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干笑幾聲,季疏影氣的臉都青了,“你這是威脅我?”
“我是跟著你走的吧?是你領的頭吧?”寧遠沒答季疏影的話,他當然是威脅他了,這還用說?“這錯在你,不錯吧?第二,你見了明家娘子,太慌一腳踩在我腳上,我只好扶你一把免得你摔個狗啃泥,因為你這一慌,才耽誤了,要不然那兩貨看到前,咱們早就跑遠了,這第二錯,也在你吧?第三錯麼……奇了怪了,那明家娘子臉紅那樣,要是不臉紅……總之,你說這事是誰的錯?”
季疏影被寧遠氣的連咽了幾口口水,“我告訴你……”
“我告訴你,真傳出什麼話,害了明家娘子,全是你的事,我可不是想管你那些破事,就是提醒你一句,勿謂言之不預也!”寧遠截斷季疏影的話。
季疏影深吸了口氣,下那子想暴揍寧遠一頓的沖,“寧七爺,你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聽我說,這親事,不能象你這樣,心來,說哪一出就是哪一出,頭一條,我家長輩,和家長輩,肯不肯,第二條,肯不肯……”
“這容易!”寧遠拍著膛,“這事我既然看到了,就沒有坐視不理的理兒!這太容易了,我安排你們見一面,說說話,你親口問肯不肯,要是不肯……那也沒事,無論如何,咱們不能讓人家小娘子為難,對吧?要不就今天?”
季疏影抬手捂在臉上,他剛才真是野鬼附上,才會跟寧遠出來說什麼話,才會惹上這麼個沾上就甩不的大禍害!
墨七揪著時不時想竄上去的周六,看著一臉憤怒季疏影和表富的寧遠,跟周六比,墨七聰明多了,這會兒他有點猜著寧遠的意思了,真要是能牽明三娘子和季疏影,那真是太好了,季疏影比他強太多了,跟一肚皮學問的明三娘子,象寧遠說的,才子才,明三娘子得了好姻緣,季疏影……娶了明三娘子這樣的,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眼看著季疏影拂袖而去,墨七提著顆心,幾步奔過來,眼看著寧遠,因為周六在,想問又不敢,不問又實在憋的難,胡劃拉著手指,“那個……季探花?七哥,這個……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沒等寧遠答話,周六先搶過話,一臉兇相的著狠,“有什麼怎麼樣的?瞧他那個樣子,探花怎麼了?就不得了了?哪天我非悶他一頓黑不可,敢跟我遠哥呲牙!不想活了!”
“放心!”寧遠先答了墨七一句,再抬手敲了周六一記暴栗子,“你這怎麼越來越放肆了?剛才那兩位,你是不是看著跟阿蘿柳漫一樣,想怎麼輕薄就怎麼輕薄啊?”
“哪有,我沒……”周六剛才話說的過頭了,他心知肚明,聽寧遠教訓,目躲閃,顧左右就想打岔,“出來半天,怪的,進去喝杯茶,還有酒……”
“你聽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剛才的事,我好不容易才安住季探花,你要是自己胡說八道,要是傳出去,你就別想著悶別人的黑了,先想想自己怎麼死吧。”寧遠這話說的寒意森森,周六嚇的頭往回,“遠哥你放心,剛才我昏了頭了,這事我知道輕重,半個字不敢提,想都不敢想。”
“一個是我親妹妹,一個跟我親妹妹差不多。”墨七拍著周六,“跟我大伯比,我爹算脾氣好的,我大伯最多秋天里,就回京城了,咱們兄弟,這次我放你一馬,誰也別提了,回去我跟六妹妹待一聲。”
“剛才是我吃了屎,明兒我作東,好好謝你!還有遠哥。”周六趕連連長揖陪罪。
回到花廳,季疏影掃見寧遠,立刻遠遠避開,寧遠沒留意,捧著杯茶站在花廳窗前,遠眺著湖對岸,盤算著晚上該怎麼跟李桐說他剛剛辦的這件大事。
…………
福安長公主一直坐到未末,在眾人假裝看不見中,由李桐陪著出來,上車回去了。
長公主一走,諸人開始66續續的告辭,永安伯府閔老夫人和媳婦華大,兒趙冉一起出來,華大將閔老夫人扶上車,自己也跟后面上了閔老夫人的車。
閔老夫人坐在車里,反手捶著腰,低低抱怨,“都說長公主任,還真是,皇子公主到臣下府上,哪個不是坐坐就走,哪有象這樣的,來的早走的晚,真是累死個人。”
“等咱們都走了,李家收拾東西,只怕得忙上一整夜,不著咱們抱怨。”華大拿了幾個墊子,自己坐舒服了,覺到車子咯噔幾下,掀簾子瞧了眼,見出了李府,低聲音,“你看荊國公府那邊,是不是?”
華大沒直說出來,閔老夫人想把趙冉嫁給荊國公世子這事,只怕是沒希了。
“唉,你聽說的那幾家,也不瞧瞧自己兒子什麼樣兒,心可真高。”閔老夫人聽華大問到兒的親事,既煩惱又惱怒,荊國公府,看樣子是不用多想了。
“荊國公府這門親,高貴是高貴,卻有點華而不實,六姐兒真嫁過去,這日子過起來也不容易。”華大一臉笑,“眼前倒有門好親。”
華大指了指車子離開的方向,“李家。”
“李家是商戶,他家大郎又是繼子。”閔老夫人因為商戶出被人家說了大半輩子,對商戶出,極為敏和瞧不上。
“商戶怎麼了?他家大郎傳臚出,家里又有的是銀子,又是個有本事的,我看哪,也不過十年八年,指定就能做進三品,說不定還能做了相公,你看看現在朝上,墨相和呂相,出都不怎麼樣,如今可都是咱們京城數一數二的人家了。”
“那不一樣,墨相和呂相都是讀書人出,也就是窮點。”閔老夫人對門第兒看的最重。
“李家一共三口人,李大郎不說了,一等一的人品,李家大娘子如今看,也不得了了,你看看長公主對,聽說在長公主面前說一句算一句。”華大沒接閔老夫人的話,只管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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