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寶揚與肖灑歌都是樣貌出眾、二十來歲的青年模樣,不過朱朱知道修士的年紀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兩個人現在的表都有些呆,肖灑歌失之更是溢於言表,他初見如芝蘭玉樹般俊的尹子章,又聽他說山中的是他的師妹,腦子裡不由自主就幻想出一個國sè天香飄逸出塵的絕世佳人,沒想到會見到一個土得不能再土的小村姑。
他們不想相信,可是山中藥香未散,顯然就只有這個鄉下丫頭一個人。幸好他們算是見多識廣,很快就調節好緒,與朱朱見禮。
肖灑歌本來就不喜歡說話,現在更徹底沒了說話的興致,裘寶揚對那令人神hún顛倒的丹香無法釋懷,而且能夠煉出這樣好丹的人,在他看來就如同搖錢樹一般,長得如何倒是其次了。
“請教朱姑娘剛才煉製的是什麼丹藥?”裘寶揚問道。
朱朱向尹子章,見他微微點頭示意,才答道:“是駐丹。”
裘寶揚一聽,幾乎沒當場眼放青,不自覺子前傾急切道:“可否讓在下看一看?”
尹子章與朱朱對一眼,示意朱朱將裝了丹藥的玉瓶給他,倒出一枚托在掌心遞到裘寶揚面前。
裘寶揚一見那泛著淡淡丹暈的銀白sè丹藥,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氣,連旁邊的肖灑歌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裘寶揚告罪一聲取過那枚駐丹細細看了一遍,又放在鼻端用力嗅了幾下,喃喃道:“真的是駐丹,而且是上等品質……難得!難得!”
他已經看出,那丹藥確實是剛剛煉製出來的,上面猶帶丹火之氣。他依依不舍將丹藥還給尹子章,再看朱朱,眼神變得熱烈無比,猶如了三個月的惡狼看見豬,只差沒涎著臉湊過去啊嗚一口。
朱朱被他看得發,抱小豬就往尹子章那邊躲。
“姑娘這駐丹不知有多?可否由我們晉寶宗的代售?保證能夠給姑娘一個滿意的價錢!”裘寶揚似乎已經看到無數靈石向他飛來的麗前景,態度熱無比。
尹子章想了想,代朱朱答道:“寄賣丹藥沒有問題,只是我們還有些事要辦,可否稍後約個時間詳談?”他打算回客棧與其他人商量過了,再與對方談條件。
裘寶揚當即點頭道:“晉寶宗在汾城開設一家新的拍賣商行,明日就要開張,兩位如果有空,今夜可以直接到商行來找在下,正好明日開張首場拍賣會請了西南一帶許多客人,如果駐丹能夠趕得及在明日拍賣,一定能夠賣出一個好價!”
尹子章答應下來,送了兩人離開後便放出撥雲梭,帶朱朱一起返回汾城。
他們離開不久,裘寶揚與肖灑歌再次出現在山前,他們還是不太相信朱朱竟然就是煉出駐丹的人,剛才不便細看山的景,現在尹朱二人走了,他們便再次潛回來,看是否能發現什麼蛛馬跡。
裘寶揚心中希能夠為拍賣商行拉攏一個厲害的煉丹師為長期合作夥伴,所以對於可能人選的品xìng本事就要格外小心謹慎查證。
“奇怪……這山裡丹香濃鬱,但是丹火之氣卻很淡。”肖灑歌在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留下的雜不多,顯然尹子章與朱朱只是臨時停留在這裡。
裘寶揚蹲在山角落,指著幾坨焦黑灰黃的道:“師弟你來看看這個。”
兩人小心翻開那幾坨“東西”,又拿了一些在掌心攤開細看,甚至放到鼻尖聞了好一會兒。
“是藥渣!提純靈藥後剩余的藥渣。”肖灑歌神甚是驚異。
“從這些藥渣看來,他們提純靈藥粹的本領簡直高得嚇人!這山裡丹火之氣極淡,向來正是因為對方控火之已經到了化境,否則就是所用的丹爐乃是一件至寶,所以才能保證丹火極外泄。”裘寶揚又是讚歎又是興。
小心翼翼把地上幾坨藥渣包裹起來,打算帶回去讓師叔親自鑒定一番。
幸好已經將近回到汾城的朱朱沒看到這一幕,否則一定惡心得吃不下飯,如果肖灑歌和裘寶揚知道那幾坨東西的來歷,估計也會恨不得把手剁了。
那些不是普通的藥渣,那些都是小豬的便便……
客棧裡,邸禪尚、姬幽谷和石映綠正在打坐修休息,前者急於恢復肩膀的傷勢,後兩者則是連續兩日參與多場鬥法,需要恢復狀態。
這兩日收獲不,靈石固然賺了數萬,重要的是作戰經驗獲得了很大提升,雖然不免了點傷,但是無論對於法力修為、法運用都有幾大好。
前後不過三日,聖智派幾個人在鬥法堂的連勝佳績,已經傳遍汾城,聖智派在西南的名聲又更上一層樓。
邸禪尚和姬幽谷名較早,不過名氣也不過在西南四派之間傳揚,石映綠到斷仙谷之會才真正現人前,現在卻都已經為汾城街頭巷尾熱議的人。
尹子章與朱朱回到客棧,五個師兄弟姐妹各自展示這兩天的收獲,當朱朱拿出一瓶四十枚駐丹,連向來淡定的姬幽谷都忍不住lù出興之sè。
四十枚駐丹!那就是至四百萬塊靈石啊!這幾天他也空到坊市打聽過,確實如朱朱所言,駐丹極之稀罕難求,汾城上次出現這種丹藥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一出現就被統障派掌門買下了送給他的妾,至今仍是流傳在坊間的一樁逸事。
這麼稀罕的丹藥,現在他們卻一下子有四十枚之多!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打生打死幾日不如小師妹煉一爐丹藥!”邸禪尚又是興又是羨慕外帶一肚子心酸悲憤。
“如果沒有大師兄的……我也煉不出來這些丹藥……”朱朱安道。
“那是!老子的這麼值錢,日後沒靈石花用就弄一杯去賣,也不用多貴,就兩百萬塊靈石一杯!哇哈哈哈哈!”邸禪尚馬上得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