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著一件黑鑲邊的狐裘披風。
“這好像不是公主的裳啊!”
雖然看起來很像,但這麼大,絕對不是公主的啊!
還有這扣子……
瓔珞重點將扣子翻出來,細細觀察。
“這扣子……是瑪瑙的吧,公主肯定沒有!”
“看形這像是男子的披風,哎呀!”
“該不會拿錯了四皇子的裳吧!”
瓔珞懊惱。
“就算長得像,也不至于這麼笨啊!”
“不過……這扣子看起來悉的!好像在哪兒見過!”
瓔珞左思右想,終于想起來。
那次剿匪的時候,在地上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當時公主把那粒口子給了!
蹬蹬蹬跑去庫房,將那只扣子取出來對比了一下。
兩只扣子放在一起,居然一模一樣!
瓔珞震驚。
“難道……那次救公主戴面的那個是四皇子?”
“嗯……有可能!”
“四皇子乖張,這點兒小事對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重新把扣子放了回去,瓔珞拿起扣子一邊細細觀賞,一邊尋思著明兒個怎麼跟公主說。
……
翌日一早。
樂兒聽完瓔珞的稟報,又看了看那件所謂‘四皇子’的裳。
的眉頭瞬間皺一團。
“四哥?”
“四哥沒有這件裳啊,我從來沒見他穿過!”
“啊?”瓔珞一臉震驚。
“難道是……另外三位爺的?”
樂兒想了想。
“如果這件裳的主人和上次救我的是同一個人,那就說明……他跟我應該很悉!”不悉誰會救?
“難道真是四哥?”
樂兒又翻了翻這件裳,最后確定道。
“這件裳不是造,肯定不是四哥的!!”
皇子們的裳都是務府造的,每一件都會有標識,這件裳上面什麼都沒有,所以……
“難道是我那兩個堂哥?“
樂兒喃喃自語,隨后又搖了搖頭。
“他們跟我又不是很悉!”
不可能救的,而且還是戴著面救,神神的,不可能!
堂兄妹,又不是表兄妹,沒那個可能的。
“那就只剩下時公子了!”瓔珞小心翼翼道。
公主最討厭時公子,平時都不怎麼敢提的!
樂兒怔怔地看著那件黑鑲白邊的狐裘斗篷,陷了沉思。
“時翎?”
他為什麼會救自己,他不是最討厭自己嗎?
每次見了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樣,他怎麼可能會救自己?!
樂兒一時無法接。
瓔珞就笑道。
“奴婢聽人說,有一種人就是這樣心,口是心非!”
“他明面上那麼說,實際上……剛剛好相反!”
樂兒了角。
“這種人是神經病嗎?”
“喜歡一件東西,偏偏要裝作不喜歡的樣子,讓別人猜嗎?很有意思嗎?”
瓔珞就不說話了。
樂兒將那件斗篷拿開,了額角。
“我現在不想看見它,我了,傳早膳吧!待會兒去給母后請安!”
“哎!”
瓔珞仔仔細細將斗篷收起來,轉出了門。
室瞬間安靜下來,樂兒斜斜地歪在榻上。
目怔怔地看著窗外那支含苞待放的梅花樹。
深棕崎嶇的枝干上點綴著一簇簇米粒大小的花骨朵,映著冬日溫暖的朝,十分好看。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些甜,有些釋放。
就好像哭鬧了很久的小孩忽然得到了糖吃,也好像糾結了很久的問題,終于得到了答案。
很釋然。
“天氣真好!”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就漾開來。
早膳很快擺滿了桌子。
昨晚都沒來得及用膳的胃口大開。
吃了整整一碗粥外加兩碟子菜。
其余的蛋也吃了半個,烤的溫溫的瓜果也吃了不,還嘗了些以往從來不怎麼看的菜。
比如烤鵪鶉,比如香小饃片,比如……熱的牛,還有其他從來沒試過的。
瓔珞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公主今兒個胃口真好!”
樂兒笑道。
“天氣好,也快過年了,母后總說我太瘦,我要多吃點兒!”
“這幾個新來的廚娘做菜不錯,挨個兒賞!”
瓔珞都驚呆了,但還是乖乖應是,只是心里微微嘀咕:
公主一般可不輕易賞人的!這幾個廚娘運氣也太好了吧!
用過早膳,樂兒閑來無事,就去端凝宮待了一天。
一來是陪陪母后,二來……忽然有點怕一個人待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居然開始胡思想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想!
……
今年的年和往年幾乎一樣。
依舊是忙碌,而且越接近除夕就越忙碌。
二十五六還好,到了二十七八,宮里上上下下就徹底忙了起來。
閑了一年的夏如卿這時候也沒工夫歇著。
祭天、祭祖,準備宴會,整個人忙得團團轉。
皇子公主們稍微好些,份例都是管事嬤嬤領的,深宮庭院也都是宮人們布置的。
其余的……他們也都不用管。
往年這個時候樂兒最是活躍,不用上課,父皇母后還沒人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最喜歡帶著瓔珞微服出宮,和宜蘭薇雨一起去京城大街上逛。
因為臨近過年,街邊的小販兒比平時多了一倍。
賣年貨的、雜耍的,馬戲班子,各種吃的玩兒的應有盡有,每每出來都玩兒地十分開心。
而今年……
樂兒有些興趣缺缺,懶懶得不想彈。
“公主,宜蘭縣主和陳小姐人捎口信,說是請公主出去逛逛!”瓔珞第三次把消息送到面前。
樂兒搖了搖頭。
“今年我不想出宮,讓倆去吧!”
瓔珞有些狐疑,但還是轉出去傳口訊。
回來的時候見公主拿著書蓋在臉上,已經沒打采地歪在了榻上。
更不解了。
“公主,您是不是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說完就要出去,樂兒阻攔了。
“請什麼太醫,我不好好的麼!”
“我就覺得外面天不好,太冷了我不想出去而已!”
瓔珞看了看外面暖融融的,角了。
‘這也冷?’
‘公主什麼時候開始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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