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一行人頓時張起來。
徐烈道:“殿下,你和劉王傅立刻回城,末將前去探查。”
說罷,徐烈率領百名侍衛縱馬而去,全然不顧生死。
“殿下,快走吧,我等死了微不足道,殿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燕郡再無寧日。”劉福揚鞭狠趙煦坐下駿馬。
趙煦還未及說話,馬便載著他沖了出去。
劉福拍馬跟上。
曠野之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大票軍馬,任誰都不能不小心。
兩人一面疾馳,一面回頭去看。
只見徐烈的人馬攔住了隊伍。
隨即,徐烈又帶人返回。
見此景,他們輕輕松了口氣,看樣子似乎沒什麼事。
當即,他們停下來等候徐烈。
“殿下,是燕關的墨將軍,他前來燕郡拜見殿下。”徐烈眼神中閃爍著興。
在軍時,他們便對這位老將非常敬仰。
他和常威也都知道墨翟如今駐守燕關。
在趙煦的腦疾還未愈合前,他們甚至私下商議過去投奔這位將軍。
“墨翟。”趙煦松了口氣。
這位墨翟將軍可謂是大頌堅定的保皇派了。
每一代墨家子弟都在大頌軍中,為皇家征戰四方。
不過這位將軍為什麼忽然出現在燕郡,他不有些奇怪。
但現在人既然來了,他便只能接待。
驅馬向北而行,他很快看清了墨翟的隊伍。
其中,一個年逾五十的老將一馬當先,威風凜凜,估計就是墨翟。
而在墨翟后有五百余名騎兵,個個穿著紅的襯,披著黑的盔甲。
“末將墨翟見過燕王殿下。”
到了近前,墨翟下馬,單膝向趙煦行了一禮。
趙煦立刻下馬將其扶起。
比起上次袁立的倨傲,從墨翟對他的敬重上就能看出兩人對皇家不同的態度。
“墨將軍大名,本王早有耳聞,恨不能見上一面,今日將軍臨燕郡,本王甚快。”趙煦上下打量了一番墨翟。
而墨翟同樣也在打量著趙煦。
見趙煦禮數周到,言辭敏銳,他不由輕輕點了點頭。
這位燕王真是無異于常人了。
在他看來,這對皇家也是一種幸運。
皇帝因厭惡,將此子差往燕郡。
沒想到無心栽柳,柳蔭。
這位九皇子不但病好了,還在燕郡扎下了。
“末將愚鈍之資,怎堪殿下褒揚。”墨翟拱了拱手,“今日前來叨擾殿下,卻是有一事有求于殿下。”
“哦?”趙煦面疑。
他就說這墨翟怎會從燕關跑到燕郡。
只是他不知道這位將軍有求何事?
見天漸漸黑了,他歉然道:“此地不宜詳談,將軍還是城吧,也讓本王盡些地主之誼。”
“那就謝謝殿下了。”墨翟上馬,一行人隨趙煦城。
到了王府,趙煦令兒差遣下人擺宴。
這時,常威得知墨翟到了王府。
不顧上的傷過來相見。
“常威,你也在這。”眾人落座,墨翟見常威過來,微微訝異。
常威向墨翟行了一禮,“將軍能記得末將,實乃末將之幸。”
墨翟哈哈大笑,“記得,記得,你在西涼時,可是出了名的打仗不要命,只是可惜了,你不在本將的麾下,否則今日燕關也有你一個位子。”
墨翟的話勾起了常威的回憶,他慨道:“如今在殿下麾下,末將已經滿足了,這或許是失去桑榆,得之東隅。”
墨翟聞言,輕髯須,笑著點了點頭。
趙煦面笑容,這時問道:“不知將軍此次前來燕郡有何指教,莫非是為了北狄秋狩之事?”
除了這件事,他想不到墨翟前來的目的。
墨翟搖了搖頭,直言道:“非也,此次前來,卻是為了求藥。”
說罷,他將胡嚴子弟前往燕關的事說了。
趙煦恍然大悟。
沒想到借藥給胡嚴弄出了這般事。
“此次末將前來,就是為了此藥,如果的確有效,末將愿將此藥加此次的軍需單中,從殿下手中采購一批。”墨翟正道。
“軍需?”這兩個字讓趙煦心中一。
因大頌年年戰事不斷,現在大頌每年的軍費直線上升。
其中在軍需自然也灑下了大把銀子。
不過這種厚的油水一般人很能拿到。
最終基本都被勢族麾下的商賈拿去了。
現在,墨翟親自上門,還要送上一門軍需采購,自然令他驚喜。
畢竟,他搞出這大蒜素不過是了救常威,將來也可以給他的軍隊使用,沒想過賣。
因為藥不像酒之類的容易推廣。
但若是有墨翟這樣的名將站臺,那就不一樣了。
一旦這藥在軍中確保有效,怕是會很快為大頌軍隊的必須品。
那時候銀子還不是嘩啦啦地流進他的口袋里。
最重要的,這給他在軍需方面開了一個口子。
現在他能賣藥,將來還可以賣其他的嘛。
而且,軍中一旦確定有效,民間自然就沒問題了,市場無形中就做了出來。
想通此節,趙煦喜悅幾乎抑不住。
他道:“不瞞將軍所說,常威前些日子中了北狄騎兵三箭,正是這神藥把他救回來的。”
這個節骨眼上,他開始為自己的藥代言。
“是嗎?”墨翟看向常威。
“這個倒是沒錯。”常威激地看了眼趙煦,“若沒有燕王的藥,末將已在黃泉。”
墨翟緩緩點頭,前有李行健的師侄,現在又有常威作證,他基本信了大半。
不過他一向小心謹慎,畢竟這件事涉及軍需。
若是出了紕,怕是有人要彈劾他。
“此次末將帶來三十多個傷兵,若殿下能救活其中一半,殿下這藥末將便要了。”墨翟直視趙煦。
在回王府的時候,趙煦看見一些共乘一匹馬的士兵。
后面的士兵綁在前面士兵的上,估計這些就是傷兵了。
“好。”趙煦一口答應。
吃了酒宴,因試藥的事,趙煦等人都沒有喝過多的酒。
飯飽后直接去了傷兵所在的院子。
趙煦這時讓人取來酒和大蒜素,令人來胡郎中,自己親自參與。
“爛割掉,用烈酒清洗,再涂上藥,另外再服用一些。”
王府西院的空地上,三十個傷兵著,每個人的傷都很嚴重。
見了這三十個人,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墨翟這是給他出難題呢。
“墨將軍,如果這三十人一開始便用本王的烈酒清洗傷口,再服外用這藥,現在早就可以重新上戰場了,何至于此。”趙煦唏噓不已。
這就是古代恐怖的傷亡率,衛生條件太差。
墨翟默然無語,但見趙煦理傷兵的樣子不似作假。
他心里更添了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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