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兒,爸爸心不好,你理解他一下好不好?”
登兒嘟“他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他。”
顧沫點頭,了孩子的頭后,讓孩子先吃飯,自己起上樓。
上樓去敲了敲房門,司墨南親自來給顧沫開了門:“進自己房間怎麼還敲門?”
“你不是心不好嗎,我想如果你需要自己的空間呢,我就不進來了,省得你不開心,再攆我出去。”
司墨南手一把摟住顧沫:“剛剛我嚇到登兒了吧,我聽到他的哭聲了。”
“是嚇到了,不過小孩子都比較容易哄的,你一會兒要跟他道個歉,他很容易就會原諒你的。”
司墨南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去道歉。”
顧沫努:“不過,你今天實在是太反常,怎麼好好的生這麼大的氣?”
司墨南抬手著的頭:“沒事。”
“今晚你在兒園門口到的人是你叔叔吧?”
“是他。”
“登兒跟我大致學了一下,介意跟我說一下原委嗎?”
司墨南呼了口氣:“他說他想回司家,我怎麼可能答應呢,我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爺爺去世的時候,他通通都沒有出現,現在,司家不需要他了,他反倒覺得自己有多重要似的出現了。他說他只剩我一個親人了,可是將近三十年過去了,他對我來說已經了陌生人。”
顧沫手拉住司墨南的手:“他畢竟是你的親人呀。”
“顧沫,不要替他說話,司家跟他之間有很多故事都是你所不知道的,他不值得你幫他,真的,你相信我。”
司墨南閉目搖頭,他是絕對不可能會接那個男人的。
顧沫咬:“那麼……你打算怎麼做,他不是有病嗎?如果你一直這樣拒絕他的話,會不會刺激到他呢?”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司墨南手抱住,剛剛的怒氣也已經完全消散了:“你想知道我家過去的那些爛事兒嗎?”
顧沫仰頭:“其實,我側面的打聽過一些了。”
說著,將康顧昕跟說的那些事兒,告訴了司墨南。
司墨南沉聲道:“其實顧昕告訴你的不是全部,那只是司家對外所說的,有些事,只有我跟知道,后來去世了,這世上便只剩我一個人知道了,這對司家來說其實是個丑聞,我恨那個男人,噬心蝕骨的恨,你知道為什麼嗎?”
顧沫仰頭猜道:“因為他曾經傷害了爸爸?”
司墨南搖頭:“如果只是那樣就好了,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止步就好了,只可惜啊,他沒有,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爸爸媽媽當年是雪后要去看雪景,可是路上車子剎車失靈出了車禍去世了。”
顧沫點頭:“恩,我知道,你說過的。”
司墨南嘆氣:“其實,他們的事故不是意外,是人為制造的。”
顧沫驚訝的都不自覺的張開了:“是……叔叔干的?”
司墨南默然的點了點頭。
“是他剪斷了我爸那輛車子的剎車線,之后他打電話說他出事了,讓我爸爸媽媽去幫他,爸媽怕會著急上火,所以就跟說,他們兩人要去看雪景,結果就這樣發生了事故。”
顧沫咬,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他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我多想讓他承擔他自己該承擔的后果,可是……他是僅剩下的唯一的兒子了,求我放過他一命,面對的哀求,我無法置之不理,我明知道他是兇手,可卻讓他逍遙法外這麼多年。所以,即便他有神病,我也還是恨他,是他害我了孤兒。”
顧沫認識司墨南這麼多年。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落寞的神。
顧沫反手抱住他,安他。
司墨南沉沉的嘆了口氣:“顧沫,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是什麼嗎?”
顧沫靜靜的將下搭在他的肩頭。
沒有做聲,只是在等著司墨南的下文。
“我今天罵他,我說:你殺了我的父母,你有什麼資格回司家。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司墨南沒等云桑開口,重重嘆息了一聲后又道:“他說:墨南,叔叔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叔叔那些年得了神病,許多事在我康復后真的都不記得了,包括我傷害你爸爸媽媽的事。我知道,我現在說的這些像是狡辯,但是你相信我,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我害死他們的事,我康復后,調查過司家的事,得到的結論是,他們夫妻二人去賞雪的時候出車禍去世的。我以為是真的,我真的沒想過,害死他們的人居然會是我……”
司墨南搖了搖頭,無奈苦笑道:“看吧,這分明就是賊喊抓賊。”
顧沫拍了拍他的后背,溫聲安道:“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公司嗎?”
“不管是什麼,公司他絕得不到,司氏集團在我大學畢業的時候,面臨過破產,是我一手把它重新拉上正軌的。而且,當年非常有先見之明,在去世之前是立過囑的,名下的所有財產,除了別墅是給你的之外,其余的全都給了我。”
顧沫愣了一下:“把別墅給了我?”
司墨南抬手刮了刮的鼻子:“這麼激干什麼?”
“我居然都不知道,”顧沫咋呼:“對我這麼好,我居然從來沒有謝謝,這麼說來,你現在是寄居在我的屋檐下咯?”
司墨南呵呵一笑,“對,我是寄居在你的屋檐下,非但這套別墅是你的,我們的新房也是你的,在港城我購置了兩套別墅也是寫在了你的名下,你還擁有最之前的一樣寶貝,那就是……我!”
顧沫側眸一笑,這個人……
兩人聊了一會兒,司墨南覺得心里不堵了,就被顧沫拉著下去,跟登兒道歉。
在司墨南蹲在登兒前,認真的說了對不起后,登兒笑了笑,手抱住了司墨南,乖巧的道:“爸爸,登兒原諒你了。”
聽到爸爸這兩個字,司墨南子一僵……
司墨南眼眶沒來由的就泛起猩紅,用力的點了點頭道:“爸爸……在這兒。”
本來沉悶的緒,就隨著這兩個字,徹底煙消云散。
原來,這真是世界上,最妙的稱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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