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皇太子率兵臨城下

要說朱文至這次城出奇的順利，除了吾辰良說服兩路盟軍、守軍大開城門；漢王將四品以上大臣宮中、無人下令；更有散佈花有財地天劫、洪熙帝不日而亡預言，蠱人心。

還有一條，便是時值正旦節年假，資訊、通緩慢。

朱文至進了應天府便下令關閉所有城門，就算百姓有疑問，也冇人會想到，應天府這是被反軍占領了，更不會有人跑到臨近的府衙去報告。

站在乾清宮裡，朱文至仰天長笑：“朱棣，真希你的在天之靈能親眼看看，民心向背，如此明顯！枉你一世殺伐，你的兒子還是保不住你搶來的天下！”

漢王給他建議，三天之後，正式祭天稱帝。

彼時，中都留守陳格，率留守軍四萬人馬響應，一路將滁州、瀘州、和州、太平等府占領，南直隸西、北諸州可得。

大年初七一早，從廣陵驛帶兵趕來的朱瞻基，到了應天府城外。

可週邊要趕來勤王的滁州等府，卻遲遲冇有發兵，因為他們的府城，到了中都留守軍的攻擊。

“陳格！孤怎麼忘了，他是漢王的兒親家！”朱瞻基惱怒，將快信團一團扔在幾位將軍麵前。

鎮江總兵梁忠道：“我們現在隻有六衛三萬人馬，而城裡亦有近三萬，攻城是不現實的。可是不打，等到中都留守軍占據了周邊幾衛，我們更被。”

“殿下！殿下！”

大帳外一個衛軍進來跪下，還未來得及稟報，幾個人攜一寒氣衝了進來，朱瞻基定睛一看，激得站起來迎了上去。

呼延錦也張開雙臂，擁抱了其中的一個，激的到：“李赫！”

原來進來的三個人是蕭忠、蕭炎和李赫。

他們被迷倒沉船以後，河水冰涼，反倒刺激他們都清醒了，會閉氣的就能往上遊，不會的，就算醒來，也慢慢沉下去了。

他們有十幾個人慢慢浮上水麵，可因為水溫太低，已經冇有力氣遊上岸，隻好順水漂，又有幾個漂著漂著就不見了。

等到他們被漕河邊的船家發現、打撈上船的時候，活著的隻有五個人。他們不知道太子被帶到哪裡，幾個人盲目找也不是辦法，便買船回了京。

到了京城，皇上一聽大驚，給了蕭忠一支二百人兵隊伍去沿途尋找，才走了兩天，太子的快馬飛信就到了皇宮。

“所以，我們在路上一得到訊息，就趕過來了。”

蕭忠見到主子，差點冇當著眾將軍的麵把主子抱起來。若是朱瞻基有什麼不測，他肯定也活不了。

花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就是來這兩百人，對攻城還是冇有多大幫助啊。

呼延錦說：“先過去喊話，要讓城裡的人知道，太子殿下就在城外，我不相信，所有的人都擁護一個不知底細，突然冒出來的什麼皇子。”

其實他們還冇有開始喊話，皇宮裡的朱文至就得到了訊息，他正在準備自己的登基大典，正午時分纔是焚香祭天的時刻，還差兩個時辰。

“漢王不是說他已經控製了朱瞻基嗎？難道他說回北直隸，是因為朱瞻基逃跑了？都說漢王外強中乾，果真如此！”

“皇上，現在怎麼辦？他們在城下敲著鑼在喊話，微臣怕會搖軍心啊！”趙羾做了幾年兵部尚書，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那朕到親自到城樓上去鼓鼓士氣！”

“這......”

趙羾心說：你不在宮裡好好待著等著登基大典，跑城樓上顯擺，萬一出事怎麼辦？

冇法子，隻好點了親兵護送朱文至上城樓。

朱文至一看城外，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五萬人。

攻城，至要兩三倍於守城的兵力，自己隻要堅守兩天，等陳格殺到，城裡的兵再衝出去，來個裡外夾攻，滅了朱瞻基，也不在話下。

前提是，朱瞻基從外省調來的兵還冇到。

朱文至手一，接過來一把弓，他的作被站在陣前的呼延錦看見了，他衝著在城牆下敲鑼喊話的士兵喊：“快回來！”

同時自己朝著那個士兵跑過去。他知道，朱文至的箭一定會轉向自己。

果然，他功的吸引了朱文至的注意：

叛徒！我就如此不值得你留？

他手一抬，手裡的箭對準了已經進程的呼延錦：戰前讓我殺了你，也算你冇辜負我！

當時的易呈錦是欣賞呼延錦的，哪怕他一直舉棋不定，他還是願意原諒他。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鐵了心要幫朱瞻基，他就想殺了他。

隻不過，他還要用吾辰良，冇有人比吾辰良更熱衷於複仇，他們父子倆就是兩個極端。

朱文至的手繃著弦有點抖，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箭終於飛了出去：

小易，我們飛起來啦！

呼延錦等的就是看清劍尖那一刻，他的鞭子迎了上去，這一招，已經不再是以往的“碧海遊龍”，這是充滿了力的碧空遊龍！

箭被決絕的擊落在地。

呼延錦將地上的箭撿起來，折兩半，轉向後一甩，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分割線。

朱文至氣得，恨不能跳下城去掐死他！

他沉聲道：“給朕守好了！援軍一到，立刻出城夾擊！”一甩大氅下了城門。

太子大軍到城外的訊息，很快在應天府裡不脛而走。坐在一個食寮裡吃麪的兩個人，也聽到了這個訊息。

“太好了，我真慶幸我在城裡！”張樾將兩枚銅板放在桌上，拿起旁邊的刀，站起來就走。

“哎！”

“我已經請你吃麪謝你了，怎麼？還要我以相許？”

張樾又恢複了他一慣的西皮二黃。

按說蘭溪也不是冇聽過這樣的話，可它從張樾的裡說出來，又變得格外不一樣的曖昧。

“你要去哪？”還是問道。

“去找死。”

真小氣！還記著剛纔下船時說的：你去殺他就是找死。

“不行！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現在他邊有好幾個高手，又全是侍衛......”

張樾突然停了下來，急急忙忙跟在他後的蘭溪，差點撞到他上。

“不能說男人不行，知道嗎？”

他忽然看見，蘭溪眼裡的關切不是裝的。就在目織的那一瞬間，一個人騎著馬快速從他們邊經過，張樾左手一，抓住了飛來的暗。

不，不是暗，是一個紙團。

張樾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花有財仁閣，群臣文華殿。

他把紙條團一團，正準備扔裡吞了，看見旁邊仰臉眼看著他的蘭溪，起了玩心，將紙條拉拉開撕兩半，一半塞自己裡，一半塞蘭溪裡：

“幫個忙，咽不下去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