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傳授心法九轉還
凰寨好久冇有那麼歡天喜地過了。
寨主回來了,雖然瘦得像隻猴子,可他確實就是他們的寨主連虎。上的白髮白,那都是因為在山裡長期缺鹽缺。
說來幸運,燕之所以會選擇那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石壁上的牆蘚。這種長尖葉牆蘚,喜歡長在的堿石壁上,它們常常會將吸收到的多餘鹽分,排出到葉片上形結晶。
燕喜歡啄食這些牆蘚補充鹽分。
當初連虎往呼延錦裡苔蘚,要的也是這個鹽分。
連虎現在唯一不習慣的,就是眼前人太多了。特彆是這幾年朱凰隻招攬員,寨子裡整天嘰嘰呱呱的都是子的聲音。
“凰,要不這個寨主還是你來當,我做你的軍師。我現在這樣......怕他們笑話......”
“你現在這樣怎麼了?我是公主都不笑話你,他們敢!”
朱凰給連虎梳好了頭,雖是白髮,卻已恢複了幾分往日之風。
有些奇怪的問:“那個老乞丐為什麼不讓去通知府的人?呼延大人不是當的嗎?難道把他救出來,還怕府殺了他?”
“府是不會殺了他,可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難以恢複。我替他推功過,不過是保他不死,想要完全恢複,就算廢了我的全功力也做不到。”連虎歎了口氣說:
“我猜,徐九公想豁命救他,自然不肯讓江湖知道。我們要管住寨子裡的人,彆讓呼延錦在我們這裡養傷的事,從我們的人口中傳出去。”
“嗯......呼延錦......是個好人。得幫他。”朱凰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有些臉紅。
呼延錦被從裂穀裡拉出來,在顛簸著抬到凰寨,因為用的是簡易的藤架抬著,他渾疼痛如刑一般。
抬到房間,他全都被汗打了,人也昏迷了過去。
“彆看了,趁著他昏過去,替他把服換了,省得醒來又痛一回。”徐九公對李赫說到。
李赫含著淚給呼延錦子、換服,他看著正在為呼延錦檢查的徐九公問:“前輩,呼延大人能治得好嗎?是不是很難?”
“那當然很難!這相當於全骨骼再造,你說難不難?造得好,宛如重生,造不好,就要花蕎姑娘照顧他一輩子嘍......”徐九公搖搖頭,揹著手,出門找朱凰要東西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徐九公就和呼延錦住在一個屋子裡,除了給呼延錦換藥浴,就隻有李赫一個人能進出這個房間。
剛開始,呼延錦每天都痛得要昏死過去,後來半個月以後,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就了。
徐九公又換了一個藥方子,房間的的草藥味也冇那麼刺鼻了。
李赫扶著呼延錦靠坐在床上,就聽徐九公說:
“從今天開始,我要傳授你大還功心法。練習這個心法,必須配合深厚的力,否則會被心法反噬。李赫,你去廚房熬湯,彆的食都不需要了。”
李赫趕出去了,生怕自己再多聽一個字。心法反噬?那大人能承得住嗎?
呼延錦心裡也在問這個問題。
現在他終於明白,徐九公不把他帶回政和縣療傷,而是藏在凰寨的真正原因。
“你不用覺得疚,一個人活再久,不過也就百來年。大還功並非我丐幫本門武功,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習得。今日授予給你,也不算違反門規。
朝堂與江湖,其實從未分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有朝一日,江湖需要你出援手,希你記得,今日之恩,來自江湖。”
呼延錦什麼也冇有說,隻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這段時間療傷,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徐九公經常給他講些江湖上的事,太祖皇帝本就來自於江湖,因此他對江湖秩序有深刻的理解。
而現在的太子、太孫,他們都生長在皇室深宮,或多或失去了對江湖的敬畏。
“江湖不是幾個門派,幾個俠客。江湖,是大明的普羅眾生。”
這是徐九公閉關前講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從開始傳功療傷,到呼延錦能用大還功催骨骼、經絡加速癒合,徐九公除了念心法,什麼也冇有說。
一週之後,呼延錦便可以盤運功。
兩週之後,呼延錦已經可以下床走。這時,他到凰寨,已經一個月了。
徐九公的頭髮,已經變得跟他的鬍鬚一樣白。他拍拍呼延錦的肩,被連虎攙扶著送到凰寨後麵的一個山裡閉關去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連虎幫著呼延錦做複健。
他有深厚的功,與他剛剛康複的不相相容,每天要花八個時辰不間斷的煉練氣。這樣又強化訓練了一週,呼延錦才能將能的元據為己用。
“連兄、連夫人,九公就拜托你們照顧了。”
呼延錦終於要離開。
連虎旁邊站著的是周寶榮。全殲倭寇之後,他帶著剩下的幾十個兄弟,又回到了臺山。周寶榮得知連虎已經回寨,正想來投奔,他在這裡見到了呼延錦。
呼延錦這才知道,朝廷是如何對待接招安的義軍。
“大道在江湖。”周寶榮說:“呼延兄何必執著與朝廷?”
呼延錦在馬上笑著揮揮手:“大道在人心,哪有什麼朝廷江湖?後會有期!”
李赫已經在幾天前就回了南都,到南都詹士府報告了,他和呼延錦被當地村民救治的經過。
一天之後,皇太孫就收到了南府發來的訊息。
七月初五,呼延錦和李赫進了京城。興沖沖的飛奔回府見花蕎,冇想到,花蕎的西院卻已經人去樓空。
他找到還在巷子裡住著的徐之錦,才知道徐之錦與方琬琰已經了親。
“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多事。花蕎得知你失蹤,要到山東去找你,結果被皇太孫帶回宮去,說是要給太子殿下侍疾......”
方琬琰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在剜著呼延錦的心。
“冇進宮以前,你們走了就走了。現在花蕎已經是皇族宗冊上的人,走到哪裡都怕會被查出來......”徐之錦猶豫著說。
呼延錦笑道:“多難都走過來了,還怕一道宮牆?再說,隻是郡主,總要出嫁的,大不了我的不做了,樂得逍遙自在。”
碧春宮裡,呼延錦將懷裡的花蕎摟得更了,他低下頭去,吻了吻已經聽得癡了的花蕎: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骨骼再造......”花蕎還在癡癡的念著這個詞:“這在阿爹的家鄉應該也不容易吧?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得多痛啊......”
“傻瓜,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跳進皇宮,可比以前輕鬆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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