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調解?”聽到警察說要兩家調解,安寧顯然不能理解:“證據確鑿,憑什麼要我們調解?”
“警察同志,我們不接調解!”黎輕舞站到安寧和警察中間,面對警察道:“這中間沒有調解的必要。”
“對方確實侵占了他人財產,證據確鑿,為什麼不能按司法程序繼續走?!”
“安士,黎律師,我了解到你們雙方曾經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
“我們可沒這樣的一家人,霸占的了外公外婆十六年的生活費,拿去揮霍,這還有什麼可調解的!”
“這錢是你外婆給我的,不是我侵占的!”陳秀梅最先沉不住氣從椅子上站起來。
律師說了,只要這事不走司法程序,就好辦了。
“我當初給你這張卡,是讓你買房子,裝修用的!”安外婆見陳秀梅那斬釘截鐵的語氣,真是氣不打一來:“是你跟我說這里面的錢買了房子,裝修用完了沒錯吧!”
“我們年紀大了,哪里會用什麼銀行卡,以前取錢都是用存折!”
“所以我就讓老大他媳婦,也就是這個人管著了。”
“我年紀大,怕記不住事,我就想讓先收著,等我兒回來了,把這銀行卡還給。”
“沒想到,把我兒給的生活費都吞了去!”
“一個月10萬塊,可不是小數啊!”安外婆越說越是激。
“你當時拿著,卻老跟我們說沒錢沒錢,就連老頭子住院,都是老大掏空了他積蓄,然后找同事湊的!”
“你真是,你簡直太可惡了!”
“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安外婆越說緒越激:“你說買了房子,裝修了沒有錢,老大還了不錢,我信了!”
“后來,那兩年,都是靠我跟們兩個老人退休金和老大那點工資在撐著這個家!”
“你拿著我兒那麼多錢,天天在我們面前喊窮,說要跟安靜買這個買那個!”
“當初安靜之所以能上市一中,用的是我兒的錢吧!”
“我……”陳秀梅被安外婆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時候,確實是私藏了錢,留給安靜和自己用。
“你說家里手頭不寬裕,你拿來補家用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老頭子住院,你卻藏得那麼,一分錢都舍不得不拿出來,你還是人嗎……”安外婆氣得口一口氣差點不上來。
當時,老頭子那手10萬余元,安平拿出了所有積蓄,他們二老也把所有退休金和積蓄都拿了出來。
“媽!”
“外婆,您別激……”安寧和黎安安站在安外婆兩邊扶著,黎安安還替安外婆輕拍背部順氣。
“我……”當時要是把錢拿出來,那不就東窗事發了?!
“我,我雖然沒拿錢,但是后來老爺子出院,我不是給買了很多補品嗎?那個月家用,我可是補了不了!”
“呵,陳士,這話你要好意思說嗎?”安寧聽到陳秀梅這話,冷冷的笑了笑:“幾盒補品值幾個錢?還補了不家用?”
“那點錢,還不到我那10萬塊的零頭吧?補品跟家用加起來有一千嗎?”
“我當時可是拿了兩千出來的!”陳秀梅一急,一腦把大實話都吐了出來。
安靜這一聽,趕轉頭瞪著自己的母親。
拿了兩千塊,怎麼還敢說出來?真是沒腦子!
“呵,10萬塊,你就拿了兩千出來,你真是夠‘大方’的啊!”安寧聽著陳秀梅這話,笑聲越發冷冽了。
“出國游,買奢侈品,這些年你用著我給我媽的生活費,你倒是越來越心安理得了!”一想到陳秀梅把自己給父母的錢藏起來,讓父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安寧心里真是氣得不行!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像這般無恥的人!?
“你以前跟我哥是夫妻,這銀行卡你拿著就拿了,但是,你跟我哥離婚了,為什麼不把這卡還給我哥,還給我爸媽?!”安靜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冷惻惻的盯著陳秀梅:“這可是我給我爸媽的生活費,可不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產,你憑什麼拿走!”
“你這些年好吃好喝好玩,讓我爸媽過著清苦的日子,陳秀梅你怎麼那麼無恥!”安寧激得手都發抖了。
雖然,這幾年兩位老人日子過得不差,倆人的退休金加上安平的收,是過得很滋潤的,但是如果他們每個月有那一筆自己給的生活費,他們本不必去花那筆退休現金也能生活得很滋潤。
家里家電也不用等安平賺了大錢再換。
一想到這些年的錢,全部給陳秀梅拿去吃吃喝喝了,氣得快發瘋了!
“警察同志,這事已經很清楚了,就按照司法程序走吧這可沒有調解的必要!”一直沉默的黎輕舞轉頭對著那高個兒警察說道。
“好,我知道了。”那警察點了點頭,就吩咐其他警察去準備材料。
這事聽到這,他倒是聽明白個七七八八,這一家人非要打司的心,他是理解了。
吞了別人家的錢十幾年,老人生病都不拿出來,簡直太過分了,要是換做他自己,說不定都不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報警,錄口供。
“不要,不要,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陳秀梅見兩名穿制服的警察走到面前要將帶走,陳秀梅立刻慌張得大呼小起來。
“這卡,這包包我都不要了,我還給你還不行嗎!”陳秀梅喊著,淚水都快跑出來了。
“這卡都沒錢了,你才還給我,有意義嗎?”安寧冷颼颼的盯著陳秀梅,說話的語氣也冷的:“而且,我不缺包包。”
“你想以此來抵消你的罪名,絕、對不、可、能!”
“我,我……”陳秀梅一聽安寧這話,差點都要哭出來。一雙帶著淚水的眼睛環顧了四周一眼,一把抓住安靜的手腕,哭著求
“安靜,你快幫幫媽媽,媽媽不想坐牢啊!”
“媽媽那些錢,大部分可是用在了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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