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預言真流言四起

等公主們梳洗更完畢，齋堂裡已經擺好了十幾樣齋菜。全都是用素材心炮製而，還有很好聽的名字。

“這‘半月江沉’，月白這一半是麪筋，鍺這一半是香菇。正所謂：月影鬆濤含道趣，花香鳥語禪機。”

德始禪師饒有興趣的，給這幾位皇宮裡來的施主介紹齋菜，太後最近都在吃齋唸佛，對這個尤其興趣，聽得津津有味。

可花蕎卻食之無味，一心惦記著龍王廟。

“你們幾個，到外麵走走去吧，天黑之前回來。”

太後終於開了恩，放了這幾個早就不筷子的公主。

花蕎剛走到門外，小高低聲說：“往西邊走，過了大殿再繞回來。”

“不去龍王廟了？”

“大人一會去你房裡等你。”

“那我們還繞什麼？現在就回去吧？”

“等會。張大人說，嘉興公主可能要跟蹤咱們，一會我和小七往觀音廟走，你繞過大殿回東邊。”小高得意的笑道：“要跟蹤，咱們就帶逛逛潭柘山。”

那可不是逛潭柘山？觀音廟在龍王廟的上麵，那是潭柘寺最高的建築。

花蕎“噗呲”笑了，代道：“玩歸玩，可彆讓傷了。”

果然，走了一段，小高就發現，後麵不怎麼高明的跟著兩個人。

他們從大殿後麵穿到西路，小七便披著花蕎的鬥篷，和小高跟前走，花蕎則右拐繞到大殿前麵，調頭回去了。

走著走著，便小跑起來，冇有什麼，比這一刻見到師兄更重要。

進了自己的院子，掩起門就往屋裡跑。誰知一進門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謹逸！”

“是我。阿蕎......”

花蕎轉過來，回抱著呼延錦。

不見他，像是隔了一萬年；見到他，又像時時刻刻、一剎一瞬都在一起，從未分離。

兩人尋找著彼此的，花蕎的淚了下來，淌進了兩個人的裡。

“我快要瘋了，阿蕎，近在咫尺，卻不能見你。”

“我也是。”

“還要等三年......可我怕......等待的時間，會更久......”

花蕎詫異的推開他問道：“為什麼？”

呼延錦突然將橫抱起，就像在萬戶山莊水牢裡那樣。他抱著，大步走進室，將放在床邊坐著。

花蕎紅了臉，剛纔居然想，他要，就給他。

呼延錦挨著坐下來，將摟在懷裡笑道：“謝謝你這麼想，可現在不是時候。”

推了他一把，嗔到：“胡說，我什麼也冇想。”

“你想了，因為我覺得到，你是放鬆的，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拒絕。”

花蕎隻好掩飾道：“你快說說，為什麼我們還要等更久？”

“阿蕎，你還記得，師傅在寶應是因為什麼獄的嗎？”

“記得，他說他是現代人，還說了很多渾話。”

“可現在問題就是，他說的渾話第一條已經實現了。”

“你是說皇祖父殯天？”

“嗯。當時他在集市上說的，很多人聽見了。他說：明年永樂帝死在北伐回來的路上。”呼延錦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抓起花蕎的手，放在邊吻了吻：

“當時我們急於把師傅從牢裡放出來，冇有仔細打聽，他到底說了什麼。”

“那你現在怎麼知道的？”

“現在......全大明的人都知道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張樾說你每天焦頭爛額理這件事，也冇個頭緒......”花蕎著急的說，知道，這件事一定是鬨大了。

“先是寶應有人傳出，師傅做過這樣的預言，師傅在揚州也算有些名氣，很快揚州人就把他的預言，和他奇怪的仵作聯絡在一起。

說師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然後傳得神乎其神，連南都也都傳遍了。如果隻是民間裡傳，或是他當時隻說過這一句，那也就罷了。可......”

“不錯，阿爹還說過，我父皇會登基，說他活不過一年，我皇長兄會做皇帝，還讓我不要得罪他，說他還要做十年的皇帝......

天哪！難道這些他在集市上都說了？”花蕎都要抓狂了。

“差不多這個意思，隻不過，被那些好事之人添油加醋擴大了。甚至是......被人利用做攻擊皇上的工。”

呼延錦低著頭，他輕輕咬著，冇有說出來，利用師傅所謂“預言”造謠的，就是他父親和易呈錦。

“那我阿爹豈不是很危險？”

呼延錦點點頭說：“我最初以為，可以抓幾個寶應縣造謠的人，封住他們的。可做了之後發現本冇用，反倒越描越黑。

阿蕎，你會不會怪我？我一直在做於事無補的事......”呼延錦難過得將臉埋在花蕎的掌心裡，麵對洪水一樣的流言，他有心無力。

徐之錦知道這事以後，也讓大哥幫著辟謠，可寶應早就不是漩渦的中心，因為攪這一切的人，在應天府。

花蕎將臉在他的頭上，輕輕的說：“傻瓜，你是人，又不是神，何況這一切並不是因你而起。好在父親的行蹤寶應人並不知道。”

呼延錦歎了口氣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萬戶山莊相對封閉，那裡的人也不知道師傅原來的份。我去找了陶青翼，他說，他父親讓我們放心，他會保護好師傅。”

花蕎輕輕歎了口氣。

阿爹的預言實在太真實了，真實到讓朝廷害怕。皇上是自己的父皇，就是自己也不願意阿爹說出“不足一年而終”的預言，何況是父皇本？

“現在太子在找師傅，我之所以能去寶應，是奉了太子的命令，當然，他是讓蕭忠和我一起去的。還有，易呈錦也在找師傅......”

“遭了，青羽在萬戶山莊......”

呼延錦笑了笑說到：

“忘了告訴你，陶家已經知道了易呈錦的份，陶莊主第一個反對建文朝複辟。青羽這個月就該生了，父兄不願意捲到這件事裡，把送到旁邊的莊上待產去了。”

花蕎輕輕的靠在呼延錦的懷裡，呼延錦抬起的下，親了親的說到：

“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我怕有人套你的話，還是讓你知道的好。”

華蕎點點頭，又往呼延錦的懷裡了。

“你舅公......你可以相信他。你進宮前的份，是他去查的，現在，皇上又把他派去找師傅......也多虧是他，否則，隨便換一個錦衛的同知、僉事帶隊去，恐怕都瞞不住。”

難怪！難怪皇上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