺說,直接就走出了酒店,上了出租車。
退房的事,回頭再來理吧。
車子一路朝著徐瑤家里開去,莫晚一路上頭腦都糟糟的,總忍不住去想陸淵捷之前的表現。
現在想起來……
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再裝作不知道而已。
莫晚輕輕捂住了,想到他絕口不提不問的樣子……
就是為了應對神病人的抗拒意識麼?應該是那個吳雙教他的吧?
車子一路就開到了徐瑤公寓的樓下,雖然三年沒回來,但是還是記得清楚,莫晚付錢的時候甚至都因為心不在焉而將錢包里的金掏了出來,反應過來才馬上換了人民幣遞給了師傅。
提了箱子上樓,才看到門是開著的,徐瑤已經在等著了。
馬上就走了出來幫拎了箱子,“剛從窗戶看到你在樓下了,進去吧,我幫你提進去,我泡了熱可可放在桌上了,去喝吧。”
莫晚應了一聲,就乖乖進了屋里。
看著茶幾上冒著熱氣的熱可可,心里頭暖起來。
好在,還有徐瑤在。
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熱可可,徐瑤已經將的箱子放到了房間里,然后才走了過來,在旁邊坐下了。
“晚,你總要和我說的,究竟怎麼了?”
徐瑤語氣凝重幾分,有些語重心長地問了。
莫晚輕輕咬,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瑤瑤……陸淵捷他告訴我,我和他的離婚證,是無效的……”
“你說什麼?!”徐瑤有些驚著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像是要從眶子里掉下來一樣,非常吃驚。
“你和他……不是……不是都已經離婚三年了麼?”
“嗯,但是我一回來,在酒店checkin的時候就和他個正著,然后,他就告訴我,我和他的離婚證,是無效的,我和他的婚姻關系依舊存在。”
莫晚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倒是淡了多,沒有多激烈的緒。
徐瑤比激得多,“那……那怎麼辦?作廢了?沒有用的?那現在你要怎麼辦?你在國不是有男朋友了嗎?那現在要怎麼辦?你要怎麼辦?!”
徐瑤還記得自己去國那幾次,雖然從來沒有和許圳見過面,但是知道的,有這麼一個男人,一直很關心晚,是晚的男朋友。可是現在,況變得好復雜……
看著徐瑤激的樣子,莫晚都快要以為才是當事人了。
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現在開始考慮,我回來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我若是一直待在國,或許什麼事都沒有,能夠平平靜靜地過下去。”
“那你現在男朋友知道這件事麼?他知道……你結過婚離過婚麼?”
徐瑤追問了一句。
晚點了點頭,“他知道我有過一段婚姻,只是我不說,他也就從來不追問,他一直很平靜地接了,但是,現在的況,我想只要是正常人,都沒有辦法平靜接了吧?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徐瑤冷靜了下來,認真嚴肅地問了莫晚一句,“陸淵捷呢?他怎麼說的?你不是和他見面和他再次接過了麼?他是個什麼意思?”
他……是個什麼意思?
莫晚沒有說話,只是眉頭輕輕皺著。
自己也不清楚陸淵捷的意思,他是什麼意思?舊難忘?還是同?又或者是,看到現在的樣子,又有了興趣?
莫晚也沒有頭緒。
所以只是靜靜坐在那里,沒一會兒,就歪了子,躺到徐瑤的上,“總之,先讓我在你這里躲一躲吧,讓我住一陣子,我這兩天會去找房子,也不會叨擾你多久的,在這之前讓我先在這里住吧。”
看著這個模樣,徐瑤哪里忍得下心來拒絕,手輕輕了的頭,“我還能不讓你住麼?唉,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還有半分當年莫晚的影子。”
“是啊,莫晚好像……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晚輕輕說出這句,語氣里頭沒有悲沒有喜,“我明天會去見律師,談我爸爸囑的事,當初喪家之犬一樣的逃之夭夭了,這些事都沒有理,拖了三年,也該理了。順便……”
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順便……也談一談,正式離婚手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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