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銘快步跑到二樓房間,氣吁吁地說︰“三哥,小夏病了,得趕送……”送醫院。
此話沒說出口,因為他看見蕭無忌,正一臉不高興地拿著聽診,在給葉夏聽診。
他悄悄走到季宗邊,臉不自然地道︰“哥,這蕭無忌怎麼來了?”
“給葉夏看病。”季宗說。
“那怎麼不找個別的醫生,干嘛找他啊?”季銘著聲音說道,語氣里還有些埋怨。
季宗瞥了季銘一眼,不急不慢地道︰“因為他剛好在。”
“怎麼?你還怕他啊?”
季銘連忙爭辯︰“怎麼可能?那事我早就忘了,再說那都過去多年了,我才不怕他呢。”
上說著不怕,可是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季宗才不相信,季銘會不怕呢。
那時的季銘才八歲,雖然年齡不大,可是卻聰明得很,也特古靈怪,玩好。
經常上樹捉鳥,下河逮魚,總是喜歡把別人嚇得哭,然後笑得得意洋洋,以為自己很厲害,可以騙過所有人,後來普通的已經覺得沒什麼意思之後,開始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人和事。
有一次,蕭無忌第一次跟著蕭伯伯來到季家拜訪,兩位大人在書房商談要事,蕭無忌就獨自一人在大廳看書。
這時,正好放學回家的季銘見家里有個新面孔,還是和哥哥一般大的男孩,頓時心里就有一計。
“唉喲!”
“救命啊!”
蕭無忌一轉頭,就見一只手不能彈的季銘,拖著個書包哭著走回家,邊哭邊喊,隨後往蕭無忌旁邊一躺,“哥哥,你救救我,我的手斷了,好痛啊!”
說完,還費力地把他那個“斷了”的胳膊,提到蕭無忌的眼前。
蕭無忌坐在一旁,看了看他,一不。
季銘以為這個哥哥是被他嚇到了,才沒的,于是更加賣力地表演起來,想看這個哥哥焦急地大哭,然後去找大人來理,最後大人過來,發現他本沒事,覺得是這個哥哥在撒謊,然後委屈地大哭。
真的太有意思了!
就在他幻想著結局的時候,蕭無忌在一旁靜靜地來了句,“你哪里痛,我幫你看看。”
季銘想也沒想地隨便指了個地方,他本沒想到蕭無忌竟然會接骨。
只見蕭無忌扶著他的手,上下左右一圈擺弄,再瞬間一拉。
“啊!”
季銘痛的大起來,“好痛啊,你快放手!”
豆芽菜大的季銘,在高已經近一米六五的蕭無忌邊,還不不及人家肩膀高。
既然是他放手,他果真就放手,然後就看見季銘又驚了起來,扶著那條趴趴的手臂,喊道︰“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接骨而已。”
“那為什麼我的手這樣了?”
蕭無忌淡定地答道︰“不是你我放手的嘛,沒接起來當然就這樣了。”
“那你還不快替我接好。”
不得不說,小小年紀的季銘,這時還真有點胡攪蠻纏。
蕭無忌見他太吵,于是就幫他把手接了起來,又是一頓尖,“啊!”
“好了。”蕭無忌皺著眉說道。語氣里還有些嫌棄。
“怎麼了?”聽到聲音的季震和蕭伯伯趕來。
季銘見狀,一溜煙兒地跑到季震面前告狀,“爸爸,我的手被這個哥哥弄斷了……”眼神還不停地瞟著蕭無忌,哭的滿臉通紅。
“你這不是好好的嘛!”季震說道。
“他又給我接好了。”季銘繼續哭訴道。
“哦,原來無忌這麼小就有這般能力,能接骨,還過目不忘,真是年出英才啊……”
“哪里哪里……”
兩個大人一來一去,又互相聊了起來,季銘見狀,覺得不可思議。不是應該為他做主嘛,怎麼還互夸了呢。
他憤憤不平地看著蕭無忌,但又想到剛才的畫面和疼痛,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躲在季震的後。
而蕭無忌卻覺得有些意思,直直地盯著季銘看。
看得季銘心里一陣發,頓時覺得這個哥哥有點可怕,決定以後離他遠一點。
從那以後,季銘才開始不玩那些嚇哭別人的事,開始努力學習,拼命鍛煉。但是只要一看到蕭無忌就會有些害怕,要麼溜走去別的地方,要麼躲在房間不出來。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風寒冒,吃點退燒藥,注意休息就好了。”蕭無忌淡淡說道。
“嗯,好。”季宗回道。
蕭無忌又看了看季宗的手,叮囑道︰“你的手傷注意點,開了藥就及時抹,別把小傷不當一回事。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季銘,送一送無忌。”季宗說。
聽無人應答,季宗轉回頭看,哪里還有季銘的影,怕是剛才早就溜了。
“早走了!”蕭無忌嘆道︰“看來那小子,還怕我呢?”
季宗扶額,“唉!有這樣的弟弟簡直是丟臉。”
“呵呵,那我就自己走了。”
“還是,我送送你吧。”
“不用,來了這麼多次,早就跟自己家似的,你還是好好照顧吧。”
蕭無忌現在還記得,季宗抱著暈了過去的葉夏出現時,那臉上張的神,過去二十多年從未有過。
看來這孩子在季家人的心里,地位不低啊。
一路走下樓梯,路過大廳,就見旁邊倚著門歪著頭的季銘,里著支煙,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啊,季銘。”蕭無角翹起,率先打招呼道。
“確實好久沒見了,蕭醫生。”季銘一字一頓地說道。
“怎麼?不怕我了?”蕭無忌覺得有些好笑。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季銘就有點火大。他反懟道︰“哼!誰說我怕你了!本爺才不怕你呢。”
“哦?是嘛?呵呵。”
蕭無忌意味深長地看著季銘,顯然是不相信。
“喂!你那什麼眼神!本爺要是怕你還會等在這里嗎?”季銘著子,努力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下去。
只見蕭無忌“噗呲”一笑,一步一步朝季銘走近,“那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不怕,還是假的不怕。”
“噠噠!”
英男士的皮鞋,走在地板上的聲音,果然不一樣,做什麼這麼響亮。
季銘有些慌,現在跑還來得及嗎?隨著蕭無忌越來越近,他連忙喊道︰“你,你不要過來哈,本爺可對你這種人沒興趣,我可是純爺們!”
季銘格里本就有些放不羈,隨灑,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隨而為。
他本意是想讓這位爺自討沒趣,主離開的,萬萬沒想到的是,蕭無忌並沒有離開,反而抬手一撐,一個高大的黑影籠罩著季銘。
蕭無忌靠近他說︰“呵,沒關系,我對你有興趣就行了。”
困在黑影下的季銘,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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