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申冷笑:“趙大奎,你隻是趙巧蘭的叔叔,趙巧蘭的親爹還在這呢!”
劉申看了一眼那個老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把錢花了給自己的兒子趙富貴娶親了!”
說完他惻惻的看了一眼趙大奎,冷笑:“那筆錢是我哥的汗錢,一個子一個子存下來的,我娘打算拿著給我哥配一樁婚,你們拿來給趙富貴娶媳婦,那就讓我哥自己去討要吧!”
趙家人聽完劉申的話,覺周圍冷颼颼的,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冇理,更重要的是,劉家鬨鬼的事他們也知道。
趙家人嚥了咽口水,趙富貴走上前小聲道:“爹,我們要不先回吧,這太嚇人了!”
趙大奎也覺得嚇人,何況劉大柱的棺材還放在院子裡,看起來就更恐怖了。
他推了推自家的大哥,那位大哥,也就是趙巧蘭的爹這才木訥的回頭,看了趙大奎一眼。
趙大奎指著劉申道:“劉申,不管你們答不答應,這親就算是退了!”
劉申冷冷的看了趙富貴一眼:“你說的是哪家的姑娘?”
趙富貴冷汗直流,壯著膽子道:“劉申,你彆裝神弄鬼的,我們不怕!”
劉申道:“你是欺負我們劉家冇人了是吧?”
趙大奎還冇說話,趙富貴就扯著脖子道:“這還用說嘛?大家都知道你們劉家都快死絕了!“
劉申等的就是這句“劉家都快死絕了!”這句話。
果然,趙富貴說完,周圍圍觀的人都被惹了,本來這是劉申家的事,隻要不打起來他們不打算手,可是趙家人欺人太甚,居然說他們劉家都死絕了。
“姓趙的,你們彆欺人太甚!”
“就是,以為我們劉家冇人了是不!”
“今天就讓他們看看劉家到底有冇有人!”
“大夥,抄傢夥,把這幾個姓趙的給我打出去!”
“…”
眾人都怒火都被點了起來,抄傢夥就要打人。
幾個趙家人都有點發怵,趙大奎恨鐵不鋼的看了一眼趙富貴,知道今天這事解決不了了。
“各位,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打架的!”趙大奎剛說完,一隻蛋就飛到了他臉上,接著又是一顆小石子,劈裡啪啦的往趙家人上人。
趙大奎憤怒的看過去,卻是幾個劉家村的小孩子,小孩子們玩的高興,又是一把小石子扔了過來。
“小王八蛋,敢打老子!”趙富貴就要去打幾個孩子,劉家村的人一看這還了得,趙家村的人欺負他們大人也就算了,還敢打小孩子?
剛剛那隻是嚇唬嚇唬,這回他們可不依了,掄起胳膊就要打趙家人。
劉申覺事不對,往人群中一看就看見了站在裡麵的施落,瞬間就明白了。
施落朝劉申點點頭。
今天來的時候買了幾個大點心,正好發給孩子們。
劉申激的看了一眼。
趙大奎眼看著激起了民憤,知道今天不是解決問題的時間,拉著趙富貴他們灰溜溜的走了。
他們走的時候,施落覺得有一道銳利狠的目在看著,側頭去看,趙家人還是趙家人,施落搖搖頭,心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趙家人走後,劉申看了一眼圍觀的人,道:“各位叔伯大爺,嬸子大娘們,我們一家人自詡在村子裡還算不錯,與各位鄰居好,今天我大哥上路,請大家行個方便!願意的進來喝杯酒就當給我大哥送行了!”
說完對著眾人作了個揖,然後轉扶著蔡大娘回去了。
村裡人除了個彆的,大都冇有什麼壞心思,劉申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同居多,當然也有像劉黑子那樣鬨事的,不過也就是那幾家。
眾人聽劉申這麼說,都是鄉裡鄉親的,都說了些寬的話,有的留下來弔喪,有的就回家去了。
施落等人群散了,才進了院子。
劉申看到,急忙跑過來:“夫人,謝謝您能來!剛纔也謝謝您!”
施落歎了口氣:“我家裡這些天也遇到些事,不然早該來看看的!”
看著劉申,劉申更加瘦了,整個人也憔悴不堪,下上有了青的鬍渣,本來合的服也變得空的。顯然這幾天也不順利。
“想開點,日子總要過下去!“
施落隻好這麼說
“謝謝夫人!”劉申說完,領著施落往裡走,那個年輕男人卻不見了,施落也冇有在意,被安排在靠裡的位置和一眾眷一桌子。
除了施落其他人都認識,大家說著家常,而劉申和蔡大娘他們隨著人一起給劉大柱出殯了。
施落冇什麼胃口,就四看了看,劉家的院子不算小,四周也都有圍欄,三間正房,東房是雜房,西邊是廚房,後麵還有個菜園子,裡麵種著各種瓜果蔬菜。
在北邊就是狼山了。
狼山算不得高山但是距離很長,山上樹林茂,遠遠看去一片綠油油的。
施落其實很想實地去山上看看,萬一能發現什麼寶貝呢。
這麼想著,一回頭,注意到有一道目落在自己上,施落看過去,發現是個姑娘,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見施落看過來,匆忙低下了頭。
施落也冇太在意。
又吃了幾口,就聽到幾個婦在議論趙家姑孃的事。
“我孃家嫂子是趙家村,說趙巧蘭的爹以前上過戰場,耳朵傷了,什麼也聽不見,人也木訥,巧蘭娘死的早,爺倆就跟著他叔叔一家過日子,趙大奎那家人拿他們兩個當牲口使喚,這不,好不容易找了個人家,大柱還死了,巧蘭那孩子,自己本做不了主,全由著叔叔折騰,這纔有了這麼一出事!”
一個胖胖的人說。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剛剛說把錢拿去給堂哥娶媳婦了!”
“是啊,這次大柱死了,巧蘭在床上病了許久,剛剛病好一點,那個壞心腸的叔叔又要把許配給同村的一個老了,那個人都四十多歲了,當爹都綽綽有餘了!”胖婦可惜道。
“誰說不是呢,我們人就是命苦,自己從來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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