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又去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返回之后，便已經有了計較：“那個兇手，是死者請來的客人。”

“飯菜略，恐怕是特意買來，死者家境不，自己吃飯，絕不至于還要從外頭買酒菜回來。”

說到了這里，他頓了頓，神有點兒沉：“我看那菜，都是面上過，靠近碗筷這一邊也過。”

這下連徐雙魚也恍然大悟：“一般來說，一個人吃飯，不會有兩種習慣。”

每個人吃飯，都有各自的習慣。有喜歡從盤子邊緣開始夾菜，有喜歡從上面吃到下面。更有那習慣不好的，會撥著吃。

所以，兩種分明不同的習慣，說明吃飯的人，有兩個。

可是那桌上的碗筷，卻分明只有一個了——

付拾一輕聲下了定論：“兇手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和死者的關系，所以特地收過碗筷。”

李長博這個時候面上就有了一點笑意：“可偏偏，越發讓我們知道了他和死者的關系。”

付拾一對李長博豎起拇指：“見微知著。”

李長博謙遜：“不及付小娘子。”

徐雙魚看著兩人，圓溜溜的眼睛里出一等待：付小娘子和李縣令又要開始了……

鐘約寒咳嗽一聲，打斷了二人：“那手用的兇呢？”

既然是切下來那麼大一塊東西，兇手目的是什麼？

付拾一和李長博失去互吹機會，隨后付拾一就又去看傷口。

問鐘約寒：“你覺得兇是什麼？”

鐘約寒搖頭：“看不出來。但是應該很鋒利。”

付拾一點點頭；“因為是切了一塊下來，形了多次的切割，所以并不好判斷是什麼東西。但是你看，傷口并不是平整一片，而是斷面參差不齊。有一條條的割痕——”

鐘約寒驚駭了一下：“所以，是一點點割下來的——”

付拾一點頭：“從切割痕跡可以看出，整個刃口能用力的地方，只有一指長，不到一指寬——什麼東西切割痕跡會呈現這樣？”

李長博幾乎口而出：“烤匕首。”

付拾一和其他人一起看向了李長博。

李長博沉聲解釋：“突厥商人喜歡吃烤全羊。烤全羊并不能將羊一次烤，都是一層層的割下來吃。表面了之后，就用這種隨攜帶的匕首薄薄的片下來一層吃掉。后來這種吃法，也了一種野趣。年輕人聚會時，多有這種玩法——”

付拾一明白了。這種野和狂的篝火晚會，歷來是年輕人的最。

“我曾參加過宮中的宴會，親眼見過。甚至也有兩把這樣的匕首。切割類，尤其是大面積切割，就會是這個樣子。”李長博皺眉，想起之前的景，然后說了句：“只有練使用的人，才能切出這樣的形狀。”

眾人都忍不住有點兒覺得怪怪的。

偏偏付拾一還要說出來：“這烤和閹割聯合在一起，兇手都不怕以后吃不下飯嗎？”

眾人有點兒想反胃：那地方和烤……不行了，有點惡心。

“不過，閹割這種行為，通常也會是一種心里想法的折。”付拾一分析得津津有味：“你們想想，什麼樣的人，會如此憎恨男象征？”

眾人忍不住被這句話引得腦大開。

徐雙魚遲疑開口：“因為被強迫過？”

鐘約寒這次也忍不住猜測：“極有可能。對方可能就是為了復仇——”

李長博思忖片刻：“也可能是家里人被死者輕薄過，所以為了復仇——”

付拾一提供一個新思路：“嫉妒呢？喜呢？這麼完整切下來，說不定要回去收藏——”

眾人：……付小娘子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付拾一面對眾人詭異目，聳肩：“又不是我有這樣的癖好，你們防備的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保存不好還會生蛆，有什麼好看的？就算曬干了，那也一團了，還能看出什麼？”

李長博按住額頭狂跳的青筋：習慣，習慣，習慣就好。

鐘約寒冷著臉。

徐雙魚眨眨眼睛：“付小娘子你說得有理有據。可你為什麼要解釋？”

付拾一：……是啊我為什麼要解釋？

付拾一面癱臉的繼續開工：“這樣的切割，不僅會造上的疼痛，還會造心理上的折磨，可見兇手十分殘忍，且冷靜。這件事，絕不可能是激殺人，肯定是預謀，而且，說不定還不是第一次。”

鐘約寒也進狀態：“ 為什麼？”

付拾一嘆一口氣：“我就是讓你去殺一頭豬，你頭幾次都不會干脆又利索的。你知道一刀下去會冒出來，和你真的看見一下子冒出來，覺還是不一樣的。當冒出來，死者開始拼命掙扎時候，如果是第一次，那麼兇手極大可能會猶豫，甚至因為把控不好力道，出現一個大的變化。”

鐘約寒明白了：“可是這個傷口，整個很平，每一次切割痕跡，都很均勻。”

“兇手做這一切時候，冷靜得就像是平時下廚房切菜。”付拾一聲音有點冰冷：“要麼就是天生的沒有同理心，冷漠，變態，要麼就是練了。”

付拾一很誠實：“即便是我，你讓我對活人刀子，我也會覺得張，有力。絕不可能像對待尸一樣。畢竟，我會覺得，這是同類，是活生生的人。這是一條人命。”

眾人齊刷刷看著付拾一出懷疑的目：我們才不信！

付拾一面癱臉：信不信。

李長博腦子一直都在飛快運轉，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那麼，切下來那一部分，兇手是帶走了嗎？”

付拾一輕聲道：“不一定。也有可能扔在屋里哪里了。李縣令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水缸——”

李長博：記得，怎麼不記得……我能說當時你讓我去看，我還嚇了一跳嗎？

付拾一看一眼鐘約寒：“好了，準備記錄驗尸結果。”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死者男，年紀，二十八歲。死因，機械窒息。四肢有綁縛痕跡，男征被整個切下，并無挪痕跡。男征失蹤。”

－－－－－－題外話－－－－－－

氣死了，網購了耙耙柑，覺得好吃。又買了第二波。去拿快遞時候一手我就覺得不對勁啊，哪有這麼輕！回家一稱果然三斤。然后我去找客服。客服直接說退我十五塊。我當時就氣炸了！我買要八塊錢一斤，你了三斤退我十五塊！最后一番扯皮，說算錯了。今天我要是數學不好，我可能都反應不過來這個數目不對~假如我去做客服，我要是不會算賬，我還會被如此嘲諷，想想也是很丟人。我真的想說，數學雖然讓我們頭禿，但是數學真的實用。書友們，好好學習數學！！！不要放棄它！！！——這是來自靈魂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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