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老蔡幾乎被嚇得跳起來,渾發。
我心裡也奇怪,看著前面飄忽不定的綠點,心說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是仔細一看,就發現不是,對他道:“不是水鬼,這是磷火。”
“磷火?不是說葬崗裡才有磷火的嗎?”爺問。
我道:“河底也是一樣,黃河斷流之後,很多魚困在斷水河裡,後來河水幹涸,這些魚就幹死了,年複一年,泥裡疊了好幾層腐爛的東西,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飄出來磷火。”
“這些東西不會給第二年的洪訊沖走嗎?”一個學生問我道。
“在斷水湖裡的應該不會。”我道,其實我是瞎掰的,這些磷火怎麼產生的,我也不知道,只不過不想在這些小青年面前短而已。
老蔡道:“許爺,不太對吧,您說的我也懂,可是磷火是在溫度高的時候才會飄出來啊,你看現在這天氣還有點涼,不太可能有磷火啊。”
這我就沒辦法解釋了,只好支吾道:“也許這下面比較熱吧。”
幾個人將信將疑,但是下面飄的綠的確是磷火,這一點看了幾眼,幾個人都知道了,在一片黑暗中這種的冷有一種異樣的,現在在城市裡,已經很難看到這種東西了。
我們看了一會兒,覺得也沒有什麼,回到篝火的邊上,繼續聊天,爺就說,會不會這一片黃河以前是墳地,所以現在才會有磷火,黃河的底下會不會全是死人。
老教授想了想倒也有這個可能,因為這一片是沉澱區,聽說宋遼大戰的時候,宋軍大敗,給扔進黃河裡,順流而下,可能都沉在這裡。
又聊了一會兒,天已晚,我們派班布哨,老蔡守第一個班,他外甥第二班,老蔡說沒有必要所有人都過來,我們是屬於客人,所以我們就給排除在外,我心說最好,心安裡得地睡覺。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起來已經是中午了,幾個人啃了幾口大餅,醒還在睡的,就往黃河河道裡走去。
我對黃河並不陌生,但是這一次走卻是闊別了十幾年之後,很有一點慨,河道裡風很大,吹在上非常痛快,我們一邊走一邊看兩邊蜿蜒猶如一條蟒帶的黃河河床,很快就來到那個最大的斷水湖邊。
幾艘清淤船擱淺在湖的岸上,上面沒有人。船裡都是黃沙。
整個湖猶如一個巨碗,湖水水位還很高,大概有三米多深,湖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下面的淤泥。但是黃河水再清澈也是有限度,特別是湖中心最深的地方,一片漆黑,下面有沒有東西,我們看不清楚。
老蔡說的,那四個來看水鬼的人,說的“湖底有東西”,應該就是在這裡。
我們從岸上推了一艘小船下去,老蔡的外甥劃著把我們送到湖的中心。我們從上面直下看去,可以看到湖中心的底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我本以為一來就能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現在有些失,心裡覺可能給老蔡騙了,老教授的表卻很嚴肅,他仔細地瞇著眼睛,好像在水裡找些什麼東西。
我們給他染,也瞇著眼睛看,看著看著,我就聽到爺“嗯”了一聲。
眾人都看向他,問他嗯什麼,他道:“你看,下面這一片漆黑,但是黑得也好像不是很均勻,這湖中心好像是和其他地方有點不一樣。”
爺眼睛尖,我是怎麼也看不出來,其他人也和我一樣,最後老教授就說:“下去個人看看,這水又不深。”
我了水,早上的水有點寒,不是很想下去,教授帶來的男學生單軍,只好擔這個苦差使,得只剩下衩,先習慣了一下湖水,然後跳進了斷水湖裡,老教授在船上對他大:“小心著點兒。”
我們就看他先是圍著船遊了一圈,然後撲騰一聲紮進了水裡,向湖底潛了過去。我們在上面能看到他的影子,只見他水很好,在水裡像魚一樣轉了幾個圈,就向中心最深部分的暗影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們等著,大概過了有四十秒,他就浮了上來,趴到了船舷上,爺問怎麼樣?
他一邊氣,一邊興地點頭,發著抖道:“是有東西,下面有一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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