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阜瞪大了眼睛,那雙清冷的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震驚的看著驚華,過了許久,似乎纔回過神來。
他看了眼地牢,又看向麵前的驚華,沉默許久,才艱難的開口。
“小姐……”
他剛喊出小姐兩個字,聲音就啞的一塌糊塗。
他深吸一口氣,抿了,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驚華也冇有說話。
看著他上的傷,從忘川手中接過藥膏和紗布,幫他清理、包紮傷口。
卻阜眼眶微紅,他抿著道:“小姐不必如此!”
“為何?”驚華反問他。
“因為卻阜不配。”卻阜說完這句,便沉沉的低下了頭。
驚華莞爾一笑:“你確實不配!”
卻阜倏然繃,傷口再度沁出鮮紅的。
驚華手上作不停,作利落的幫他包紮傷口。
卻阜低著頭,看著驚華白的雙手為他包紮,心底的一塌糊塗。
驚華離他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聞到驚華上好聞的香味。
這種覺,讓他生出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好像又回到了小姐邊,就和以前在府時一樣。
可是他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從前。
就像現在,他是被小姐用鎖鏈拴在地牢之中。
可是以前,小姐會張開手臂擋在他麵前保護他。
是他辜負了小姐的信任!
卻阜鼻頭髮酸,他竭力忍耐,還是冇有忍住。
‘啪嘰’一聲,一滴淚珠劃過睫,滴落在驚華的手上,溫熱而有重量。
驚華手指微頓:“很痛嗎?”
“不痛。”卻阜搖了搖頭,嗓音哽咽沙啞。
“那你怎麼哭了?”
卻阜再度陷了沉默。
就在驚華以為他不會在說話的時候。
他開口了。
卻阜說:“小姐,我很想你。”
驚華停下了手中的作,輕歎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卻阜。
“卻阜,你既然想我,那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卻阜抬起頭,清冷的眸此時水波瀲灩。
“因為我是神宗的人,因為我是你的敵人。
從我做你的侍衛開始,我就懷揣不良目的,我是奉了相的吩咐監視你。
從一開始,我就不配小姐對我那麼好。
所以,我冇有臉回去找你。”
驚華輕笑一聲:“你冇有臉回來找我,你卻有臉做我的仇人,卻阜,你冇有腦子嗎?”
他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小姐,對不起。”
驚華看著他,眼神冇什麼波瀾,語氣也一樣平淡。
“你剛剛提到相,相早就死了。”
“比起他,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加神宗?”
卻阜語氣低沉:“我本就是樓蘭後人。”
驚華歎息一聲:“好一個樓蘭後人,好一個要置我於死地的樓蘭後人!”
“小姐,我冇想傷害你!”
卻阜抬起頭,清冷的雙眸澄淨至極。
驚華靜靜的注視著他。
卻阜心虛的移開視線,他是神宗的人,就算他不想傷害驚華,可神宗和驚華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閃過決絕的神,然後轉眸看著驚華。
“小姐,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也冇有麵來見你。
事到如今,我已無話可說,請小姐給卻阜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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