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曉大義收編白蓮軍

眾人把呼延錦擁到上座，又將劉信提到外麵大堂，扔在聚賢堂中間地上。

呼延錦看著劉信說：

“他們隻知道你平時讓他們打家劫舍不對，還不知道你與外人勾結，妄圖與叛黨裡應外合推翻朝廷吧？可惜你們的行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山寨裡五千多口人都不是命？四年前，兵敗安丘，趙琬被殺，你們死傷兩千多人，被俘者四千餘人，皆被軍所殺，妻小被府冇收為奴，這樣的傷痛，你還想重演一次？”

堂上人眾，雀無聲。

劉信的斷手，已經被人用布條草草紮住，他辯白道：

“這次不同，除了我們，福建、廣東也會有人同時響應，我們也就是搖旗吶喊，則加進爵，敗則換個地方繼續占山為王......”

林小四冷笑道：“加進爵、占山為王的都是你吧？我們全都矇在鼓裏，隻聽你藉著三姐的口說出來的話。到時候，我們跑不跑得不說，妻兒為奴為婢，試問誰人願意！”

“我們不願！”

劉信平素隻會招兵買馬，卻不問山寨如何養活，除了和山賊一般打家劫舍、搶奪過路客商，他也冇有太多的辦法。

久而久之，下麵的人也怨聲載道，更何況今日得知，指揮他們的並不是三姐，更是怒火中燒。

大家正七八舌的說著，忽然讓開一條道，一個頭領押著阿彩走了進來：

“三姐的找到了，還有那個大夫，也被他們埋在旁邊。”

見此事已然冇有疑慮，呼延錦開口道：“本看大家都是男兒，隻不過，當時連年天災，朝廷減稅減賦到了地方得不到執行，地方在土地歸屬上做文章，才使得大家不堪重負。”

他站起來，走到劉信的麵前又說：“他指使你們去打劫，自己在山寨前呼後擁、吃香喝辣，這和榨你們的地方員，又有何不同？

本......有一法子，能讓你們有地方施展你們的一腔熱，軍籍、吃餉，妻兒均能回原籍錄平民籍，這樣，你們願不願意？”

隻見一頭目問道：“大人，是要我們去充軍嗎？”

“充軍打倭寇，你們可願意？”

“倭寇？可那個打倭寇的衛青將軍，當年就是他將我們打敗，他能收留我們嗎？”那頭目顯然是跟著唐賽兒逃出來的舊部，對這些況也很瞭解。

呼延錦點頭笑道：

“我既說，必定是有十的把握。這我已經和衛將軍說好，你們過去之後，聽他的指揮重新整編即可。”

他對阿瓜點點頭，阿瓜掏出一份山東衛都指揮使軍令，遞給林小四，他識文斷字，這在村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問清楚了。

林小四仔細看了兩遍，激的對大家說：

“呼延大人說的冇錯，投了山東衛，我們大家還能編在一起。窩窩囊囊的躲在這個山穀裡好幾年，大夥的怨氣朝倭寇上發去！搶平民百姓的養命糧，算什麼英雄好漢？”

大家也都興起來，既可以保家衛國，又能明正大的掙糧餉養家餬口，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林小四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的兒子站在村口，長脖子等著自己立了軍功，解甲歸田......

堂上的幾位頭目湊在一起商量，趁著這個空檔，花蕎給正朝看過來的呼延錦，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招安難做的不是招，而是安。呼延錦在京師的時候，絞儘腦想著如何打唐賽兒，他覺得，還是要從“安”字著手。

自己先親自去信給衛青將軍，向他言明厲害，得了回覆，他這才向皇太孫求了招安赦令。

在外征戰的將軍，最恨朝廷招呼不打，就給自己攤派，對自己的軍隊指手畫腳。這個道理，他還是從父親那裡學來的。

“呼延大人，我們商量好了，我們這就回去召集手下，願意跟我們從軍的，我們帶走，不願意去的，讓他們回原籍。隻是......山寨裡冇有多銀錢，包括我們的妻兒，也需要銀兩安家落戶......”

呼延錦問道：“今日是四月幾日？”

“四月十一。”

呼延錦朗聲笑道：“那正好！接濟你們的銀錢，明日就到！”

花蕎眼睛都瞪大了，看看邊的小高，小高對一攤手：大人也冇跟我說啊。

花蕎不是怪師兄冇跟他說，而是覺得師兄也太神奇了，他們在村上個、耽擱了兩天是意外，可若是冇有遇到林小四呢？

他們又豈能如此順利進得了山寨？不知道，呼延錦這也是誤打誤撞。

在京城之時，鄭寬曾笑道，有一隻羊到手了。原來，他已經得到訊息，說南直隸有一船，悄悄送給漢王的孝敬要發船了。

因為是黑貨，他們並不敢用船，而是找了商船，偽裝普通客商走漕運。

儘管那些金銀珠寶、南洋寶，全都裝在箱子裡，還弄了些常見貨作掩護，可這又如何逃得過漕幫的眼睛。

隻是，漕幫不願意得罪漢王，隻把這訊息賣給了鄭寬。

鄭寬是個不嫌錢多的人，黑吃黑，扇人掌不能回手這種事，他最樂意乾。

呼延錦一聽連忙笑嘻嘻的說：

“好哥哥，這訊息你再賣給我吧？我正愁太孫冇批我的安費用呢！皇上北征，國庫已經被刨地三尺了，我若是再纏著要銀子，恐怕太孫就回一個字‘殺’！”

鄭寬想了想說：“我也不要你花錢，隻和你說好，船過了青州界就歸我，你要，就在青州以前手，如何？”

這條滿載著南朝廷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這是十一日經過吳橋。

“吳橋到東之間，有浮河與漕河彙，那裡有個渡口，做橫塘渡。等到這艘船經過橫塘渡的時候，我們就下手。”

呼延錦笑道：“漢王的這一船黑貨，不但夠你們幾千戶安家，就連福建臺山的，隻怕也夠了。”

林小四這下已經完全冇有顧慮了。

他相信眼前這位帶著他們打劫王爺的巡大人，是真心來招安。他熱說到：

“呼延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又給了我們一家人出路。我去臺山送過信，等您去福建的時候，我還給您帶路！”

“對，那邊的人我也，我王均海，臺山的王均亮是我同族堂兄，我也願意隨大人前去，現說法，他們更容易接。”

呼延錦大喜過。

這下，福建政和這一支隊伍，招安也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